老者開口笑道:“非也……”
話還沒說完,云烯已經打斷道:“是啊,非也非也!爹爹啊!別看這位古怪神醫白發白胡子的,但是和烯兒一樣,白發卻不年老!現在可才年僅二十二!”說完云烯轉頭又對老者挑眉笑道:“是不是,現任古怪神醫冥俊熙?”
他微微一愣,天下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就只有師父最要好的朋友周震天了,難道此人和周震天有什么關系?“你是什么人?和周震天什么關系?”
“周震天,是我師公!現在我答出兩題,你可以出第三題了,答對有什么好處?”云烯笑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想也不想就答出來了!本來我不應該算你答對,可是顧念你師公和我已逝師父是莫逆之交,令堂我會親自醫治的。至于第三題你定然答不出的。”冥俊熙也不再偽裝,撕去臉上人皮面具,拿掉假發和假胡須,淡淡道。
云烯有些驚訝,此人的確和師父有的一拼,師父是臉龐白皙如玉,此人也同樣面如冠玉,師父眸子如墨玉般光華內斂,此人一樣內斂如深潭般忘不掉低,兩人不同之處,只是師父五官如刀削,冷下臉如冰山冷酷,他卻五官柔和圓潤,給人感覺很儒雅。
他見云烯不斷上下打量自己,嘴角微微一揚,笑道:“我已經以真面目對你,你可否也將那撼人的紅色胎記給卸下來?”
拉回思緒,云烯尷尬道:“這是自然,不過,先等我答完第三題!”
“你就如此執意要答嗎?這個周震天可不知道,所以你一定答不出的!”
“你未出題,怎么知道我答不出,出題吧!”前兩題,的確是從師公那里得知的。為了證明自己在不知道答案前,依然能答出第三題,云烯堅持道。
他從腰間拿出銀色紙扇,把玩了一下,考慮許久,笑道:“好,那我就告訴你題目,至于答對有什么好處,那等你答對了,我再告訴你!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最遙遠的距離是多遠?”
云烯思索片刻,答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也不是時間上的跨古今。”
“為何不是,答案明明就是這個。”冥俊熙有些激動,他沒想到有人能答出來,更加讓他想不到的是,眼前人竟然否定了這個答案。
云烯淡淡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人世間有一種比生與死,比時間上的跨古今更遙遠的距離,是一種最難逾越的距離,心與心的距離。”
云烯回憶起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覺得如果念出這首詩,他應該會明白自己為什么說這個答案,云烯微微一笑,幽幽誦出此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之間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看不到我對你的愛,而是感受到對方堅定的愛意,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不能停止思念,卻裝作對方從未走進自己心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用冷漠的心,為愛你的人,挖掘一條無法穿越的鴻溝。”
冥俊熙被這首詩所震撼,陷入了沉思,最后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呢喃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的確是心與心的距離,人,為何不放下心的冷漠呢?”
云烯眸中閃過狡黠,邪笑道:“不要感嘆了,既然贊同這個答案,那我就是答對了,有什么好處?”
聞言,冥俊熙的臉突然似血通紅,他曾發過誓,不管答出這題的是男是女,這輩子,自己必然跟定此人,是女就娶為妻,是男,他不建議,成為斷袖之人。
見他滿臉通紅,沉默不語,云烯有些不耐煩道:“到底什么好處,神神秘秘的,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快說!”
“你可有斷袖之癖?”冥俊熙突然問道。
云烯有些惱怒,自己在問他好處的事情,他竟然不答反問出這么一句話!聲帶怒氣道:“你搞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貪你那點好處,用的著這樣嗎?我只不過是想證明,沒有師公給的答案,我一樣有實力答出你的那些題目罷了!”
“如果你沒有斷袖之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冥俊熙深深嘆了口氣道。
“我斷不斷袖,和你給我好處有什么關系?你這樣一說,我反倒越是想知道了!”云烯是極度好奇的人,看他唉聲嘆氣,一臉猶豫的樣子,自己更是按耐不住好奇寶寶心理了。
“若是我說出,我就會按照說出的做,到時候你拒絕也沒辦法了!你保證你不會后悔?”他眸中帶著威脅之色。
自己才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好奇心作祟,云烯堅定道:“我不后悔!”
“我曾發過誓,若是女子答出此題,我便娶她為妻!”冥俊熙無奈道。
“什么!”還好現在自己偽裝男子身份,不然還真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云烯忐忑問道:“要是男子呢?”
“若是男子……”他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好似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嚴肅道:“若是男子答出此題,我不建議,成為斷袖之人,此生追隨左右!”
云烯呆若木雞,看來男裝打扮,依然麻煩不小!
云天賜看了看云烯呆愣的樣子,打圓場道:“古怪神醫,你別開玩笑了,吾兒他沒有斷袖之癖,你就當今日吾兒只答對了兩題,并沒有答第三題,你還是再待良人出現,答對此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