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一束白發,魅惑的鳳目盡是傲然嗜血之色!
星月交輝,晚風習習。
云烯和冷烈風兩人頭發都為異色,一紅一白,墨夜太過顯眼招搖,所以兩人都頭裹黑巾,身著黑衣。
潛入晨耀國皇宮,冷烈風熟門熟路的把云烯帶到了養心殿。
“你經常進宮偷東西?”云烯調侃問道。
“來之前,我派人畫了宮中詳細圖紙。”冷烈風淡淡答道。
“沒想到,皇宮也有邪教眼線!看來我這次回來,倒是應該好好整頓整頓了!”云烯挑眉邪笑道。
“大費周章,只是徒勞。”冷烈風眼帶不屑,回以一個冷笑。
“怎么!紅毛!你要造反嗎?”云烯有些氣惱,聲音略微有些提高。
“輕點,算是怕了你了,這里附近有很多云傲衍的眼線。”冷烈風不由蹙眉,輕聲提醒道。
因為他說的有些道理,云烯也不能反駁,只能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兩人剛要推開養心殿的門,卻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在未知來人是誰前,兩人輕功一閃,飛上屋檐。
來者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她很美,美的讓人不由心生憐惜,卻感覺無能為力般傷神。
“你可認識?”見云烯神色復雜,冷烈風疑惑問道。
“是我母后。”云烯苦笑答道。當年美的讓人失魂的母后,已經不似過去那般甜美迷人,而是滿臉憂愁,如秋月般凄美。
兩人對話之際,來人已經進屋。兩人內力深厚,可以清晰聽見屋內人的對話。
“鑫兒,明日,你回軒轅國吧。”男子聲音低沉中帶著無奈。
這樣喚母后,云烯自然明白說話者是父王云天賜。
“天賜,不要再說了,我不會離開的。”靈鑫聲音中夾雜著幾絲不耐煩。好似這個問題,他們過去經常討論。
“鑫兒,萬一我有什么不測,你就回不了軒轅國了,云傲衍不會放過你的。聽話,趁我現在還有些主動權,快些回軒轅國。”
“不要亂說話!如果你有什么不測,我也不會茍活!”
“你不能死,聽話,回軒轅國,帶著火龍令走,如果我有什么不測,就去雪之巔找云烯,將它交給云烯。”
“不,我不會離開,直至最后,我都會留在你身邊。還有,此事我不想云烯參與,我不希望她回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我已經回來了。”云烯入屋淡笑道。
兩人詫異回頭,看著眼前說話之人,微微發愣。
云烯不由好笑道:“自己兒子都認不出嗎?父王母后,雪之巔該學的,我都已經學會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烯兒?真的是你嗎?”靈鑫熱淚盈眶,剛想上前看個仔細,卻被云天賜阻攔。
“鑫兒,你忘了前幾次嗎?”他沉聲提醒。
靈鑫微微一愣,停住腳步,不再上前。
云天賜嚴聲質問道:“你說你是云烯?有什么憑證?”不是他不想認云烯,只是三年來,云傲衍不斷派年近十五的少年冒充云烯回來騙取火龍令,不得不防。
“看來父王很謹慎,應該如此!”云烯嘴角一揚,緩步走到靈鑫面前,云天賜一個閃身擋在靈鑫身前,不讓云烯靠近。
云烯微微蹙眉,無奈苦笑道:“我手下在,有些事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所以我想讓母后側耳傾聽。”
“沒事的,天賜,只是側耳傾聽罷了,你就在我身邊,不會有危險的。”靈鑫推開阻擋身前的云天賜,云天賜果然不再阻擋,可是一雙眸子卻緊緊死盯著云烯。
云烯看著那雙死死盯著自己的眸子,不由無奈搖頭,靠近母后耳邊輕聲道:“巾幗不讓須眉,云烯雖為女兒身,但定然幫父王母后,度過危機。”
冷烈風本就不想多事,撇開頭,不去看他們,也不用內力偷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靈鑫聽完潸然淚下,激動的緊緊抱住云烯。
平復心情,瞧身邊人,還依然一臉懷疑之色,她湊近云天賜耳邊,將云烯的話重復,她朝著云天賜燦爛笑道:“天賜,他真的是云烯,這件事情世間只有我們三人知道,絕對不會有錯,她一定是云烯!”
云天賜聞言,瞬間眼眶微紅,大手撫上云烯的頭,可頭巾突然滑落,如雪白發映入眼簾,靈鑫猛的一驚,拉過云烯,摸著她三千白發,淚如雨下。
“烯兒,這……怎么會……你怎么會一頭白發,發生什么事情了?”她聲帶哭腔,焦急問道。
見她一臉擔憂,滿臉是淚,云烯調皮一笑道:“母后有所不知,烯兒從小就喜歡白色,烯兒特別研制了一種藥水,特意把頭發染成白色的,母后不用擔心。”
“怎么可能有那種藥水?”靈鑫茫然問道。
“怎么不會有,不但頭發能變成白色,還能變成紅色,隨心所欲,想變成什么顏色,就變成什么顏色,不信你看我手下,他喜歡紅色,就用了我的紅色藥水,頭發就變成了紅色!”云烯一個轉身,在冷烈風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拉下他的頭巾,血紅長發飄然落肩。
云烯指著冷烈風問道:“紅毛你說是不是?”
冷烈風有些愕然,但是見到云烯那帶著威脅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看到吧,所以母后不要擔心。”云烯對著靈鑫天真一笑。
靈鑫這才停住哭泣,摸著她一頭白發,假意指責,嘴角卻掛著笑容道:“你啊!真是嚇死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