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巴黎和你姑姑玩了一整天了!”赫連城爆料,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他,有些憐憫。侄子啊,這回你不認栽也不行了。
足足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赫連雋才恢復了冷靜,他瞇起眼,讓人看不清情緒,薄唇微張:“我還是在低估她的本事了!”
才推開巴黎的門,就有一股異樣的香味飄和鼻中。赫連城高興得手舞足蹈:“等了十年,終于又得嘗嘗小瑾的手藝了,哈哈哈……”
赫連雋鄙夷的瞪了叔叔一眼,越看越有為老不尊的感覺。那么嚴謹的父親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兄弟?
赫連城不好意思的笑笑,嘴硬的撐道:“等你吃過這一回,你就不會這么看我了!哼!”
冷哼一聲,人已經飄了出去。
竟然還用上了輕功!赫連雋哭笑不得,慢慢的順著花間小道尋著香味走去。
湖邊一棵柳樹下,三人圍成一團忙碌間,其中偶爾傳來幾句交談。
“姑姑,牛排快烤好了,你的醬汁好了沒?”
“好了好了,我在做配菜的布丁呢!赫連城,借你的內力用一下,把這個冰凍了……”
“姑姑你真強,這也能代替冰箱!”
“……”
他們相處得那么融洽,令赫連雋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融入他們。
“啊,牛排真香!小瑾,怎么只冰一杯,我的呢?”
“你靠邊站!這是我給小蝶兒的禮物,女兒子家家才愛吃甜品……”
“嗚嗚,你偏心,我不冰了!”
“愛冰不冰隨你!”
赫連瑾冷哼一聲,一把搶過裝布丁的碗,余光掃到愣在一旁的赫連雋,馬上抓來用:“雋兒,過來!”
話音未落,一只碗就凌空飛了過來,他急忙伸手及時接住碗。碗里盛著一些奶黃色的粘稠液體。
“用內力冰一下!要快!”
“哦……”赫連雋有些無奈,催動內力,碗里的東西馬上變成了固體,伸手按按,軟軟的還很有彈性。
曼蝶眼尖的看到他的動作,尖叫:“你這人怎么那么惡心,吃的東西怎么能用手指碰!”
“就是,他們這些男人真不講究衛生!”赫連瑾附和著,白他一眼,接過碗遞給曼蝶,“寶貝,吃吧!”
寶貝?
赫連雋差點兒摔倒。
赫連城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侄兒啊,待遇從來都不公平,慢慢你就習慣了!”說著就把他拉到草地上坐下,拿出小匕首切了一塊牛排遞給他:“嘗嘗!”
赫連雋接過來,就著小碗里的醬汁咬了一口,一股奇異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開來,他連忙又咬了一口。真的很好吃,美食讓他暫時忘了不快:“這是什么東西,很好吃啊!”
“這就是牛排。”赫連城一邊吃一邊回答。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一直被別人視為珍寶匕首真的是用來切牛排的。
吃完布丁過來,牛排已經被他們消滅干凈了,曼蝶滿頭黑線:“你們怎么把牛排都吃完了?”
額,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壞人!”曼蝶尖叫著沖過來,搶走他們手上的最后一塊牛排。
話說,活了二十年,還沒人敢從他手上搶過東西!赫連雋跳起來瞪著曼蝶:“女人,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
和諧的氣氛瞬間有了殺意。曼蝶嚇了一跳,吐吐舌頭退到赫連瑾身后尋求保護。
赫連瑾馬上拉下臉來,瞪著侄子:“吼什么吼?再吼我廢了你!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以后你再欺負曼蝶,就是和我過不去!”
“姑姑?”赫連雋不可置信的大叫。
“姑什么姑,你要還認為我這個姑姑,就得聽我的話!不然我與上就走。”赫連瑾冷哼。
“不行。”
赫連雋和赫連城同時變了臉色,大叫。
“哼!”赫連瑾攬著曼蝶,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姑姑離開赫連堡……赫連雋臉色一凜,妥協道:“雋兒知道了。”
一向自傲、霸道、專橫的赫連雋竟然也會對人妥協?曼蝶奇怪的看看赫連雋叔侄又看看赫連瑾,越看越古怪,不過識想的沒有說破。他們那么怕姑姑離開赫連堡,這其中牽扯的不是愛情就是江湖恩怨。古代的生活也真夠詭異的,她手無縛雞之力,要想好好生存,就得學著變聰明,不能再像現代那樣無知,被富足平靜的生活磨銹了大腦。
容宛,已經獨守空閨有一段時日的婉容無聊的園中拿花草出氣。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她發了瘋一般叫著用手中的花剪荼毒著面前的一株桅子。潔白的花瓣零落一地,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直到倦了累了,她才把手中的花剪一丟,“連兒,陪我去見堡主。”
“夫人……”連兒猶豫了。
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婉容忍耐的問:“怎么了?”
“堡主和夫人去了巴黎……”連兒怯怯的說。
婉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果然連赫連瑾也迷惑了嗎?”
“可能……是吧……”
“不,怎么能這樣?”婉容震驚的后退兩步,頹敗的扶著花架蒼白了臉色,“她的手段,還真高!”
“夫人,您消消氣,您這樣只會氣壞了身子。”連兒小心的勸道。
婉容停下來,瞪著連兒,忽然落下淚來:“連兒,堡主不要我了,怎么辦?怎么辦?”
“不會的,夫人。”連兒言不由衷的勸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堡主總會想起夫人的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