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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收拾

  • 金屋藏寵
  • 墨春三月
  • 2864字
  • 2018-05-28 13:31:29

容昭遠極力想站穩,但是五臟六腑陣痛,讓他不得不扶著桌子。

水墨看著面前的這出戲,是時候收尾了!

君逸這會已經坐在一側,開始看熱鬧。

水墨看著容昭遠說道:“我水家的產業,不需要心中朝著外人的人來掌管。容老爺,您掌管洛陽三年,私吞了多少水家的銀子?我這有一本賬,您可以看看清楚。”

水墨把賬本扔在他面前,容昭遠看著地上的賬本皺眉。

他慢慢彎腰,撿起地上的賬本。

安道陽還處于巨大的震驚之中,剛才他親眼看到,水墨不過隨手一下,輕輕松松就把兩個即將相撞的力量化為無形。

這是什么段位的功力,才可以如此輕巧。

“你別忘了。當年可是你親自來老夫門口,求我收下這些東西的。”

容昭遠咬牙切齒,他此刻五臟六腑攪在一起,痛不欲生,偏偏不能被看出來,若是被發現他身受重傷,很有可能今天就撐不下去了。

容昭毓放棄了他,如果他撐不下去,容家會徹底放棄他,到時候他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可是,容昭毓為什么會放棄他?

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不過,他還有一個機會!他在等,等這個機會到來,這最后的機會。

水墨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笑容,壓低了聲音陰沉的回道:“您忘記了,我是掌印。怎么可能許這種承諾。”

“哈哈哈,水墨,你卸磨殺驢。”一字一句,他憤怒的狂笑。

“那我是不是要說您血口噴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警告你,你今日對我的侮辱,他日我定要你加倍奉還。”

“他日?沒有他日了!”水墨拿著一旁的茶杯,緩緩走到容昭遠面前。

她將茶盞端到他面前,慢慢打開茶蓋。

容昭遠的臉色一點點發白。

水墨在他面前細細品了一口,抬眼看著垂死掙扎的人,忽然出手握住容昭遠的下顎,右手順勢將茶湯灌進他口中。

容昭遠驚嚇加上內臟劇痛之下,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灌了一大口茶湯。

反應過來后,他沒有大聲責問,卻發狂一般伏在地上做嘔吐狀,用食指挖著喉嚨。

堂上的人都是老江湖,一看哪里有不明白的,但是變故太大,一時間楞在當場看著容昭遠。

水墨后退一步,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是你帶來的白骨愁,既然容掌柜要請我品嘗一番,那容掌柜自己也應該嘗嘗味道如何吧。”

容昭遠驚訝的看著她,這個女人,蛇蝎心腸。

“你,你,你怎么會?怎么會?”

一連串的疑問。

生死之間,有時候就是這般脆弱。

“你是要問我怎么會知道?容掌柜喜歡祖母院中的華靜,大可向祖母求了去,祖母顧惜親情定然會允諾的,可是你怎么能奪了人家姑娘的貞操,還狠心拋棄了她。華靜不得已到我院中訴苦,說出你帶了白骨愁,想請我品品。盛情難卻,我只有喝喝看,味道確實不錯,多謝容掌柜。”

容昭遠瞪大眼珠,他重傷之下又服了劇毒,今日,怕是性命堪憂了!

白骨愁白骨愁,服用之后半柱香時間就會出現暈倒的現象,之后毒性會慢慢腐蝕全身筋骨,但藥中帶著濃厚的迷藥,中毒之人只會感到全身疲軟,不疑有他,哪怕再厲害的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只會說是風寒之狀。

十日左右就會香消玉殞,如果剖開筋骨就會看到全身骨頭都被腐蝕成豆腐渣的狀態。

殺人無形,容昭遠這藥找得確實不錯。

只不過這藥過于珍貴,很難求得。

“你怎么會沒事?”他掙扎著想找答案。

白骨愁,江湖傳言,是沒有解藥的,賣藥給他的人如是說。

“你忘了,我外公可是鬼醫。”她迫近他,一步一步,一字一句:

“你拿我的錢,我可忍。你辱我尊嚴,我可忍。你要我命,也無妨。可你不該動灼灼的念頭,你們容家,不該動我水家的念頭,哪怕是一個華靜,也是我水家的人,你不知道,我護短嗎?”

說完這一句,水墨再不想開口。

容昭遠突然一口鮮血嘔出,身體重重向后倒去,在倒下那一剎那,不知哪里突然出現幾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仆從,倏然間出現接住了他,隨后一前一后抬著他消失在了大廳。

所有事情,仿佛剎那間就完成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嬌縱蠻橫的人,一個掌握洛陽最多商鋪的人,一個可以在洛陽呼風喚雨的人。

消失了。

立刻有下人進來打掃,給燕景重新換上了桌椅。

紫冷接過侍女端上的清水,水墨剛好回到位置,擦拭了手上本就沒有的污漬,剛才,這只手摸到了容昭遠的下顎,真是惡心!

“燕掌柜受驚了。”水墨看著驚魂未定的燕景,竟然還能關心。

“不,不,不敢。”燕景口不擇言,轉過頭就擦拭額頭上成串而下的汗珠。

水墨卻并不想放過他:“燕掌柜為水家掌管一方。打拼多年,勞苦功高,我不忍心您老來辛苦。您離鄉多年,都說落葉歸根,借著這個機會,您就舉家搬遷回蜀中吧!我已命人去接您一家老小,算算日子,今日他們應該已經到您蜀中老家了,我體諒您思親之情,這就隨著安排的侍從回蜀中吧。以后沒什么事,就別再進金陵城來,免得叨擾了自己。”

燕景楞在當場。

“燕掌柜,請把!”灰色長袍的侍從再次出現。

燕景汗如雨下,隨著汗流,一滴老淚隨著臉上的溝壑流入汗液之中。

他費了很大力氣,才從椅子上起來,隨著侍從慢慢走了出去。

日光把他的影子投到了地面,慢慢被拉長,他的身影,突然就佝僂了很多,一下子仿佛老去了一般。

姜善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下一個是不是就到他了,他已經完全看不透這時候的水墨了。

前后判若兩人,以前以為是小小女子,懦弱不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可是今日,她狠毒,果斷,錙銖必較,而又步步為營,籌謀周全。

這般殺伐果斷的氣勢,真的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女能夠有的嗎?

堂上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水墨看著燕景那孤獨的身影,腦中就出現了他三年前在這堂上,逼著自己拿出二十萬兩白銀,求他當掌柜,她至今記得那時下跪磕破了膝蓋,白裙上鮮血直流。

而他,開心的數著這銀子的數量,是夠,還是不夠。

今日,已經是寬容之至了!

容昭毓舊時的老人,都心思各異,但是都明白,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他們被容昭毓拋棄了,輕輕松松,就丟棄了。

這更像是一個局,來時風花雪月,去時歸于塵埃。

對呀,容昭毓再怎么樣,不還是水家的人,血濃于水。

“二小姐,我年紀老邁,不能再為水家效勞了,特向您請辭,歸家養老。”

“既是如此,那江掌柜在金陵游玩一番再行歸家吧。”

“謝謝二小姐。”

“陳掌柜,我聽聞您家中老母八十有余,近日身體不適,自古忠孝難兩全,我知曉您心中為難,故幫您做了個決定,把老太太接到昆侖請外公親自診治,您這就收拾收拾,去照顧老人家吧。”

“這……是,二小姐!”

陳掌柜心中一萬句臟話奔騰而過,他心中暗罵,這個死老太婆,老了都還耽擱我前途。他不情不愿的隨著侍從走了出去。

水墨看著安道陽,靜靜地等著。

他嘴角一抽,眼神深處,第一次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三年前,在這大堂之上,他們一共十一人,逼著眼前這個當時不過十三歲的少女,拿出了水家的半壁江山,他們十一個人瓜分了這些珍寶,。

當然,最好的那一大半,自然是進了容昭毓的手。

順帶著,容昭遠當時看上了華靜,而他安道陽,當時看上了水墨身邊的白術。

白術,長得真是美艷動人,十七歲啊,最美好的年紀!當時,她仿佛已經定親。

在容昭遠的授意下,安道陽擄走了白術,當天就占有了她,第二日水墨查到線索之后,她拿著三顆南海夜明珠,換回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白術。

當日下午,白術清醒之后,自縊在了蓮華院門口的玉蘭樹下。

也是后來,安道陽聽說,當時水墨哭斷了腸,他心中還曾隱隱擔憂。

只是,后來就再沒了消息。他也就每當一回事了,想著不過是個丫頭而已,水墨能有多在意。

但是此時,安道陽腦中突然出現了水墨和容昭遠說的那一句話——

我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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