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于否認，只是更燙的臉出賣了我。剛才我確實因為同事的緣故而拒絕了他，更或是說，我就沒有準備他的到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模糊地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隨意找了個話題，扯去尷尬：“你今天不忙么？”

“說不忙是騙你，我挺忙的，不過這世界上比錢重要的事還有很多，比如說，吃飯。還有……”

他頓了頓，淺淺一笑，邪魅道：“看著你吃飯。”

“我，我又不是小孩兒，還要看著吃飯。”

“讓我瞧瞧。”他抬了下腕，手中銀色的表泛著銀光：“還有二十五分鐘，我可以看你吃完，隨后，我立刻消失在你面前。”

“說的好像我趕你走一樣。”

我努著嘴，舀過一勺湯，正要送入口中，余文軒卻止了我：“你慢點，這湯雖然沒有油，可卻是燙的。”

緩了緩，再入唇中，液體的溫度確是挺高，舌頭依稀還有些麻麻的感覺。余文軒自己吃得并不多，只是一味地安排著我的飲食。我也很爭氣地在二十分鐘內把飯吃了干凈。或許是因為在北周的時候，宇文太忙，沒有過多的時間來陪我吃飯，所以，慢慢地也養成了食不言的習慣。反而余文軒卻總在一旁說著話，讓我吃多點這，吃多點那。

“你效率還挺高，早點上去忙吧。”

對于我，他只有鼓勵與贊許。我拿過紙巾擦拭唇后與他道：“效率不高怎么行呢？你吃飽了么？”

“我吃的少。”

我探身望他的飯盒，他果是吃的不多。或許更準確地說是他把飯菜帶少了，而我又在他的指引下吃的太多。

“你上去吧，這兒就讓我這個快遞收拾。”

“你還真把自己當快遞了。”

我皺了下鼻，他卻玩味地笑著收拾。靜候在他的身旁，看著熟悉的側影，兩個時代的人，有好多相似，可亦有好多不同。

“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說話的時候，他并沒有看我，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中，我不需去規劃任何，只是心里仍存著一些小小的自尊：“過些日子，我買車自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