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吧。”余文軒低聲道了句，隨后又招呼我隨意坐會兒。我看著他接電話，自然也不好意思就站著不動，本想離開的，他讓我坐下，我便選擇坐下。似乎比起原來，我要安靜的多，也要聽他話的多。

“明天我不去公司。”

“知道了，七星污水廠二期的標，我已經看過標書，簡單來說，沒有可投性。尤其是李欣的創輝自動化，他和七星的老板私交很好，一期的標的，當初沒有給李欣是因為七星老板許韜的爸爸掌權，如今這個二期，我想他一定會給李欣的。”

七星污水廠是一家很大的民營企業，我所在的公司亦投過一期的標，記得當時，我還復印過好多的資料。不過外資企業在民營企業競爭中并不占優勢，所以，那一次，我們并沒有拿到標的。

余文軒似乎對這個市場非常的熟悉，任何人的關系，他都熟透在心，我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究竟是誰，但是不再言語，只道晚安的話該是對老板信服崇拜。

“對不起，我打擾你了。”

“怎么又說對不起了？不是說好，不再說的么？”

余文軒接電話前的愁云在與我說話的時候被淡淡的笑隱了去，我亦笑了笑：“下次別把咖啡放在電腦屏幕旁，萬一撒到了就不好了。還有，快十一點了，喝了咖啡睡得會不好。”

“我發現你很適合做秘書。”

“是么？”

在北周，我是御助，也算是個秘書吧。還記得他當時還和我簽下了一張契約，他真得好壞好壞，非要把我捆在他的身邊，自己才有一種征服般的滿足。

“還是到我公司吧。”

“呃？”

“讓人事給了我份合同，我看了很久，總覺得想要改改，卻又不知道該改些什么。”

合同？這是他第二次提出讓我去他公司。連合同都在準備了？原以為他在為生意場上的事兒而煩惱，卻不想他是為這事。但我并沒有考慮過，畢竟原本的公司，我已經頗是熟悉，而面對他，一個和宇文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或許說是宇文的今生，我的角色究竟該是什么，也許，我的心都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