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二想,抬起一腳就將她踢飛了出去,我最討厭別人觸碰我的身體。
女子一陣狼嚎鬼叫,然后爬起身雙手叉腰站到我的面前,趾高氣揚的對我吼道:“你哪來的野女人,竟然敢打本小姐,你想死嗎?”
這個女人長得倒有幾分姿色,一身艷紅的長裙,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像青樓里的妓女,這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我不屑的一挑眉頭,“你很吵!”
然后我轉身進了房間,不再看她一眼。
結果把她氣得臉一陣白一陣青,一轉身拉住蕭衍的衣袖不住的搖晃,驕橫道:“衍哥哥,她打我,你給我殺了她!”
“好了,無蝶,別鬧了,下去?!笔捬芤荒槻粣偟睦渎暫鹊?。
“你……我……”顯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衍哥哥不但不幫她還對她冷言相待,狠狠的一跺腳,指著我恨恨的叫道:“你個狐貍精,你給本姑娘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又瞪了一眼蕭衍,一甩袖,昂首離去。
蕭衍貌視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抱歉一笑,說:“你別見怪,她從小就驕橫野蠻慣了?!?
“我只是有些后悔?!蔽颐加钌畎?。
蕭衍輕“哦”一聲,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我,說:“你后悔打了她?”
“我是后悔沒有將她踢的張不了嘴說不出話?!?
要不是我聽出她是個女人,我那一腳足以要了她的命。
蕭衍望著我又是幾聲長笑,說:“有趣,有趣,你明明是那么的冰冷,為什么你說出來的話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想笑呢?”
“有趣?好笑?”我冷哼一聲,“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你就笑不出來了。”
我伸手就欲掏出懷里的血影令箭,證明我的身份,卻聽到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有兩個人。
我不得不又收回了手。
人未到,聲音已經到,這是一個很好聽的男中音:“蕭兄,聽說你帶回了個女人,還欺負了我的妹妹,可是真的?”
聲落人也到,男子一身的黑衣如墨,俊逸出塵,只是無形中卻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在他的身邊跟著的就是剛剛負氣而去的紅裙女子。
蕭衍頓覺頭痛,道:“花兄,這興師問罪也來得太快了吧?”
“怨不得我,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誰知碰上了無蝶?!蹦凶右荒樀臒o奈,好看的眉宇擰成一團,看來對于自己妹妹的驕橫野蠻,他也是深受其害。
“哥,打我的就是那個女人,你快給我收拾她?!奔t裙女子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男子輕搖了搖頭,走到我的面前,溫文爾雅的說:“這位姑娘,請問你為何打傷我妹……”
突然他停止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看到他英挺的鼻翼輕輕的動了動,他望著我的眸子驟然變得冰冷起來,緊咬的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是你?”
“是我!”
我面不改色,眸子無畏的迎上他。
其實打他一出現時,我的視線就沒有一刻鐘離開過他。
我知道,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能夠不看我的臉就認出我的人,這個人一定他,花無迭。
雖然已經有了這種被認出的覺悟,但我還是不免感嘆,人海茫茫,為何我與他就如此有緣呢?
他依舊如三年前那般的俊逸卓然,溫文有禮,三年后的今天他添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但這只是將他男人的成熟魅力更加彰顯無遺。
“果然是你,這些年我找得你好苦?!?
花無迭十指緊收,眼神如狼的盯著我,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突出。
“是嗎?那我現在就在你的眼前,你想怎樣?”
我看著他,如此溫爾如玉的男子也會有這般暴戾的姿勢,我知道他對我的恨相比三年前,只增不減。
“我當然是想殺了,為梨梨報仇?!被o迭一聲暴喝,腰間的佩劍刷的抽出,毫不猶豫的朝我斬下。
“花兄,不要……”我聽到蕭衍急驟的呼喊,但那并沒能夠阻止花無迭。
在花無迭認出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是那個平日里那個儒雅的花無迭了。
我的腳下一個旋轉后退,躲過他凌厲的劍斬,但鬢前幾縷青絲卻被他貼著我的臉頰削斷,飛揚空中,然后慢慢的掉落地上。
他的劍法一招狠過一招,招招想置我于死地,逼得我只得仗劍相對,但是我的劍沒有出鞘,我是殺手,我不懂劍法,我只會殺人的劍招,我的劍一出就必須有人死,不是對方就是我自己。
不知為何,我的潛意識里并不想殺他,可是我的忍讓卻沒有喚醒他的好心,他的武功已經不是三年前那般獨有其表,不具威力,我不出劍甚至都快抵擋不住了。
我聽見那個紅衣女子,也就是他的妹妹花無蝶在旁邊不住的歡呼尖叫著:“哥哥,殺了她,殺了她……”
他仿佛被花無蝶的尖叫激狂了般,劍招越來越凌厲,帶起一道道勁風擦過我的身體一陣陣的辣痛,突然他一個旋轉腑身,手里的長劍自下而上倒刺而來,我一個拉身高難度的后仰,但臉上的面紗還是被他那一劍帶起的勁風從中撕裂。
面紗分裂飛落,露出我一路特意遮掩的容顏。
花無迭驀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我聽到了花無蝶的驚呼和蕭衍沉重的吸氣。
我一個飛身倒退,趁機拉遠了與花無迭的距離,他們的反應我并不奇怪,因為我知道自己那已經出落的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會給人帶來怎樣的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