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天一天比一天寒，所以才要趁現在還沒結冰的時候出去轉轉??！”她現出一副可憐狀，最后干脆挪動了椅子再往前湊了湊，嘟起嘴巴仰頭向上，“莫塵哥哥求求你，就帶我去那小溪邊轉轉吧！”

說著話兒，又將目光投向季莫塵從未離過身的那柄蕭上，眼珠一轉，又道：

“我就坐在岸邊聽你吹蕭，好不好？嗯……去那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多有紀念意義呀！”

她靈動的雙眼眨呀眨的看過去，那份可憐巴巴兒地祈求，就連季莫塵這樣淡然慣了的人，都不由得敗下陣來。

他發誓，這是他平生所見過的最難纏的女子。

好像是一切世俗禮教于她來說都是過眼浮云，她可以張口就罵，可以將山靈氣得跳腳，她甚至用他為了給她治傷而不得不逾越之事來開玩笑。

可是在她剛醒來的那天，他又分明看到這個女子在無人之時流下的莫名的淚。

“不說話就是默許了！”衛萊自顧地點著頭，瞧了瞧兩人都已經吃空的瓷碗，也不管季莫塵是不是真的點頭答應，站起身來就去拉他。

趕巧了這時候山靈進屋來收碗筷，一眼就掃到兩人拉扯在一起親親密密的樣子。

小丫頭不明所以，站在原地呆愣了好半天，明明氣得臉頰通紅，卻又不好發作。

最后干脆誰也不理，低著頭沖過來收拾桌子。

衛萊悶笑，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好玩兒了，暗戀自己的主子又不好意思開口，這不是沒事兒找虐么！

她沒試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在前世，“喜歡”和“愛”早就已經被行動處列為禁忌，特工是不能有感情的。

所以對她來說，小山靈喜歡季莫塵的這種情況，就跟特工們喜歡自己的長官一樣，驚險又刺激。

她可以微笑以對，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