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莫塵那里弄了些醫書來解悶,這些日子里衛萊一直就把自己埋進知識的海洋里,便也沒了心思跟山靈斗嘴。
見衛萊安生了,山靈很高興,畢竟沒有人愿意身邊有一個天天惹自己動怒的存在。
小丫頭今做了魚,說是天越來越冷了,以后想要再去溪里捉魚可不是易事。
于是這天的晚餐幾乎成了全魚宴。
衛萊望著這一桌子各個種類各種做法的魚,狠狠地將兩道秀眉擰到了一起。
“看什么?”山靈不樂意了,重重地將碗筷放到衛萊的面前,“全是好吃的!沒有毒!”
衛萊白眼翻起,真是反了??!她不叫囂,這丫頭到是來勁兒了。
“山靈!”不等她說話,自門口踱步而來的季莫塵先開了聲?!皝碚呤强?,不可以如此無禮?!?
小丫頭立馬沒了聲音,悻悻地低下頭,開始為大家盛飯。
衛萊看著好笑,可是再去瞅瞅這一桌子的魚,不由得又犯起愁來。
她從不吃魚,或者說,是打從她入了國安局之后,就再也不吃魚了。
不是不喜歡,相反的,她實在是很想痛快地嘗嘗魚肉的味道。
但是四歲那年,一枚魚刺卡在喉嚨里幾乎讓她從此無法開口說話。從那以后,衛萊再也不吃魚了。
似看出了她的為難,季莫塵輕皺了眉問道:
“怎么?不合口味?”再想了想,又道:“衛姑娘,山靈還小,若是出言得罪了,還請姑娘見諒?!?
衛萊輕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這么大個人了,怎么也不好跟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制氣。
好吧!雖然這藍映兒的身體也就十六七歲而已,可是誰讓這體內住著一個活過兩世、都快成了精的她呢!
“先生誤會了!”衛萊輕笑,這一句先生是她數日前醞釀了好久才想到的稱呼。那時候就覺得這樣一個人好像叫什么都不太合適,想來想去,卻只有“先生”二字最合他那一身儒雅至極的氣質。“小時候被魚刺卡得差點毀了嗓子,從此以后就再也不吃魚了?!彼龑嵲拰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