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著她纖細的手臂,往上一拉。
“不要碰我,放開我……”雨亦很快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存在,就如驚弓之鳥那般,緊閉著雙眸,狠命地掙扎。
“是我!”下一秒,傳來男人了低沉的怒吼。
雨亦抬起來,還來不及再說些什么,男人已經強行拽著她,拔開通往舞臺的門簾,并走向高出地面至少有兩米的舞臺邊沿。男人憋了一口氣,修長的身軀一縱,高大帥氣的身影已經穩穩地落在地面。
他驀然轉身,見雨亦還呆呆地站在舞臺上,望著他。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冰冷的唇扇動了兩下,霸道地吼道:“下來啊!”
雨亦的身子怔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要跳的意思。
男人有些惱火地瞪著她:“如果不想被纏住的話,就快跳!后面的人很快追過來了!”
雨亦驚訝地往后瞄了一眼,還真見到那群男人的身影。想到彌漫在他們身體周圍的那陣怪味,她就有點作嘔,也顧不得猶豫,雙眼一閉,便跳了下去。心想著,畢竟只有兩米高,就是摔著了,應該也不會有關系吧!
只是,她卻沒有平安著地,而是落入了某個男人溫暖的懷抱。剎時間,屬于男人專屬的香水味,無孔不入的傳遞過來,令她忍不住恍了一下神后,才從男人懷里掙扎著著陸。
舞臺上的那群鬧事者,最終沒有追下舞臺,因為已被遲來的保安擋了回去。舞臺上的表演者,也因為這突出奇來的狀況嚇得躲在了一邊。只有臺下的客人,紛紛站了起來,大聲地罵罵咧咧:“什么亂七八糟啊!到底還演不演啊……”
身穿一件淡綠色緊身旗袍的司儀適時出現在了舞臺,笑盈盈地連聲道歉。
臺下的客人卻不買帳,怒火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平熄。場面僵持了一會,不知誰說了一句,除非免費表演一場脫衣舞……
漂亮的司儀聽后立即眼前一亮,連忙點應充,報完幕后,就逃似地快速鉆進了后臺。臺下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滿心期待地等著驚艷的脫衣舞秀閃亮登場。
雨亦昂起頭,似水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柔情,但很快就被一抹漠然的眼神覆蓋,不過,她還是勾起冷冰的嘴唇,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后,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側身,繞開男人寬闊的胸膛,擇路離開。
男人抿著唇,深邃的眸子里,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黯淡之色,呆呆地佇在原地,心情更是一處云端一處泥濘。他的懷抱,她剛才明明不是很抗拒,為何眨眼間,她的眸子里又全是陌生的疏離。
不行,她不能這樣對他,拋開以前的恩怨不說,好歹他剛才為她解了圍。
就在雨亦剛走沒幾步,男人就迅速的轉身,邁開大步追了過去,并粗魯地拉住她的手,直朝出口快步走去。
付秋被蘇小眸逼著站在角落里陪著,靜靜看著總裁拉著一個妙齡女郎的手離開,他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總裁啊總裁,剛才法國妞你都可以把持住,沒有做對不起蘇小姐的事,現在為什么不能忍一忍啊!
想完,付秋的眼神不自覺地瞥見旁邊那個雙肩聳動不停的人兒的身影。
“付秋!”
“蘇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們走!”蘇小眸尖銳地聲音,在這個喧鬧地空間,仍顯得那樣的刺耳,震得付秋的耳膜鼓動不停。
付秋頷首輕應一聲,便硬著頭皮跟在了蘇小眸身后,沿著總裁他們的足跡,追了出去。
清冷的大街,稀稀落落的行人。只剩一排排路燈孤寂的身影,照亮了周圍的一片黑暗。
男人高大凜冽的身軀,在路燈下的投射下,拖出一道長長的黑色影子。輕風撫過他那干凈的發梢,如深潭的眸子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低下頭默然注視著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卻足足矮了他兩個頭的女人。空氣中飄過一股好聞的桅子花的香味,讓他的心底不由得蕩起陣陣漣漪。
“你真的就沒有什么話對我說?”男人修長的手臂輕輕揚起,撫向額前的劉海,唇齒間傳來粗葛的嗓音,僵硬地打斷了風中的靜寂。
雨亦微微一怔,清澈的眸子掃過他那如刀削般立體的輪廓,一如既往地恍神片刻,隨后,又一切歸于平淡。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應該解釋一點什么?”男人的兩道濃粗的劍眉,驟然擰成團,一時間,就連懸浮在他們頭頂的空氣也突然變得好壓抑。
“我說過,我的事,你無權過問!僅此而已!”兩年了,他還當她只是一個被囚禁在華麗牢籠里的金絲雀,任他主宰思想和行為嗎?
“哼……很好!”男人咧了咧嘴,擠出一抹低沉,黯淡的淺嘲。接下來,他這幾天來的壓抑情緒,終究還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看來兩年不見,你果然變了很多!居然有膽子頂撞我!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只要我愿意,沒有人敢忤逆我!”
男人突如奇來地轉變,只因那感覺太熟悉,不經意間勾起了雨亦對過往的追憶,清澈的眸子里夾雜著晶瑩的光亮,閃過一抹淡淡地哀傷,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嗓音半帶顫抖地說道:“呵……那一年形同‘牢獄’般的生活,你難道折磨我還不夠嗎?我媽欠你的債我不是早就替她還清了,你沒有權力再來干涉我的自由!”
冷傲天的身子一僵,心口仿佛猛然間被人撞了一下,咯登地發出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