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一切,狠厲甩開暮遲駿的鐵掌,此時的梅心菲氣的嬌面通紅,美眸勝似寒冰,雙手狠握在床邊強(qiáng)烈克制著出手教訓(xùn)惡男的沖動。
“死女人,你鬼扯什么,喜歡什么男人?”
“我管你喜歡哪個鬼,少惹我,少惹我聽見沒!”
“哼,你以為我稀罕啊,破爛貨我暮府棄之不及,你給我安穩(wěn)的呆在房中,敢出房門半步,我挑斷你的手腳筋,從今起,你不再是梅家的千金小姐,你只是?哈,梅心菲,你什么都不是!”
“暮遲駿,你給我站住,狗日的混蛋,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破爛貨,誰是破爛貨,你個臭男人,死男人,氣死我了,啊!唔!”
“再敢叫我立刻擰斷你的脖子,不想我把你的那些破爛事張揚(yáng)的滿天下人人皆知,就給我把嘴閉緊了,乖乖的等著吧!”
梅心菲顫抖的身子,可不是因為懼怕暮遲駿,那是硬生生被那位驃騎將軍氣的。沒活路了,真是沒活路了,話也不給說清楚,要喊不讓喊,要問不言明,要動手未弄明白曲折長短,她又不能冒然動手。懊死,這可是她前輩子、這輩子活的最窩囊的一次。
“出去,出去!”
“這,這蓋頭不能揭啊!”
“我就揭了怎樣,怎樣?給我出去,全部給我出去,否則,我把暮遲駿喊回來!”
房間再次靜了下來,喜床上早已不見梅心菲安穩(wěn)落坐,有的只是被扯亂的鳳冠霞帔,佳人何在?正忙碌著往交杯酒中,清茶中下著迷幻藥呢!不信迷不死他!
至于成與不成,月上柳梢,紅燭搖動,倩影嬌媚之時,再見分曉。
此時的前院酒意正濃,熱鬧正盛,一身暗紅錦袍,滿頭銀絲的老將軍但凡來敬酒者,來者不拒,本就紅潤的面容因佳釀不斷,更因今日之喜越發(fā)紅光滿面。
無論平日朝堂之上是真友還是政意不一的同僚,在此時此刻,在鎮(zhèn)國將軍府,只有談笑風(fēng)生,只有杯響酒溢,只有滿院酒香飄散。
老將軍已將酒敬到了院中,至于掛紅貼喜的正堂,三大桌貴客有太子跟逍遙王爺做陪,至于九公主南宮玉琳,還在鬧著別扭呢。
“哼,別理我,我不跟壞人說話!”南宮玉琳嬌氣的扭轉(zhuǎn)身子,一雙筷子不對菜,有意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
“不許再氣了啊,我的寶貝妹妹幾時變的這般小氣了。不就是沒讓看梅家那女人嗎,三日后駿會帶她進(jìn)宮謝恩,到時候不就見到了,來來,五哥看看啊,都有哪些是我們琳兒愛吃的,這餓壞了誰也不能餓著寶貝的九公主啊!”南宮逸揚(yáng)眉開眼笑的哄著逗著,十三歲的小丫頭,正是鬧脾氣的時候,宮中的那對大人物對其可是疼寵尤佳,若不是此事關(guān)系到他的兄弟暮遲駿,他這個做哥哥的怎會舍得惹自己妹妹不痛快。
“我可不是小孩子,五哥最會花言巧語了,還是留著哄自己的妃妾吧!”
“我說琳兒啊,我就鬧不懂了,那新娘子就那么好看嗎?比你親哥哥的話都重要?”
“你不讓我看,我上哪知道新娘子好不好看啊!人家是真想看看,到底什么樣的女人將來會站在兇表哥身邊嗎?母后跟外公都同意了,就你跟兇表哥不讓。”未等把話說完,南宮玉琳突然起身,朝門口進(jìn)來之人跑去,乖巧的丫頭挽扶著暮老將軍回了正位。
“好好,琳兒長大了,更乖巧懂事了!”暮老將軍滿是疼愛的拍著南宮玉琳的小手,鎮(zhèn)國公千杯不醉可非虛傳,這里里外外敬了一圈,這位老人家依然步履沉穩(wěn),氣不喘,話不頓,雙眼炯炯有神。
“外公,母后讓琳兒盯著您呢,您不能再喝了!”
“好好,不喝了,不喝了,外公還真是老了,若再年青個十來歲,定能再喝個來回!琳兒可看到新娘子了?”
“嗯?呵,新娘子一路坐轎怪辛苦的,琳兒想想就沒去鬧騰,反正三日后,表哥會帶新嫂嫂進(jìn)宮的,到時候再看也不遲啊!”南宮玉琳乖巧的話,讓南宮逸揚(yáng)輕吐了口大氣,隨即看向身旁的南宮云霄,好似早就預(yù)料到一般,其笑意非但不減,反而朝他們的妹妹微點了點頭,看來跟他這位太子親哥比起來,他逍遙王的道行還是淺啊。
有南宮玉琳的一張?zhí)鹱欤坏宓睦蠈④娦β暡粩啵嘘P(guān)那對新人的話題也被扯開,直到滿身喜服的暮遲駿走進(jìn)正堂,又一波熱鬧因正主的到來被掀了起來。平日里哪有機(jī)會跟冷面金主的驃騎將軍說上幾句,今日不比往夕,能攀上交情可不能錯過了,大喜的日子總不能駁了大家的面子吧,更何況鎮(zhèn)國公他老人家就坐在那兒看著呢。
“好了好了,我說幾位大人,外面的客人可還等著咱們的新郎官敬酒呢,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走走,兄弟我做陪,咱到外頭敬去!”
“這可不成,王爺,我等還未敬將軍呢!”
幾位總算輪上跟暮遲駿對飲的年輕官員,酒壯英雄膽的叫囂起來,可難得驃騎將軍自打進(jìn)門臉上始終揚(yáng)笑,還真是人逢喜事好說話啊,往日的冷冽傲然隱退,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親和笑語。
屋中人再如何不放人,也扭不過逍遙王這軟硬皆吃皆不吃的主,待拉扯著暮遲駿出得正堂,非但未到院中任何一張喜桌,相反,則是去了正堂西北角的回廊中。
“出了何事?”腳步剛停,暮遲駿開門見山的問道,對于院中客人投來的眼神則視而不見。
南宮逸揚(yáng)到也不含糊,當(dāng)機(jī)一拳打在了暮遲駿寬厚的胸膛,“你小子,越來越壯實了。老實交待,幾時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