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太陽西斜,掛在了柳枝上,一片紅燒云彌漫了整個天河,湖水、河流全被染成了紅色。“喂!”“喂!你是哪位?”“你是哪位?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誰?是不是打錯了?”對方剛要掛斷電話時,友愉忙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老是給我們家薇琪發那些無聊的短信?”“你是?”“我是她的姐姐兼家人。”“我,你現在不必知道,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不告訴我,那我也會知道的,你肯定不會跑出這個學校的。”“我是這個學校的,你就不要再問了,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以后你自然就會知道的。”說完“嘟!嘟!嘟!”“掛了,我還沒說完”尤友愉很是生氣,“我告訴你們,這個人不怎么樣。”“恩!我也這么認為,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個人口是心非,油嘴滑舌,愛說些甜言蜜語,小琪i,你要小心呀!”呂婭聽后說。“你們就放心吧!就憑我的閱歷,他那種人絕對不會騙到我的,你們就放心吧!”“我最討厭這種人了,只會甜言蜜語哄女孩子,花花腸子,千萬別和這種人談戀愛。”薛丹很反感地說。“你們就不要擔心我了,我在高中時還幫別人追女朋友呢!他這點花花腸子,我能應付得了,我就是擔心你們,心太好了,容易被人騙,尤其是青陽和盈玲。”“這我們卻不擔心,因為沒有人追我們這樣的庸俗之人,不像你,長得花枝招展,風采迷人。”呂婭說,“再說了,我們不是還有你這個經驗豐富的大師嗎?”哈哈哈!夕陽透過玻璃窗射到每個笑臉上,風從柳樹邊吹來,吹散了她們柔順的頭發。
清風拂過,冰爽打在身上,陽光還沒有起床,“同志們!同志們,起床了起床了。”“呂婭,你干嗎呀?催命呀!”睜不開眼睛的小琪迷迷乎乎地說。“干嗎?今天是星期天呀!是逛街呀!是不是你們都想背著紫外線的傷害去上路,整張臉黑乎乎的買東西嗎?”邊說就邊一個個從一號床鋪拍起,“楊蕓,快起床!尤友愉、小愉,快睜開你夢中情人的眼睛!青陽、周杏、薛丹起來了,趁現在太陽還沒有爬起來,趕快起來,準備去逛街了。”“哦!現在幾點了,這么早就去呀。”周杏半閉著眼睛,撅著紅中未蘇醒的嘴說。“不早了,現在都6點了,起來還要洗漱吃飯呀!”青陽和新東方精神很快恢復,薛丹穿好衣服站起來順手拍了一下上面安然自若的肖盈玲:“盈玲,起床了,只剩下你了。”“什么?我們的最重要的一員大將還沒起來呢,別著急。”楊蕓突然叫了一句,誰知這句話偏偏被睡中的小琪聽入心坎:“誰說我還在睡覺。”大家聽到抬頭去看,她已穿好衣服,“哎!今天可有些不正常了,動作這么快,可不是你的往常作風呀!”所有人都點頭同意呂婭發出的疑問。目光齊刷刷掃向剛到下來的她身上,“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都有點渾身發抖了,盈玲,幫幫我,幫我解圍吧!我被這群平時可愛的開心家伙圍攻了。”小琪一籌莫展,舉目無親的表情加上她那搖動盈玲的動作,盈玲也只好做一次中間人,“同志們,小琪是多么的可愛呀!你們就大人有大量,別這樣怒視著這顆純潔脆弱的心,看在她可憐有可愛的樣子上,你們呀!”等了一下,加重下一句話的語氣,“就別再鬧了。”說完,一撲鼻,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鬧了,快下來洗臉刷牙吃早餐,輕裝逛街心情好。”“你總忘不了你這里一句詩,外一句詩。”“誰讓俺有文化底蘊呢,沒辦法,做詩人的料。”“你還真不害臊,自夸都不臉紅,怪不得…….”小愉陰陽怪氣的聲音使呂婭有了什么想法:“你,你這個鬼靈精,你的歪念不比蔡薇琪少呀!”比爾偷偷地在背后笑,“我,沒,還差那么一點兒呢!小琪,哦?”動作敏捷是不用說的,她已拿著洗漱用品奔出了宿舍:“同志們,比你們快了。”“沖呀!”所有人匆匆忙忙喊著一起沖向水房。“嘩嘩嘩嘩……”陸續的水流聲沖破了寂靜的早晨,整個宿舍樓都留在這歡快的水聲鼓樂中。
這是第一次大規模的街上游,是自來后初次走出“與世隔絕”的心靈家 園,帶著逛望的喜悅坐上了公交車。不快的車走過每一條不寬的路,掠過整齊的綠色林,很快,來到了只聞未見的鬧市——惠海步行街。
“叮當,惠海路到了,請下車,下車請走后門。”隨著聲音的傳出,后門與前門同時打開,一群人蜂擁而下,一群人蜂擁而上,“中國人就是多。”呂婭和她的幾個舍友最后才得以下車。“呂婭,你才知道呀!中國人多早已是個不爭的事實,你真是孤陋寡聞。”楊蕓搖頭嘆氣故弄玄虛。“你,你怎么能這樣揭人之短呀!再說我只是隨便說說,發發嘮騷,就被你抓住了不成文的‘把柄’”,搖著無可奈何的頭,“我以后該怎么在你們中間生活呀!”“喂,呂婭,你的大談闊論又開始了,中國人嗎?要謙虛,你少見多怪,不能怪別人認為你……”小琪話說一半就被閃電般的“啪!”“喂!你想干嗎?謀財害命呀?”急促的聲音從友愉那傳出,“我們的天使活寶哪能經得起你這樣折磨呀!”說著,便緊緊抱住正在追趕小琪的呂婭,“哦——追不到了吧!”小琪翻著白眼,吐著舌頭,一幅令人生厭的樣子,氣得呂婭只吐氣,旁邊的人在眾人面前也不覺得尷尬了,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幾個女孩,真是的,這么大了還在大眾廣境之下你追我趕。”一個看不習慣的人說。“現在呀!時代變了,女孩在光天化日之下嘻哈大笑,被視為活潑的象征,沒什么不妥呀,大哥,你老舊了。”他旁邊的一個人,應該是他的朋友吧!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直面而言。“哎!社會呀!我們的優良傳統就這樣被她們拋之腦后,從此也就在這個世界銷聲匿跡了,哎!好可惜呀!”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哀嘆道。“老頭子,你懂不懂什么叫與時俱進,跟著時代走,別在發表你的感慨了,現在屬于現在人的,我們老了。”他身邊的老太太反駁說。“哎!就這樣吧!也只好這樣了。走吧!老婆子。”說著,便攙著老太太離開了鬧區,漸漸地,漸漸地消失在遠處的巷子里…….“喂,呂婭、友愉、小琪,別再鬧了。”看到眾人表情聽到不時的嘆息聲的青陽、周杏、薛丹、肖盈玲輕聲呼喊道,見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她們激情地追逐。沒辦法,青陽和盈玲覺得事態不妙!聽著(路人的指手畫腳,言辭激烈),火箭般跑到樂死不疲的三位調皮不知天黑的她們面前:“同志們,別鬧了,你們看,路人都在看你們,你們都快成這一帶的一景了。”“啊!哦!沒看到,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你們了。”呂婭縮回剛伸出去的腳,縮了縮頭,“對不起!是不是讓你們很尷尬。”“管他們什么事呀!我們玩我們的,他們有什么理由說三道四的,真令人討厭。”在一邊不服氣的小琪斜視周圍的人說。“你呀!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來還不知愁在何方呢!小琪,好了,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盈玲搖頭道。“小琪,我們趕快歸隊吧!別再這樣繼續亮相,當人家的話柄了,走,我們還是去逛街吧。”這時,愛開玩笑,調皮不知天邊何處的友愉變了性格。“恩?……..”腦子里在整理思緒,“呂婭,發什么愣呀?快走,太陽都出山迎戰了,再不走,我們要戰死烈場了。”突然的尖叫聲打斷了呂婭的思緒:“啊!哦!走!”其他人拉著呂婭進入了步行街。
左右看,右一個“361°”,右一個“邁克”,這邊一首情意綿綿,撩人心扉,那邊一首搖滾奏樂,石破天驚,震耳欲聾。伴隨著音樂,迎接著“唰!唰!唰!”快節奏的腳步聲,突然冰凌滴滴、面面從天而下,一群亮麗的容顏,撐起了彩虹般五彩繽紛的傘,又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好冷!今天的鬼天氣!搞什么呀!早上還晴空萬里,中午就雨雪夾雜。”抱怨聲從門口一直響過“快樂之家”,沒有一個人靜心地坐下來休息,全都換起了衣服,突然信息來了,“誰的呀?”“哦!蔡薇琪的。”青陽說。“哦!——小琪,又是那個男生…….”“快,友愉,先看看,寫了些什么?”薛丹急中生智,對動作靈敏的友愉說。友愉就是不失眾望,迅速抓拿一步之遙的手機。“一定又是甜言蜜語,要不要我念出來。”友愉打斷了呂婭的主意,用挑逗的語氣說。“別念,別念。”小琪有些緊張。“哦!你們看,小琪這么緊張,一定有問題。”周杏換好衣服說。“沒有啦。”“那,我念了,我真的念了!”友愉拉著長聲。氣得小琪急又急不得,灑脫又有些困難,第一次見她這般為難的樣子。“友愉,算了,別念了,你看,氣得小琪臉都綠了。”盈玲指著小琪說。“好了,不念了,給了她手機,不過,我有個提議,不知行不行。”呂婭賣關子地說。“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快說。”“小琪,不能讓你知道,楊蕓、友愉,你們過來。”“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哦!好主意,就這么辦!”“一、二、三,成功,yeah!”七個人做出成功的動作。“喂!你們想搞什么,那么神秘?”其實小琪也很想知道呂婭她們在說什么,可就是沒機會。“我們今天親愛的小公主,你先別急著知道,你知道了就沒意思了。”“小琪,你就靜心的等一等吧,天黑了你自然會知道…….”“今天晚上?”小琪懷疑的聲音使繼呂婭之后的盈玲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沒什么。”“你別再追問了,奇跡的驚喜你就等著吧!”友愉看到盈玲不知所措的樣子解圍地說。“慢慢等吧!哈哈哈哈!”
天黑了,雨停了,大地的泥土氣息隨著陣陣涼風撲進來。“十、九、八、七、六、五、四………”隨著宿舍七名設計者的倒計時,坐在一邊聽歌的蔡薇琪有些忐忑,“三——二——一”剛落話音,小琪的手機響了,嚇得一旁心浮氣躁的她打了一個冷顫,“小琪!小琪!你在干什么?短信來了——”大家齊聲呼喊。“哦!”拿起電話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害怕,又有些高興…….說不清楚,她的表情就是那么讓人捉摸不透,但她們都心安理得,幸災樂禍,只是面面相覷,互相擠對著眼睛。
“同志們,失陪一下,我有點兒事,下去一下。”蔡薇琪有些不好意思說出真相,隨便找了一個不成章的借口,“我的一個老鄉讓我去一下。”“哦——”大家由高到低的長拉著聲音,其實她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起哄似的亂吼。“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點下去,別讓大家等急了,冷不是你的錯,萬一凍得感冒了可就是…….”呂婭看到小琪正想張嘴說什么時,就立刻打斷了,友愉趁機順利把蔡薇琪推出門外:“快去,快去,我們等你的好消息。”“ByeBye!”楊蕓忙探出頭搖擺著右手,“No,seeyoulater!”兩只手擺著抱東西的樣子。蔡薇琪伸伸細長的脖子,梗了梗她肉妞妞的鼻子:“算了,回來再說。”說完便消失在她們的視線里。“等你回來,回來再說!”呂婭拉長了嗓門,提高了音量。哈哈哈!
蔡薇琪尋尋覓覓,找著那個只聞其聲,從未見其人的那個他,走了100米,來到第一個拱橋上,只見屢見不鮮的情侶在談情說愛。“在哪呀?說在橋上,哪有。”牢騷時,走過來一位神采奕奕,白凈書生的現代氣息的男生,只是個子有些不盡人意:“琪,你好!不好意思,讓你忙找了。”一副知書達禮的樣子害羞地說:“還好,我也是剛到,你是……”“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叫郭遠明,物流(3)班的。送給你,希望你喜歡。”“什么呀?”“你打開看一看。”小琪雖說對他不了解,但對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她不知是收還是拒絕,思量片刻,“怎么,你不喜歡呀?”郭遠明見她不接收便故意問道。“不是。”還是伸出她那白皙纖細的雙手接住了那個既喜又優的禮物。“你打開看看。“在郭遠明的一再要求下,她輕輕打開盒子:”哇!是湯圓!“她又驚又喜的神色使一臉緊張的郭遠明放松了下來:還好,她喜歡。“怎么樣?你喜歡吧!”他看到蔡薇琪高興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謝謝你,送湯圓給。”………
“喂!快,小琪回來了。”呂婭一直密切關注著小琪的行動,發現行蹤,立刻準備,“準備好了嗎?”“好了。”隨后呂婭見小琪進來宿舍樓,也就按原計劃躲在了門后面。小琪提著熱乎乎的湯圓,沒多想,推門而進:“恩,怎么一個人也沒有呀!奇怪,都干什么去了。”說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拿起香皂,開門走出去。“哇!好香呀!真是有心者必有心呀!”“恩!”楊蕓剛說罷,除呂婭之外的五個人齊聲道。聽到熟悉的群音,小琪轉身再次推門。“哇!”呂婭的驚叫聲嚇得自稱膽大鬼都怕的小琪后退兩步:“呂婭,你想嚇死人呀!”“哈哈哈!”其他一干人等一起擁出門看著小琪被驚嚇的樣子哪有不笑之理。“哦——原來你們都在宿舍,合伙起來捉弄我,我說怎么這么奇怪宿舍里一個人也沒有。”“恩?”呂婭帶頭疑問又沾沾自喜地嗯了一聲。“你們先別嗯,你們就是早有預謀…….”“嗯哼!比先別質問我們,你說你剛才去見誰了,快從實招來。”呂婭故作不知中又有點了解地說。“你別說沒見什么人,只是你的一個老鄉。”小琪剛要張開動人口唇時,一下子被快嘴呂婭壓下去了。“我……”小琪又要說什么,可楊蕓和友誼竟端著冒著熱氣的湯圓:“請問公主殿下,這是什么?”“你還能再隱瞞?”沉默了許久的薛丹厲聲而起。“你就別再找借口了,我們早已經知道了。”誠實的青陽和盈玲把事情告訴了正在氣火朝天鴉口無言的小琪。“對,你還是親口告訴我們真相吧!也許你還可以免受‘精神之苦‘!”傳出一個有點兒陌生的聲音,原來是周杏。“我服你們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剛才是去見我的一個干弟弟,這湯圓也是他送給,送給大家吃的。”“你想賄賂清明廉潔的中華兒女——你的舍友我們,我們才不吃這一套,你要想活命,就快說出來,別氣得讓我們使出絕招——嚴刑逼供。”說著,呂婭伸出兩只手伴隨詭笑緩緩邁進小琪的身邊。“啊!啊!——”小琪左躲右閃,還是難逃一劫,手中的香皂也不知何時趴在了地上,“我認輸,我認輸,你們就繞過我吧!”“饒過你也行,不過你要把事實真相詳述一遍!”楊蕓放開了在小琪身上的手很鄭重地說。”好!好!我一定說,不過你們先讓我洗過手再說,行不?“小琪哀求地問道。”嗯!“友愉考慮著,”大家你們說行否?“”看著小琪一臉真誠的份上,就此作罷吧!“呂婭一揮手,速度可真快,一秒鐘不到,一切安靜了下來,小琪獨立一人站在那里,就像做夢似的。
“你們猜,小琪見到那個男生時是什么表情?還有那個男孩深情得把禮物雙手送給她時,她心里是什么感受…….”呂婭一連幾個問題,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搶先一步回答了:“小琪肯定心里怦怦跳,她肯定會淑女裝不露聲色,她的偽裝可稱天下一絕。”“哈哈哈哈!那個男孩肯定不會想象出她的本來面目。”嘴笑得都快歪了,“果那個男孩知道了小琪的潑辣,心中的淑女形象被打破,不知會怎么樣?”友愉有些擔憂地說。“那,我們就幫小琪一把,讓他們兩個稱為真正的情侶比翼,不知意下如何?”呂婭那嚴肅鄭重的表情總是抹不掉那份“熱心”。
“喂!你們一群人湊在一起又再說我什么?”誰知她們研究正深入時,小琪的聲音到了。“我們?你先別問我們,你說那個男生是誰?”呂婭早已轉頭對著小琪。“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在預謀捉弄我的什么‘A計劃’?”“沒有,我們怎么敢對公主不敬呢!只是小小研究一下形勢的發展變化而已。”快嘴的友愉一本正經地說。“小琪,你別言而無信呀!那個約你,送你東西的的男孩是誰?”周杏和薛丹在呂婭暗示下再次逼問道。“我說,我說,他叫郭遠明…….”蔡薇琪拗不過姐妹們的同心協力的執著,只好告訴了她們。
“小琪,看來你對那個郭遠明的印象不錯呀!而且那個郭遠明也對你始終如一,怎么樣?要不要我們這些做姐姐的再幫你一把,進一步拉近你們的距離?”呂婭很關心地說。“對呀!我們姐妹們可是同甘共苦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還是讓我們幫你一把吧!”楊蕓與呂婭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用錯地方了吧!都大學生了,還不知……..”蔡薇琪故意雞蛋里挑骨頭——轉移話題。“哎!誰讓俺文化淵博,識丁不多,湊合著用吧!反正意思差不多啦!”楊蕓不失風趣的亂解釋一通。“你別轉移話題,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不可馬虎,我覺得那個男孩還不錯,雖然個子矮了點兒。”呂婭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對我們不好意說你也對他有好感了,只是想考驗考驗所謂得‘他喜歡你’有多深?”“呂婭說得有道理,看,說中了她的心事,要不然她會這么安靜一言不發的發呆。”友愉指著似呆非愣的蔡薇琪說。“誰說?我才沒有你們那么無聊,專門找事多理由捉弄我這個無縛雞之力,一口難敵八方的可憐人。”小琪一臉生氣,皺起兩只大眼睛上方的細嫩眉頭。“對不起,給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呂婭一看小琪的臉色不好,知道形勢已變,便懊悔地向她道歉。“小琪,你真的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哈!”一轉身從凳子上跳起來,“哈哈!你們中圈套了吧!我哪有那么不堪一擊呀,你們也太小瞧我了吧!哈哈哈!”“你,你…….”“呀!呀!——”“我的媽呀!慘了。”“叫你欺騙我們的感情…….”“救命呀!”
感情是時間的磨練加以培養的,時間能沖淡一切,時間也能使咖啡更濃更香。寒假放假的那一天,匆匆忙忙,拉箱子的聲音,汽車鳴笛。就在同一天,不幸的惡魔降在了這本安靜祥和的中午,“滴滴滴!”“乓!”“嘀——嘀——嘀——嘀……..”
“喂,小劉,你聽說沒有,剛才有一個男生被車撞了,滿頭是血,不知還能不能活!”“我聽說那個男生長得挺帥氣的,只是個子不太高,過公路時為了救一個女生,好像和他關系不一般,應該是男女朋友吧!”“喂!你們兩個還不知道那個男生是誰吧!他好慘,但又好勇敢,好佩服他呀!”“我看你是喜歡上他了吧!”“別再拐彎抹角的了,那個男孩叫什么名字?”“他叫郭遠明,物流專業的…….”“什么?他叫什么?”正拉著箱子向車站走的呂婭聽到了,把行李箱一甩扔到了路中央,直奔上前抓住了那個女孩的胳膊,激動地問道。“你是誰?”那個女孩看到呂婭激動的樣子,嚇得有點兒魂飛魄散,“你想干什么?”呂婭這才意識到對方驚恐的表情:“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女孩還算通情達理:“算了,那個出車禍的男生你認識嗎?”“對,請問他現在去哪個醫院了,他現在怎么樣?”“對不起,我們只知道他叫郭遠明。”“謝謝!謝謝!”說著,撒腿就往區中心醫院跑去,“喂!小琪,你現在在哪?郭遠明怎么樣?”“呂婭…….”剛叫出呂婭的名字就再也說不出第三個字了,哭泣聲。只有哭泣聲在傳遞。“小琪,你先別著急,先別哭,郭遠明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到。”“恩!”帶著傷心欲絕的哭泣聲掛斷了電話。邊跑邊繼續打電話:“喂!楊蕓,你馬上到南匯區中心醫院。”呂婭顧不得問楊蕓是否已上火車,也顧不得告訴是什么事,掛斷電話又撥通了友愉的手機,可惜打不通,她只好發了條短信,隨后加速去了醫院。
“護士,請問急診室在哪里?”“在那邊,右拐。”“謝謝”呂婭話音未落就飛奔去找蔡薇琪了。
“小琪”“呂婭”小琪見呂婭來了,一頭擁在她的身上哭起來。“小琪,別傷心,來坐下來,郭遠明一定沒事的,你不要著急。”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四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急救室的門還沒開,“呂婭,郭遠明會不會有事呀?我好害怕。”畢竟她年齡還小,遇到這種事自然就會不知所措,“我不想他有事。”呂婭不停地安慰她,希望她害怕的心能盡快平靜下來。
“醫生,他怎么樣?”一個醫生隨著兩名護士推開門剛走出來,小琪就沖了上去,擔心地問道。“你是他的什么人…….”聽到醫生這樣問,本來就備受打擊的心又雪上加霜:“醫生,是不是他有事?”“不是,不是,小姐,請別激動。”“小琪,小琪,聽醫生說。醫生,請別見怪,我的朋友太激動了,我是他的朋友,她是他的女朋友。”“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醫生立刻露出了笑容,“你們放心,他沒事,只是頭部受了點兒傷,失血過多。”“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可以……..”話還沒說完,小琪已推門進去,“不過,你們不要多和他說話,他需要多休息。”“謝謝!”
“遠明,你怎么樣?都是我害了你。”小琪直撲在郭遠明的床邊,抓住他的手很傷心很后悔地說。“小琪,你別傷心,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沒事。”說著就要起身。“哎呀!”“你干嘛?別逞強,這樣會傷身的,快躺下。”說著便急忙扶郭遠明躺下。“呵呵呵!”郭遠明傻笑了起來,以喚起小琪美麗的笑容,小琪輕輕打了一個他的胸:“你還笑,受了傷,還不安穩!”呂婭看他們兩個甜甜蜜蜜,不想打擾這樣美麗的童話里的故事,悄悄又離開了急診室。
“喂!呂婭,什么事?”楊蕓帶著急促的呼吸聲問在急診室外面坐在長椅上的呂婭,“誰出事了?”“楊蕓,沒事了…….”呂婭把詳細情況告訴了楊蕓,“哦!還好沒事!”楊蕓深深呼了口氣,又緊張起來,“你打電話給我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嚇得我一直都不敢大喘氣。”“sorry!大姐,迫于無奈,事情緊急,我只能簡單了事。”“沒關系!人命關天,何況還是我們家最可愛最活潑的小琪的男朋友有事了,就算再急的事也得放下呀!”楊蕓笑中帶著嚴謹真誠,“對了,有沒有通知友愉她們幾個?”“我只通知了友愉,想到她們幾個應該已經上路上了,也不好再讓她們返回來,所以只通知了你和友愉。”楊蕓贊同地點點頭:“恩!別再告訴其他人了。對了怎么還沒見到友愉呢?是不是她不知道我們在哪?”“知道的,我已告訴她了,應該快到了。”“對了,你怎么在外面,蔡薇琪呢?”楊蕓突然意識到少了主角。便滿臉疑惑地問。“哦!小琪呀!她在急診室陪她的男朋友呢!所以我就……”“哦!明白了,你是不好意思插在他們兩個中間吧?”
“兩位,請讓開!”兩個護士柔言細語地說。“呂婭!”小琪往日的活潑此刻又煥發了光彩,滿臉的笑容,“哎,楊蕓?你怎么也來了?”楊蕓笑了笑剛要說話時,“呂婭、楊蕓,謝謝你們,我沒事了。”郭遠明嬉皮笑臉地說。“你呀!還這么‘不可理喻‘,只有小琪受得了你。”呂婭和楊蕓說著便和小琪隨著兩位護士推著郭遠明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二樓306病房。
“喂!你這個家伙,真是‘丟了傷疤忘了疼’,雖然有些勉強,不過對你還說得過去,剛從手術室里出來又開始不知‘天高地厚’了。”呂婭剛閉上嘴,上下兩片嘴唇還沒挨到,楊蕓早冒出了一句話:“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我們家小琪想呀!她可經不起你的驚嚇,你看……”楊蕓頭已轉向為郭遠明收拾東西的小琪,用眼深深地掃了她一下,郭遠明也就順勢去看忙碌中的小琪:“恩!你們說的都對,不過有點兒難以讓人相信,我只相信小琪,我也只喜歡小琪一個,我絕不會讓她受什么傷害。”小琪不好意思得假裝沒聽到無動于衷。“是呀!小琪,小琪,你怎么想?”話題由呂婭的口轉向了蔡薇琪,“小琪,你別躲,快,說說你…….”“鐺!鐺!鐺!”病房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全向門前投入,打開門:“是友愉,友愉。”“郭遠明沒事了吧!”尤友愉很是關心地問,“還有,小琪怎么樣?”四處尋覓著。“我沒事,你看。”郭遠明立即想從病床上跳起來,小琪馬上壓住了他興奮的氣焰,“友愉,我們都沒事,嚇到你們了,又耽誤你們回家了,真是對不起!”“你別這么客氣,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呀!中國不是有句古話‘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嗎?”“你說的好像有些牽強吧!不合適!”呂婭在一邊搖頭賣弄起來,“不合適,實在不合適!”“呂婭,你又在‘雞蛋里挑骨頭’了,剛才你說的不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嗎?”楊蕓揭開了呂婭的短。“叮鈴鈴!叮鈴鈴!”顧不得瞧這時無言以待的呂婭失敗的表情,八雙眼睛盯住了那個手機。“喂!”“喂!友愉,你怎么還沒下車,你現在在哪?”手機中傳出不太清晰的男孩的語音。“哦!對不起!讓你白等了,我現在還在上海。”“你還在上海?怎么沒上火車?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樣?”一連串的問題是堵得友愉不知從何說起,一點兒她說話的余地也沒有了。終于他停了下來,“海天,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只是我的朋友出了點兒事,不能如期到家了,對不起,我明天就回去,你不用擔心我。”友愉趕緊抓住他喘息的空隙解釋道。“你沒事就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明天我再來接你。對了,你的哪個朋友有事,是不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女孩,總是喜歡給我們搗亂的那個?”“不是,你只記得她,是她的男朋友……”“什么?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留在那連家都不回?”向海天很是生氣,聲音大了許多,“你是不是……”“你別亂說,郭遠明是蔡薇琪的男朋友,你不要總把別人想得那么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郭遠明,叫得那么親切,我看你……”“是,是,我是移情別戀了,我不喜歡你了,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說著,早已氣上眉梢的友愉就狠狠地掛斷了電話,淚水不由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友愉,比先別哭,這只是個誤會,他只是誤會你了,你只要給他解釋清楚,不就一切太平了嗎?”在一旁傾聽多時的楊蕓開口勸說。“你不要傷心生氣了,沒有必要,再說要不是他喜歡你,在乎你,他怎么會這樣說呢?”呂婭走到友愉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鼓勵道:“別放棄,一會兒他打來電話后你給他解釋清楚,我想他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不辨是非的人,如果你不愿意說,我來替你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海天誤會了你。”在病床邊站著的小琪低頭懺悔道。“你們放心,向海天一會兒就會想明白了,尤友愉,你不用傷心流淚,一會兒電話我來接,禍是我闖,誤會我來消,你們就放心吧!尤友愉…….”郭遠明深深地向友愉鞠了一躬,見沒人笑迎便外加一句,“你們懷疑我的能力嗎?”“不,不,我們怎么會不相信你郭遠明的能力呢?”呂婭笑嘻嘻應和道,隨后捏了捏友愉被淚流過的臉頰,笑瞇瞇地說:“好了,友愉,收起你珍貴的眼淚,來,笑一個,大家都等著呢!”友愉不好意思再扳著臉傷心,就付之笑笑。
等了又等,半個小時過去了,友愉依舊靜靜地等著,她在焦急,人在心卻不在,在場的她們有些擔心事態會惡化。“友愉,你別著急!也許向海天一會兒就會打 過來,再耐心等一等。”友愉知道呂婭代表大家安慰她,“沒事,我沒事,我知道海天他這個人就是死腦筋,我如果不給他打電話,他是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他還真有個性,一般都是男生主動和女孩聯系,可他卻恰恰相反,真讓人捉摸不透。”呂婭有些憤憤不平,“友愉,他怎么這樣,以前也是這樣?”友愉不好在郭遠明面前說他們的事,低頭漲紅了臉,30秒鐘后,她抬起了已恢復常態的頭輕言細語地說:“呂婭、楊蕓我們出去,讓郭遠明好好休息一下。”呂婭、楊蕓哪能不明白友愉的意思呀!回頭對郭遠明和蔡薇琪笑了笑,囑咐道:“小琪,好好照顧你的救命恩人兼男朋友,我們去去就來。”
呂婭、楊蕓隨友愉來到醫院花園的一個涼亭,“友愉,好了,你說吧!是不是向海天開始變心了,你先別傷心。”呂婭有些擔心,“如果真是這樣,他就更不值你為他傷心,這樣的人不要也罷。”“呂婭,你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人呀!你先別打岔,等友愉把事情說清楚,你再發你的感慨也不晚呀!”楊蕓看到呂婭滔滔不絕的講話,為友愉的詳述打開了窗口,“友愉,怎么樣?你快說。”“海天,其實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他就是脾氣倔,就算是他的錯,他明白,他也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道歉,每次都得我打電話給他。”“原來還有這么古怪的人呀!那你受得了嗎?”“哎!剛開始是受不了,但時間長了也就可以習以為常了,因為我知道他對我好。”友愉愁容中有些自我安慰,回答了呂婭的疑問。“那這次也得要你先打電話給他嗎?我真弄不懂。”楊蕓有些不高興了。“不知道。誰知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破例打電話給我呢?”友愉搖搖直望天際的白云。“希望他會吧!別讓我白白給他說了好話就行了。”楊蕓嘆了口氣。“希望吧!”呂婭背起雙臂,迎頭隨風而走。
大家的期望終于即將落空,第二天的陽光依舊暖洋洋,“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鈴聲驚起了剛入睡不久的友愉:“喂!干什么?”友愉生氣的話語使對方好像晴天霹靂:“友愉,對不起!你真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惹你生氣,不該不相信你,我該死,你別再生氣了…….”“哦——”呂婭和楊蕓早就湊到了友愉的耳邊,等到話斷了,友愉笑了,“友愉,你這臉怎么偏偏多了一……”呂婭沒有說出來把下面的修飾留給了友愉。“什么?你們笑什么?我臉上長什么東西了嗎?”“沒長草沒開花,也沒寫字,就是……”楊蕓也賣關子不肯說。“楊蕓,到底怎么了?你們不說是吧!那我去照鏡子。”拿起小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你們到底在笑什么,我臉上什么東西也沒有呀!”“沒有嗎?再看看,怎么會沒有呢?”呂婭又重申了一下,“你再仔細看看,楊蕓給她個提示。”“比昨天。”“哦!你們兩個真是的,害我出丑,我饒不了你們。”“你哪里出丑了,我看你滿是幸福的笑容。”呂婭做了個鬼臉,“你幸福也不給朋友們分享一下,我好后悔昨天希望……“好了,對不起了各位同僚,我認錯,我認錯。”“好了,別再鬧了,快起床,我們去看看小琪他們,然后就要分開回家了。”楊蕓提醒了她們。
看過小琪和郭遠明,醫生說郭遠明已無大礙隨時可以出院,呂婭、楊蕓、友愉才放了心,拜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