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如澤給廖宇帆打電話,為什么要騙我?梓瑜不在上海,為什么要我來上海?她當年離開了不是嗎?
離開了不會再回來啊?又不是一直一直的在?
為什么不告我她的家在哪里?
上海算你半個地頭,你可以找人幫你啊。去她家那邊萬一她溜得比你快呢?哈哈哈,是吧是吧是吧?再說了上??梢远梦锼既税?,再說了上海是個神奇的地方,危機與機遇并存啊,是吧是吧是吧。
把我騙來,能切進主題了嗎?
有個化裝舞會,舉辦方的駐場負責人他的助手是我那傻徒弟。
她不傻。
好吧,我和那個駐場負責人算是半個熟人,有一次在他分享的團隊照片里邊看有個丫頭特別像梓瑜,然后當然確認一下啊。這丫頭這幾年幾乎是把我逐出師門了,除了定期問候啥消息都沒有。
那遇人不淑,孩子,是什么?
你可以自己問啊。
你個混蛋。
我是啊,混蛋一個,這么久才發現你還惦記她。
有可能我出現什么都不會改變?
相信我會的。
廖宇帆我他媽很討厭你這預見未來的口氣說這些。
哈哈哈哈哈,對你有損失嗎?該打的招呼我打了,剩下的看你了。不過不要玩的太過分啊。
廖宇帆幫柏如澤拿到了化裝舞會的入場券,他提前去了會場,然而并沒有發現梓瑜的身影。他正在想是不是想個話頭去主辦方那里問問。
“梓瑜姐,你怎么也被派來當服務生啦,難不成這次缺好多好多人手?”
“我是讓梓瑜姐看著你們,萬一有什么突發情況避免你們手足無措,沒辦法解決?!?
“喔喔,領導想的好細致呢?!?
“梓瑜姐,你可以嗎?最近加班你不是總頭疼么?你也不喜歡人太多,梓瑜姐。”小實習生平時比較受到梓瑜的照顧,比較擔心她。
“所以嘛,你們乖乖的,不要出狀況哦,我才能找個地方偷懶啊。”梓瑜還是那個不會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停止工作的人。
“嗯啊嗯啊,放心吧,梓瑜姐你趕緊去吃止痛藥,快點快點。”
“梓瑜,最近家里怎么樣?老媽身體好點了嗎?今天這個舞會完了就可以回家了哦,開心不?”
“嗯啊,想念老媽咯~”
“辛苦啦!”
走道拐角處,梓瑜從口袋里邊把止痛藥拿出來,仰頭喝了下去。這一切柏如澤看在眼里,莫名的心疼,很疼。
梓瑜搖了搖頭,坐在拐角處的沙發上休息了10來分鐘。從和老媽遇見車禍之后,自己偶爾會頭疼,所以這一兩年盡量不讓自己晚睡不讓自己太累。當時看到老媽不省人事流著血,然后匆忙中坐進救護車,再然后老媽做完手術自己莫名其妙暈倒。后來才知道自己除了皮外傷,好像突然間忘記了什么事情。醫生解釋說可能是因為精神緊張沒辦法舒緩,突然間遇見外界刺激暫時性失憶。不會影響生活。這件事梓瑜沒跟家里人說,因為她看自己的日記本,似乎忘掉的事情沒有影響生活,絕大部分的事情和人她還記得。其他的事情看看日記本似乎也不會斷片兒,只能慢慢恢復,沒跟家里人說免得他們擔心。因為關于柏如澤這三個字筆記本里有但是自己寫的很模糊,具體的事情很少,感受也很少。但是她感覺這是個很重要的人。師父毓濃姐她都記得會定期問候她們。不想了,想的太多頭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