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帆走進客房了,他才不會沒做完事就走呢,更何況是善事。然而此時的柏如澤明顯感到心口的壓抑,空空的屋子里,因為廖宇帆的話,激起一片漣漪,回憶又開始繼續蔓延。
每一種花,都有自己開放的季節,煙花沒有。
所以看見煙花會心痛,因為它只是一瞬間,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如此的絢爛,令人窒息的美,卻只為記住它的人而開。
梓瑜的話,淡淡的幽怨,假裝的勇敢。
“啊,頭疼,梓瑜...”柏如澤痛苦的捂著頭,紛亂的往事場景摻雜在一起,如此清晰,卻理不清......
“宇帆,廖..宇..帆..,不要睡了,你醒醒。”柏如澤連名帶姓的叫著廖宇帆,說明他很在乎這件事情。廖宇帆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柏如澤的內疚,剩下的就要看命運之神肯不肯讓互相惦念的兩個人再續前緣了。
“切,我沒睡著啦,你剛剛為什么不問清楚,為什么不問清楚呢。是不是頭疼了,酒有些烈,還喝得這么快,浪費我的珍藏。不過還算清醒,能進我房間來。帥哥我深夜沒睡就是在等你。”廖宇帆故作性感的戳了戳柏如澤的胸膛。
“不要惡心我。”柏如澤實在受不了這個,以最快的速度撥開了廖宇帆的手。“你知道我會來?”
“所以我沒走啊,給你省電話費,貼心吧,你以為兄弟是白做的。”
“梓瑜,她...”
“遇人不淑,好像是被人甩了,現在還有個小拖油瓶跟在她身后叫媽媽。”廖宇帆的話徹底摧毀了柏如澤的心里底線。“現在好像在做服務生。”
“我的孩子。”柏如澤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沒有質疑,因為他心里始終希望自己和梓瑜還有一些聯系。
“你可真是二十四孝的老爸,你的孩子,我從來不知道你會說笑話,現在講證據,you know?”
“她在哪里?把她的地址給我。”
“為什么要找她。”
“要確定我的孩子是不是流落在外,我不想他和我一樣是私生子,這個答案你滿意么?”
“我不滿意。就不能承認是一直沒放下她么。”
“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找她么?”
“你可真不如軒逸,好啦,你怎么想的你心里知道,地址明天給你,省的你過河拆橋趕我出去。晚安。”
廖宇帆故意的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保證說的都是事實,可沒來由得,他突然間打了個冷顫,呃,是在做好事啦,睡覺,沒做虧心事啦,一定會一覺到天亮的,阿門。
廖宇帆很難想象自己睡醒后會看的如此的場景,柏如澤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坐等在沙發上,眼睛了充滿了血絲。
“我明顯感到一股殺氣,呃,好冷啊。”廖宇帆打著哈欠。
“把地址給我,想了一夜沒有想清楚,我要去找答案。”
“…”
“走了之后的事情拜托給你們,謝啦。”
“澤,好多事情也許抉擇不了,順著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最好不要失去才懂得珍惜,廖宇帆在柏如澤走后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