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胤看見她的容貌先是一驚,而后才靜靜的坐著那,雖是面具擋住了臉上的表情,但那眼中的淡淡傷痕是遮蓋不住的。心中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偌大的黑色漩渦吞噬著自己。
上官晴心知他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人,自己這般變化,估計也是一時接受不了,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邊上的東陵雪愛此時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好似要吃了自己一般。
其它一些抱著看戲心情的人也瞬間石化,眾人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的的聰慧,知道之前討個圣旨。再加上剛剛的那般解釋,倒也說的頗有道理,這西秦王和東流的三公主是找不出破綻來定她的罪了。
北堂鴻只覺得這女子好生面熟,只覺的在哪里有見過,但又怎么也想不起來。按理說這般傾城傾國的容貌自己若是見過了定會記得的,不應該想不起啊。
東陵雪愛看著全場的男人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她邊上的上官晴,而這些目光里還包括自己的哥哥。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個帶著面具的六皇子也注視著上官晴,那眼睛就從未離開過她。自己即使穿了一身的惹眼紅妝也抵不過她那身簡單的粉色絲裙。“六皇子妃可是準備好了?”
上官晴收回與北堂胤對望的眼神,轉身面向東陵雪愛,“恩,不知公主想怎么賭?”
“3局兩勝,至于比試的內容,為了公平,由你我兩人各出一題,最后一題則由西秦王來定,你看如何?”
上官晴笑臉迎上道:“絳兒無異議,不知王上意下如何?”她是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西秦王的面子是要顧及到的。
北堂洪見話語權在上官晴幾句話下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忙高興道:“好,東流既是客,我們就依東流公主所說的。”
東陵雪愛自信滿滿,看向上官晴,眼里盡顯不屑,“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本公主就先出題了,六皇子妃既是上官家的小姐,相比那舞技也是從小學到大的,那我們第一局就比舞。”
“舞?”上官晴以前倒是學過一些,為了勾引毒梟政要必須時要使用美人計的。那時狠心學過些芭蕾,鋼管舞和古典舞,現在不知能派上用場不。也不知這公主的舞藝怎樣,不會第一場自己就輸了吧。那可真對不起上官絳兒這張傾城傾國的臉了啊。可是規矩已經定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絳兒只學過些皮毛,既然公主相邀,那絳兒就獻丑了。公主是客,理應公主先跳。”
東陵雪愛換了一身白色羽衣,又上來幾個伴舞的女子手里托著一個個的瓷盤。這是要表演什么?雜技?上官晴馬上傻眼,只聽座上的西秦王拍手叫好,“孤聽說東流的三公主身輕如燕,可以在盤子上跳舞,看來今日是要大飽眼福了。”才明白是要變身趙飛燕啊。
只見東陵雪愛輕踮起腳尖開始轉圈,羽衣飄動,那妖嬈的身姿輕盈的舞動著。轉動的身姿忽然躍起,轉眼間已經躍于高舉的瓷盤之上,在瓷盤之間游走舞蹈著。一曲舞畢,眾人拍手叫好。東陵雪愛雖然累的喘著氣,但仍然高傲的抬著臉看向上官晴,好似說,我就不信你能贏得了我。
上官晴認真的看完東陵雪愛的表演,總結了下,這使人看舞技的高低主要看輕盈度,東陵雪愛已經在瓷盤上舞蹈了,自己要怎樣才能顯得比他們更輕盈呢?上官晴突然想起剛剛來的時候經過的荷花池,滿池的荷葉與盛開的荷花,那荷花的品種很特別,浮力很大,自己又有絕好的輕功與內力,在那荷葉中舞蹈,倒是顯得比在瓷盤之中要輕盈的多了。還有天然的造景美化。如若以前沒人試過,自己這么一跳必是贏得滿堂彩的,若如有人跳過那也就罷了,只得拼下兩局了。
“雪愛公主的舞技真是讓絳兒大開眼界。盡然能在瓷盤上舞蹈。實在讓人佩服,絳兒今個沒怎么準備,怕是要獻丑了,只是絳兒舞之前有個請求,請王上恩準。”上官晴輕聲道。
“六皇子妃盡管道來。”西秦王對待上官晴的態度不知怎么就好了起來。
上官晴見西秦王好似對自己態度好了不少,輕聲道:“絳兒想請王上和皇子們移駕花園的荷花池邊,不知可否?”
西秦王看著上官絳兒的樣貌想起了年輕是自己愛慕上官璇漪的事,那時候的上官璇漪也是這般的美麗,這般的聰慧,不由的對上官晴的態度也好了起來:“哦,既然這樣,那大家就都去荷花池去欣賞六皇子妃的舞技吧。”
眾人都起身前往荷花池,上官晴不知道自己這次賭對了沒,小心的瞄了北堂胤一眼,依舊冷冷的看著自己,她終究還是傷了他。
北堂胤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心情,本來把什么事都看的很淡的人,卻被上官晴的那句“今日換絳兒來保護夫君可好?”擾的心里亂的很。這女子現在一臉的自信與光彩,哪里還有那日的膽怯畏縮。
眾人都集聚到了荷花池的邊上,不知上官晴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只見上官晴彎腰行禮開口道:“今日絳兒就獻丑了,為大家跳上一曲《荷舞》。”說罷起身在荷花池的青石板上舞動起來,雖是夜晚,當皇宮里卻燈火通明,整個花園充滿這瑩瑩的光亮,那荷花池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顯得異樣的神秘,朵朵荷花嬌艷的開放著,本就美得的不可方物,這上官晴輕輕粉裝與這荷花顏色倒也相近,宛如仙子下凡,那舞姿是眾人所未見過的,妖嬈中帶著些許的仙氣,每一個動作都讓人覺得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