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一個身著青衫，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女一臉好奇的盯著在青靈山仙臺后院，坐著發了半個時辰呆的少女。

“不知道。”那個發呆的少女臉上沾滿了黑炭，但是她的雙眼，卻是那樣的白，那樣的空洞。

“你是個瞎子？”青衫少女問。

那個發呆的少女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了笑，回答道：“是。”

“那你生下來就是瞎子嗎？”青衫少女眨了眨雙眼，問道。

“不是。”這次發呆的少女，只是冷淡的回答道。

“可惜啊，我們青靈山可美了，師父常說我們這......”青衫少女有些得意的學著儒生的模樣說道，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蕓兒！”遠遠的呼喚由遠及近，那個青衫少女循聲望去，突然興奮的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師父！你可是回來了！”蕓兒撲到了一個俊逸男子的懷里，如果發呆的少女眼睛沒瞎，一定就能認出，這個男子，便是在火后帶自己回來的人——玄禹。

“師父，你這兩天可是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帶蕓兒一起去？”蕓兒撅著嘴哽咽道。

“為師去辦一些事情，對了，為師前日帶來的那個小女孩呢？”玄禹問道。

蕓兒聞言，頓時撅起櫻桃小嘴：“師父是不是不疼蕓兒了，為何一見面就問別人？”

“她是病人，你是親人，親疏客近。”玄禹小聲的對蕓兒說道。

蕓兒一聽，仿似很是滿意玄禹的話，拽著玄禹的手就往發呆少女的地方跑，邊跑邊說：“在后院呢，沒有師父的吩咐，我一樣給她吃的喝的，就是她不怎么愛說話。”

“嗯，蕓兒最乖了。”看到發呆少女后，玄禹摸了摸蕓兒的頭，將早已準備好的兩串糖葫蘆遞給了蕓兒。

蕓兒拿到糖葫蘆，粉嫩的小臉像是開了一朵花，說了一句：“蕓兒最愛師父了。”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后院。

“啊~嗯！！”聽到了院子里的對話，少女仿佛想躲開玄禹，一時間忘記自己已看不見，剛走了兩步，便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白嫩的胳膊被蹭出一道血口，少女第一反應是尖叫，第二反應便是忍住尖叫。

就站在不遠處的玄禹見到少女摔倒，連忙跑了過來，扶起了少女。

“疼嗎？”看著少女胳膊上的傷口，玄禹第一時間從包袱里取出些酒水，輕輕的滴在少女的傷口上。

少女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疼為什么不哭？”玄禹問道。

“不值得。”少女的回答讓玄禹一時間沒有明白，直到十幾年后，玄禹才知道少女這句話的意思：“如若因為疼而哭，因為哭而送命，不值得，不值得的事情，不值得去做。”

“怎么有那么多傷口！”任是玄禹，也不禁大驚。他無意間卷起少女的袖子，便看到了好幾個摔傷，另一只胳膊也是，甚至腿上，膝蓋上都是...

“你摔倒了可以叫蕓兒啊！怎么就這樣忍著？”玄禹說著，便挨個的為少女清理傷口起來。

而少女，依舊咬著嘴唇，不曾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