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找了七、八個手下風風火火的趕到走廊,此刻坤虞等人早已離開,墻邊的角落里只剩下神志不清的蘇炳炳。
他像中了邪胡言亂語的嘀咕著:“我是壞人··我不應該活,我應該死··”
猴子走到他身邊伸手拍在他的頭頂:“說什么呢?趕快起來!”
“啊啊啊啊!!!”蘇炳炳突然發瘋揮舞雙手,打得猴子無力招架。
蘇炳炳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癥狀,其實他自己也不了解,因為在洛楓山被坤虞囚禁的日子里,他的心靈遭受極大摧殘。每天在幻覺中飽受良心的譴責,醒來以后那時發生的事情不太記得,但有外界刺激的情況下就會讓恐懼的潛意識恢復過來。
如今他看見坤虞的臉,大腦似乎記起了痛苦的往事,所以才變得瘋狂。
猴子留下一個小弟照顧蘇炳炳,自己帶著人跟進小劇場。
舞臺上的表演者正在專心演繹著節目,坤虞在人群中尋找夏青的身影,卻被另一雙眼睛盯住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這晃悠,趕快去后臺化妝準備,下一個就到你出場!”蔡龍不由分說的拉著坤虞往外走,他以為這人穿得像個表演魔術的就是就成雇傭的演員。
坤虞皺了皺眉剛要使用法術弄死蔡龍,卻聽見蔡龍接下來的話停了手。
“只要你今晚表演成功,我會給你加錢的,這幾天夏總不在,蘇炳炳那貨也越來越不中用,就靠你撐場子,千萬別給我搞砸了!”
坤虞抬手示意自己的兩個部下先等等,他隨著蔡龍到后臺簡單補了個妝。
一臺節目剛結束,坤虞走上舞臺,他一句話都沒說,摘下自己的帽子輕松的從里面掏出一只小白兔。
變兔子、變鴿子、變花,俗套的戲法觀眾并不買賬,大家發出陣陣倒彩,臺下的蔡龍摩拳擦掌,腦門直滴汗。
這TM的哪來的土老冒,到底還行不行了··不行趕緊換下個節目。
“演點刺激的,不然扣你工資!!!”蔡龍扒著舞臺手指坤虞低聲喊道。
就在這時猴子帶人發現了舞臺上的入侵者,幾個小弟不管演出的事直接沖了上去,坤虞伸手抓住一人的肩膀,猛的用力將那人另一只手中的禮帽,瞬間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座位上的賓客都看呆,連喝彩都忘記了。
又沖上來一個小弟,坤虞翻轉手中的帽子朝那人頭上一罩,又消失了。
“好!!再來一個!!”客人們大聲喊道。
蔡龍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是安排好的情節嗎?直到他看見猴子帶著四個人跳上舞臺,才意識到真的出了事。
坤虞根本沒把凡人放在眼里,指尖隨便點了一個臺下的客人,客人就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如同木偶似得沖上舞臺和猴子的手下比劃起來。
“我!!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個兒!!!”客人大聲的呼喊道,引得臺下一陣歡笑。
客人的武功變得十分厲害,左一拳右一腿輕松撂倒猴子的手下。
坐在舞臺下客人帶來的女伴發出驚喜的尖叫:“哥哥太帥了!回去我要給你生猴子!”
舞臺上的猴子鼻子差點沒氣歪,幾腳連環腿就踢向被控制的客人,那客人好像突然失去了魔法竟然一動不動的受了這幾腳,疼的哇哇直叫。
“喂!!你怎么打人啊!!”
“酒城保安打人啦!!”
“報警··趕快報警!”
賓客一下就亂了起來,匆忙離開的,甩酒瓶準備干架的,一時場面失控了。
蔡龍無暇顧及舞臺上面,趕緊找來自己的小弟疏散人群維持秩序。
猴子直奔坤虞撲來,準備打他個措手不及,坤虞指尖一點正戳在他的眉心,瞬間尖嘴猴腮的男人變成一只真的猴子掉在地上,他還反應不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呀呀呀呀··’的一頓亂叫。
很快劇場里的客人都離開只剩下坤虞的兩名部下以及孔凡芳,寶爺帶著二十多個小弟和蔡龍守在唯一的大門前。
兩伙人面面相覷,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寶爺看了一眼四、五歲孩子手中拎著的真猴,鬧不明白,這幫人來時沒看見拿寵物進來的,什么時候變出的猴呢?
蔡龍告訴寶爺,他親眼看見變魔術的家伙把孫得財弄成了真猴。
天方夜譚的話寶爺怎么可能會信,他更愿意解釋成這幫家伙放倒了孫得財,然后不知道把他關在哪。
“你們是什么人?來酒城有什么目的?”
坤虞抬了抬帽檐,用唯一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張寶生,低沉的回答:“我來找一個人,他叫夏青,如果你認識他,讓他馬上過來就說孔凡芳在我手里。”
“你找夏青?”寶爺聽說他們是為夏青而來,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或許孫得財真的被變成了猴子也說不定,看那猴子尖臉的模樣與神情,果然有點像平時的孫得財。
“好,你們等一下,我給他打電話。”
張寶生不敢耽擱趕緊撥通夏青的手機,簡單說了幾句,夏青帶著皮皮和紅月開車飛奔東方迪卡斯而來。
夏青一路上沒說話,他不明白坤虞怎么會找來的這么快,孔凡芳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不管自己曾經和凡芳有著怎么樣的一段,現在對夏青來說只有紅月最重要,只是于情于理作為朋友都不會見死不救。
寶馬汽車停在酒城門前,皮皮拉住夏青,說道:“不對勁就趕快跑,讓紅月帶你回天宮,到了那這個魔皇子就拿你沒辦法了。”
“開什么玩笑,我爸媽都還在凡間,只要他不傷害其他人,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紅月兩只纖纖玉手扣合在一起,中間漸漸凝聚光輝,隨著兩手慢慢分離,一把長弓顯現其中,她一手提弓,另一只手指尖輕擺,一絲紅線馬上變成紅纓箭。
“不要忘了,我就是為了抓他才來到凡間的。”
“月兒,你一定要小心,這個坤虞不簡單。”夏青擔憂的望著心上人。
紅月收好弓箭,整個身體貼在夏青身上,獻上深深一吻,此吻纏綿難離,看得皮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倆差不多行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