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潔白長袍的楊晨嘴角擎著笑意,明亮的眼眸清澈而深邃,讓人如沐春風,謙謙有禮的表現,讓人不禁猜測這是那家的青年俊杰!
“楊晨,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父親白林!這位是我母親,花傾鳳!”
白蓮花左手挽著一位錦繡華服的中年男子,剛毅的臉龐上一尺美髯頗顯公義,又手挽著一位與她一般素衣長裙的*****眉宇間倒是頗有幾分相似。
“小生楊晨,一名散修,失禮之處還望二位海涵。”
楊晨再次上前盡禮,將身段放的極低,此次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想在乾寧城隨便逛一逛,看有沒有火之本源的消息,隨后便回青華城向父母道別,云游四方。
“楊賢侄客氣了,見面禮都送的是二十塊上品伴生靈源晶,我這歲數雖然大了,可人還沒老糊涂,請上座。”
“是啊是啊,既然相識便是緣分,不如在本家略微小住幾天,也讓我等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白林單手虛壓,十分客氣的邀請眼前這個年輕人,另一邊的花傾鳳則是拉著眼前的年輕人,左瞅瞅,右打量,好像看女婿一般,眉宇間帶著笑意,仿佛十分滿意的樣子。
而就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家主,既然小妹已經回來了,那么你看?”
楊晨眼睛微瞇,看見了放出聲響的人,只見其人一身儒袍,但是面相陰戾,尤其是那一對狹長的眼睛與鷹鉤鼻,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更何況這個人便是剛才自己來時,那一群不懷好意的人群當中想率先發難的領頭人,而此刻那一群人也紛紛出聲。
“對啊,既然小妹已經回來了,該履行的諾言,咱們白家可不能失約!”
“對啊,這可是黃家與白家共贏的事情!”
“小妹,黃公子可是等你很久了。”
..............一眾七大姑八大姨嘰嘰咋咋,楊晨就這么施施然的坐著,雙目微瞌,仿佛神游天外,在閉目養神一般。
“有什么事,容后再議,今日貴客臨門,不能失了禮數!”白林一拍太師椅旁的扶手,臉色鐵青的呵斥著下方的人群。
“既然家主如此,我等也不好再說什么,告辭!可不要再拖延了,黃家的耐心有限!”
滿臉陰戾的男子一甩袖袍,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隨后那一群七大嬸八大姨也一起離開了,眼神在楊晨身上掃了幾遍,倒是沒有說一些什么不客氣的話語。
“讓賢侄見笑了,家門不幸啊”白林一生嘆息,仿佛一下蒼老了幾歲一般,言語略帶有試探的意味。
楊晨見白林這般模樣,那還不知道他心里想著什么,只是他心不在家族斗爭之中,向著白林淡淡的回道:“如今天色尚早,我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伯父了,請”
就在楊晨想走的時候,左右,前后各出現了一名筑基八層的老者,一副圍堵的架勢!
“這就是伯父的待客之道?”楊晨眼看著圍攏的四人,眼神發寒,聲音如同來自九幽!
“楊賢侄,委屈你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把!”白林一聲令下,四人便動起手來,而楊晨早已將師尊留給他的保命符扣在了手中,戰斗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躲在一邊的白蓮花跑了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著脖子,絲絲血跡流了出來,大喊了一聲:“住手,讓他離開”
“小姐,這!”
“侄女.......”
眾人紛紛停下手,就連白林也是氣的怒目圓睜,看著匕首又刺進了一些,鮮血更多了一些后,無力的癱坐在太師椅上,擺了擺手,讓眾人散去。
楊晨則是面色復雜的看了白蓮花一眼,嘆息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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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踏出白府,一臉唏噓,隨后便開始在大街小巷上閑逛起來,不多時,便發現背后有兩股人跟著,嘴角泛起了微笑!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有些人好像分不清啊。
隨即楊晨便邁開腳步,左晃右閃之下,鉆進了一條暗巷內,而緊跟而來的一個人影也閃了進去!
“咦,人呢?”一個身穿褐色的單褂,滿臉麻子的的小個子摸著腦袋,在城里跟蹤一個人,他還從未跟丟過的,即便是修士也是如此,今天怎么就沒見了人影呢!
“在找我嗎?”
只見楊晨從另一頭轉了過來,滿臉麻子的小個子強做鎮靜,搖頭表示不是,但是楊晨一出手一瞬間便從另一頭跨越到小個子面前,一下將其打暈。
緊隨其后趕來的白蓮花,咬了咬嘴唇也跟進了巷子里面,卻發現并沒有一人,雙手握緊,滿臉的不甘心。
“楊晨,你個死色狼,臭流氓,給本姑娘滾出來!”
一聲大吼,仿佛把心里的委屈都喊了出來,整個人蹲了下去,將頭埋進了手臂當中,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我就這么招你厭么,你個不負責任的家伙!”
突兀的一個人影蹲在了正在嗚咽的白蓮花跟前,一張潔白的手帕遞了過去,輕柔的聲音讓她瞬間止住了眼淚,此時她第一次主動的抱住了楊晨。
看著在他懷里抽泣的大美女,楊晨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她的背后,輕輕的拍了拍,像哄小花貓一樣。
“挪,快把眼淚擦擦,都哭成個大花貓了!”
“...........”
“嘿,別哭了,至于么”
“..............”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交給我!”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還在嚶嚶抽泣的白蓮花瞬間破涕為笑,笑的好像一只小狐貍一般,讓楊晨深感自己掉入了圈套中,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白蓮花紅著眼睛看著楊晨,抱著他的雙手已經放了下來,雙手放在胸前,頂著腦袋,一雙紅紅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好半晌的功夫,正準備再次展開哭泣大法的她,被楊晨一下給頂了回去:“說說看,到底什么事情把你們家愁成那樣?”
白蓮花白了他一眼,將她們家的事情如數道來。
“六百年前,白家遷移到乾寧城,那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販,隨著祖上苦心經營傳至我父親這一帶已經算了富甲一方的大戶,隱隱與乾寧城另外兩家黃家,山家并稱三大家族。”
“大概在前二十年間,黃家出了一個金丹修士,便開始大幅打壓白家與山家,偶然間這位金丹修士的直系孫子見到了我的真面目,驚為天人便開始打起我的注意。”
“而山家最先扛不住壓力,已經歸附與黃家,而黃家也是因為看在我的面上,并沒有太過強硬的緊逼,但是那位金丹修士的直系孫子的耐性也是消磨干凈便準備用強。”
“當時我先一步發現,便在父母的幫助下逃了出去,一去就是兩年,為了生活我拋棄了大小姐的尊嚴,偷,搶,我都干過,這也是為什么我被人追殺的原因”
“直到后來遇到了你,我承認我這次回來是想借你的手將黃家的吸引力從我們那,轉移到你的身上,如果你剛才住在我們家的話,我父母便會通告全城,說我和你已經結為夫婦。”
“原來如此,難怪你反抗的程度會這么小,即便的是做再過分的動作,你也只是欲拒還迎。在黃家得到消息之后就會全力針對我?而以你名義上的殘花敗柳之姿也不會再進黃家的門?”
楊晨一臉恍然,這要是換了別人可被坑死了,回想起那滿堂的人影,以及那十分強勢的家伙,心想,在我和她到乾寧城城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吧。
“對,就是這樣”白蓮花低下頭,看不出面部表情,只看見整個人在顫抖。
“我只問最后一句,為什么最后你以死相逼放我離去?”楊晨厲聲質問道。
回答他的是眼前女子深情的一吻,生澀的技巧,顫抖的睫毛,一切的一切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