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伯楚轉身走到床邊,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套了一下,衣冠不整滿臉怒氣的走了出去。聽娘和妹妹說,那丫頭不知為什么膽子突然就大了,上次還把晴問弄得半死不活的,還說她是嫡出的他們是庶出的,后來又去了北翔國,一直沒機會收拾她。
前幾天和二娘合謀,把青樓的女人給帶到了家里,二娘故意碰到她娘讓她娘給他送衣服來,那話說的,先收拾她娘一頓消消氣再說嘛。反正爹知道了頂多也就被罵一遭,況且她也不敢去告訴爹。
還想著這丫頭從北翔國回來后好好的收拾她呢,她現在倒是送上門來了,還拿著把劍?不過看她的容貌,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美了,上次聽娘她們說他還不怎么相信呢,沒想到是真的。她吃了什么藥?比晴問還漂亮。甚至比這望月樓的煙夢都要美上幾倍。
冷笑了一聲,走到樓下,“喲,這不是我家四妹嗎,大晚上的居然來青樓,聽說是來收拾二哥我的?”
風郁問向上翻翻眼皮,雙手抱胸走到他的跟前,瞧這小子,十足的流氓樣兒,怪不得稱京城第一惡霸呢,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胚子還不錯,也算個中等帥哥,燦爛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本來想在家里收拾,可是二哥不在家,這不,就只能大老遠的跑青樓來了。你不知道,我可找了半個多時辰呢。”
“你。”風伯楚氣得嘴角用力的抽搐了幾下,“哼,那可真是苦了你了,居然找了半個多時辰。”
“不苦不苦應該的,二哥欠抽,我就是再苦再累也得滿足你。等等,小妹我沒壞了二哥的好事吧,瞧你衣冠不整的樣子,不會是剛想做就被打斷了吧。”
“你也知道?一個女人居然來青樓,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爹,打斷你的腿。還是說你想到這兒當姑娘來了?”說完,色色的摸了一把她的臉蛋。瞧這臉蛋細膩的,和過去真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啊,太美了。
她體內的‘三味真火’熊熊燃燒,拍開他的蹄子,“既然這樣,小妹我大發慈悲,二哥你回房去做舒服了再來找我抽吧。因為這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了,舒服了你就和上床說再見吧。”
“你個賤丫頭,我看你是找死吧。別給你點好臉色你就找不著北了,怎么跟我說話的,信不信我打死你。”抬起手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在離臉蛋零點幾毫米的時候,風郁問穩穩的抓住他的手甩開他,“聽說你打了我娘。”不是問句,是發火的前兆。
“哼,我還當是什么呢,原來是為了這事兒。打了又怎么樣,你個賤人還想來報仇不成,告訴你,啊。”
話還沒說完,風郁問一腳就朝他的小腹踢去,踢得他直直的飛了出去,足見力道之大,火氣之高。整個青樓瞬間鴉雀無聲,齊齊的朝這邊看來。
風伯楚連滾帶爬的起身,“你,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我今天就是專門來抽你的,怎么著?”躲過他揮過來的拳頭,二話不說揪住他的頭發,一耳光就朝他刮了過去,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拳打腳踢。
“小,小姐。”紫月嚇得腳都軟了,整個人不停的發抖。
“我今天抽不死你,你再叫一聲賤人試試看?”風郁問邊罵邊踢,踢得那叫一個狠。敢把她娘給打成那樣,那手都可以跟死豬蹄去vs一下了,看得她叫一個心疼啊。
不就是看見了他跟女人發生關系嗎,他至于那樣嗎,“我讓你打,我讓你囂張,我讓你上床,我今天就打得你以后都上不了。”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老子。”風伯楚想爬起來打她,可是還沒起來就又被她給踢得倒在了地上。痛得他那叫一個齜牙咧嘴,那衣服都被她給踢破了,身上全是烏青塊,還從來沒有人敢打他呢。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學點功夫的,自己學的這些全是三腳貓的。
“啊。”青樓的那些姑娘不禁大叫了起來,然后整個樓都亂了。
最后,風伯楚用力一個翻身躲過她的拳腳,起身抹抹嘴角的血,他的兩只眼已經被打成了熊貓眼,然后喘著氣和她對打了起來,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還會功夫了。樓上的林媽媽嚇得不停的走來走去,她的桌子椅子,她的生意啊。有些膽小的客人都跑了。
“那不是相府的二少爺嗎,那女人誰啊?”
“我剛聽見二少爺叫她四妹。”
“兩兄妹怎么打起來了?”
沒打兩個回合,風伯楚就又倒在地上被拳打腳踢了,“林媽媽,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叫人來打,給我打死她,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少爺負責。”
“是,你們站著干什么,還不快上手。”瞬間,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群人,個個身材高大,兇神惡煞,還都拿著棍子,風郁問‘刷’的拔出劍,一腳踢開風伯楚。
“啊。”痛得風伯楚捂著不停的滾來滾去。
“九弟啊,看來你要娶個母老虎回去了,這身手太厲害了。”角落的雅閣里,南宮昊喝了一口旁邊姑娘遞過來的酒,笑著看著對面滿臉鐵青的南宮澈一眼。沒想到今天看到了這么精彩的一出好戲。
南宮澈狠狠的瞪向他,那意思就是‘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也納悶兒呢,相府的四小姐居然如此厲害,還贏了北翔國。
不過這次皇兄指婚不就是想讓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嗎。娶就娶,畢竟是圣旨,他也不能公然抗旨。
“要不要幫她一下?這么多人,要是打傷了她怎么辦,畢竟你還要娶。算我多嘴,算我多嘴行了吧。最好打死她,那你也不用娶了。”南宮昊一看他駭人的眼神,連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