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你的人生不該是這樣!”他苦澀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柳翩然的思緒飄得遠遠的,想起了很小的時候,娘長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人生要活的真實,以后遇到自己真心所愛的人,一定要牢牢的抓緊,那個時候她懂,可是卻從來不多說話。就算是她有著前世的記憶,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誰對她好,她都記在了心上。
她知道娘心中有著所愛的人,絕非是爹爹,雖然她能感受得到爹爹是真心的喜愛著娘,可是卻不能贊同他一個接著一個納妾,雖然他們都有娘的影子,可是卻不是娘。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無人可以取代的,這就是愛情不是嗎?
愛不就是默默的守候嗎?哪怕她不愛,只要她還在身邊的一天,盡最大的努力去讓自己愛的人開心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
爹爹這樣愚蠢的做法,她無法接受,所以她從小就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以后嫁了人又如何?只要她碰見了對的人,她可以放棄全世界,放棄她所擁有的一切。更何況她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去遇見自己能愛的那個人,不會像寧兒那般,不知生命合適終止,不能喜歡自己所愛的人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一想到寧兒的毒,柳翩然緊蹙的眉頭就沒有松過,柳閑云很是擔心,“大妹,你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這么差?”
柳翩然一怔,從慌神中驚醒,淡淡的搖搖頭,“無礙,我只是有些乏了,多休息一下就該無事了。”
柳閑云輕拍自己的腦門,“你瞧我,看見大妹回來高興的不知所措了,竟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明日一早還要進宮請安,早點休息吧!”
“那三哥哥也早點休息。”
柳閑云點頭,轉身離去,步子穩重大氣,優雅的風姿在黑夜中很快的被掩埋了。
柳翩然抬眼看了一眼黑色的帷幕,只有一個半月,零星點點幾顆耀眼的點綴,這樣的夜該是多么美?只可惜她已經無暇欣賞,冷眸狠狠的一掃,狂傲的出聲,“此時已無人,樹上的朋友還不出來嗎?”
雙兒,年兒皆是一愣,難道有陌生人的氣息?
此時院中已經多出了一紅一白的身影,就連雙兒與年兒都不知他們是怎么出現的,心中暗暗一驚,好詭異的輕功,甚至比自家小姐還要高出幾分。
紅色衣衫的男子長著一副可愛的娃娃臉,晶瑩剔透的雙眼發出褶褶的光芒,底層卻掩飾了他的疲勞,他上前作揖,“柳小姐,再下赫連蒼穹,這廂有禮了!”
柳翩然淡淡的一掃,細細打量兩人,白色衣衫的男子此時已經毫無忌憚的坐在她對面大吃大喝起來,那名為赫連蒼穹的男人雖然此刻略顯疲憊,可是呼吸換氣時間較為長久,并且如此疲憊的狀態還能保持這樣的內力,實在不容小覷,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這樣的內力實在是驚為天人。
“你們找我何事?”她表面上并無波瀾。
“柳姑娘既然已經問出,那么我也不必繞圈子了,請問雪落山的天山雪蓮可是你摘下的?”他吐字清晰。
“是!”
如此毫不猶豫的回答,倒是讓赫連蒼穹為之一怔,不知該如何繼續問下去。可愛的搔搔頭,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熾焰吃著糕點的手一頓,幽黯的眼瞳轉瞬間閃過一絲光亮,隨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繼續開動,看的雙兒一臉鄙夷?這是從哪里跑來的土包子,真是有傷風化,此時烈焰若是知道雙兒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
“柳姑娘開個價,那雪蓮我要了。”
柳翩然聽聞,只是淡淡的挑眉,戲謔的問道:“我可有說我要賣?”
赫連蒼穹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清亮的瞳眸閃過一絲的不甘,肥嘟嘟的小嘴一撇,“那雪蓮其實我早在一年前就看到了,前幾日上山卻發現不見了,我想總有先來后到。”
“可是現在屬于我的囊中之物,并且雪蓮附近并沒有留下你的名字不是嗎?又何來你是先到的?”柳翩然說的鏗鏘有力,實在讓人無法狡辯。
烈焰聽聞柳翩然的回話,吞下的糕點卡在嗓子里分外的難受,不停的咳嗽,憋得一張俊臉通紅,赫連嫌棄的睨了一眼,這個家伙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真是滅了自己的威風。柳翩然卻使了個眼神給年兒,她了然的倒了一杯茶,遞上前去,換來烈焰感激的神色。
“柳姑娘那要如何才能交出雪蓮?”他笑的一臉和煦。
柳翩然淡然的眸子轉動,已經入了藥,怎么交?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累了,若赫連公子與這位公子還想繼續賞月的話,那么你們請繼續,請容我先告辭了。”
起身,掉頭離去,看著那抹黑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黑夜之中,赫連有些搞不清頭緒,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不是在談論雪蓮這件事情嗎?她怎么說自己累了?
“柳姑娘,傳言后日是你大婚之日。”
“何事?”那抹身影佇立在原地,卻沒有轉過身子來。
“如果出現了搶婚的戲碼,想必你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吧!”他氣哼哼的說出威脅的話來,配上他白嫩可愛的娃娃臉,怎么看都不搭。
柳翩然眸光轉動,快速的閃過一絲詭譎,微微蕩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如果赫連公子想討一杯喜酒,那么翩然定然歡迎不已。”
赫連緊皺著眉頭,為何他與這位柳姑娘說話會這般的煩躁,兩人說話雞同鴨講,“姑娘,就不怕背上破鞋王妃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