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兒格外的欣喜,她終于可以到外面去看看,太好了,“我們我們快點吧。”
蒼白的臉頰終于浮上了因為喜悅的緋紅,眸子之中是前所未有的迫切。
野澤宇看著她的這副樣子,笑著:“好啊,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
倆人小心的謹慎,特意繞開熟人,走在醫(yī)院中的安全樓道間,越往下面的樓道走,人聲愈來愈加地清晰,這下面有人。
野澤宇的腳步頓了,是誰,在下面,他們在談?wù)撝裁词隆?
夜繁兒沒有預(yù)料到她面前的哥哥會忽然的停止步伐,小腦袋撞在野澤宇的背脊,忍不住的出聲,“哥哥怎么停了腳步?是改變主意了嗎?不打算帶繁兒出去了嗎?”說著竟有些哽咽。
野澤宇轉(zhuǎn)過身來,替夜繁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安慰道,“哥哥,沒有改變主意,只是哥哥發(fā)現(xiàn)下面有人在談亂事情,我們換一條通道好不好?”
夜繁兒點頭,她什么都聽哥哥的,只是這個哥哥有點好的過分,她竟然有點不舍得繼續(xù)帶他往陷阱里面跳了。那她可不可把哥哥一直留在醫(yī)院里陪她呢。
野澤宇見她發(fā)呆,輕聲喚他的名字,夜繁兒回神,“都聽哥哥的。”哥哥只能是我的啊。可不能把他放走。
野澤宇拉著夜繁兒的左手轉(zhuǎn)身便要打開門出去。夜繁兒將自己手鏈上的豆子留下了一顆,豆子沿著階梯一下一下地下落,聲音在空曠的樓道之中越加詭異。在下面交談的倆人看著樓道上的豆子,出聲笑道,“小姐喜歡這個獵物。”
倆男人扭動這脖頸,清脆的骨頭活動的咔嚓聲。
他們的責任只是處理小姐給他們的尸體。其他的他們沒有權(quán)利知道。
野澤宇站在前面走著,已經(jīng)快要出醫(yī)院的大門了。
“少爺游戲結(jié)束了,夫人著急了,繁兒小姐的身體還好嗎?”
夜繁兒轉(zhuǎn)過身,“雪豹叔叔好。雪豹叔叔認識哥哥啊?”
“小姐,少爺,再不回去老爺和夫人真的著急了。”雪豹恭敬的在一旁站著。
野澤宇的小手拳握著,他不想接受,夜繁兒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他要是不知道該有多好?
“走吧,哥哥沒能將你帶出去。不過,繁兒是我妹妹呢。”漸漸地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自嘲。
“少爺。”
“走吧,回去。”原本拉著夜繁兒的小手松開了。
夜繁兒一怔,“哥哥這是不要我了嗎?哥哥食言了。”
野澤宇笑了,但是他很不開心,你本就知道的事情。一件根本沒辦法做到的事,你是真的想出去嗎?如果是的,哪怕萬般阻擾,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帶你出去。
夜繁兒留在原地,眼中泛著淚花,哥哥,你不是我哥哥那該多好。
“父親,什么時候來的?”
“您和小姐剛剛出去時。”
“嗯”
顧良很心疼他面前的孩子,他知道這孩子不喜歡他媽,如果一個人在你的生命中消失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她帶回來一個有病的女兒,說你是她的孩子,你讓著個孩子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