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澤宇抬頭看看了看離袖紅,又低頭看了看離袖紅的手機屏幕,“媽咪,要不你考慮來我們學校當校長唄。”
離袖紅一臉恍然大悟,骨骼分明的手拍在了她的大腿上,“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野澤宇:“媽,我是開玩笑的。”
離袖紅笑著,突然的板住了臉,“寶貝兒子,我也是開玩笑的。”
倆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突兀的,離袖紅開口道,“兒子,說吧,這次又闖什么禍了,居然想到請我了,要是原來你這家伙天天纏著你爸。”靈動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憂郁,差一點就要溢出來。
以前開家長會,這孩子一次都沒有和她說,當她知道這孩子要開家長會,還是從這個孩子爸那聽說的。
別人都說女兒和爸爸親,男孩和媽媽親,這孩子從沒和自己親昵過。
自從那次車禍之后,這孩子才愿意和自己親昵。想到這,離袖紅心中才好過了一些。這孩子終于愿意接受自己了。
野澤宇:我闖禍了嗎?沒把。嗯就是沒有。。
野澤宇伸手從離袖紅手拿著的薯片包里,拿起倆片。
“這倒不是,我還真的沒闖禍。”
野澤宇講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離袖紅講了一遍,于是,離大家長就正義感爆棚去了校長室,找校長聊天去了。
野澤宇:終于去找校長了,零食沒白請。
野澤宇將零食袋丟進垃圾桶,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她的小班級,她耳朵可好了,她聽到下課鈴聲了。
野澤宇到了班門口,剛下課亂吵吵的班級頓時安靜了下來。
野澤宇:“我沒事,你們好繼續(xù)繼續(xù)聊哈。”
眾人:我們聊你呢,你來了,我們聊什么?
于丹丹的眼眶紅著,“寧津生呢?”
野澤宇一臉蒙然,“醫(yī)務(wù)室”
于丹丹:“奧,他還好吧?”
野澤宇:“我不知道,這個你問布藝,布藝沒回來?”
于丹丹:“沒有。顧音新呢?”
野澤宇:“好像被維尼老師帶去醫(yī)院了。”
于丹丹:“奧,沒事了。你讓開。”
野澤宇:這位大小姐,門框就這么大,我能讓到什么地方?
不過當然,野澤宇只是想想。還老實的向后退了一步。于丹丹從教室內(nèi)出來。
葉青沒跟著于丹丹,倒是把野澤宇拉到角落里,“你最好看看顧音新的英語課本。”將話放在這里,她就出去了。
野澤宇回到位置,翻開了顧音新的英語課本。
紅字白紙。上面寫著“野種。而已。白家不會認你。父不詳,母為妓,小賤人。”下方則挑釁似的簽下了名字。“對了,我的名字金君蘭。五年7班,還有不要認為你的同桌能耐很大,廢物一個而已。那天后山上的情景讓他不要忘了。”字里行間都是蠻狠的語氣。野人。
看到最后幾句的時候,有些記憶的碎片在野澤宇的腦海散過。
當然,野澤宇捕捉到了。
是那天,金君蘭那一眾人的惡行,最為深刻的是金君蘭最后看著她的一笑,那笑很毒,有諷刺,有看不起,有輕蔑,以及肆意妄為的驕傲。
野澤宇握緊了雙拳,力氣大到手心出了血,臉色有明顯的泛白。她都覺察不到。
野澤宇:區(qū)區(qū)一個金君蘭就敢在我面前這般模樣,低調(diào)以為我好欺負,那么金君蘭,我準備正經(jīng)對待你了,不知道你準備好沒有迎接我接下的行動呢?
野澤宇的嘴角上揚起來的微笑冰冷,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