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前夫,放了我
- 渭城雨
- 1883字
- 2013-08-02 22:07:54
“秦放,你今天怎么了。”
“閉嘴。”他兇了我一句,狠狠的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這天,他把我丟到長興樓下就自個揚(yáng)長而去了。
我懶得管他又發(fā)哪門子脾氣。自個跑到醫(yī)院去看老頭子。自從老頭子車禍,媽媽越發(fā)的深居簡出,除了到醫(yī)院就是回家,一應(yīng)的社交活動都免了。
我也是難得碰見她一面,也不愿意拿公司里的事情煩她,可是有些事情,怕只有從上一輩口里才能套出話來。
我到醫(yī)院的時候,媽媽正坐在爸爸床邊,給他按摩手臂和大腿。老頭子受了很多,在各種營養(yǎng)液和藥劑里勉強(qiáng)維持著生命。
我坐下,媽媽看見我來了,眼皮跳了一下。
我拿著一只蘋果,給她削好皮:“媽媽,我一直有些事情弄不懂。”
她不接:“晗晗,我早知道你要問的。”
我說:“你不知道我要問什么。”
“媽媽,我總覺得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你是名門之女,外公雖然不從商,可是刑家從民國開始就是有名的商人之家,幾個舅舅雖然不愛顯山露水,在國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頭也不抬:“什么樣子?”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打我記事起,你就是這個樣子,怕著爸爸,敬著爸爸,說話做事都要看他的臉色。哥哥曾說,小時候記憶中的媽媽高貴,驕傲,豪爽。我一直不信,直到那天紀(jì)委的人上來,我看你那應(yīng)對的態(tài)度才仿佛看到了哥哥記憶里的媽媽,那個豪門的小姐。”
“這段記憶,我并沒有,那么是什么時候的事呢?哥哥比我大十歲,那么二十六年前,也就是哥哥十歲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媽媽您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呢?”
當(dāng)我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媽媽的臉在病房的燈光里慢慢的發(fā)生了變化,帶出各種的情緒,悲傷有之,悔恨亦有之,可是她依舊不說話。
我繼續(xù)說:“媽,我不跟你兜圈子。哥哥的事情不是意外,老頭子的車禍。”我瞄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人聲音愈加的沉重:“可能也不是意外。”
“媽媽,有人要搞垮我們家,讓我們家破人亡,而這個人就是徐子陽。”
“是徐子陽啊。”我的聲音如孤舟之嫠婦,配著病房里慘淡的環(huán)境格外的悲慘啊。我不知道當(dāng)媽媽聽到那個人呢是徐子陽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直面這個現(xiàn)實(shí)。
“二十六年前,徐子陽的父母雙雙出車禍死了。”
“媽,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和我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直表情靜默的媽媽終于忍不住吼了我一句:“不要再說了。”
我不,我偏要說:“為什么不讓我說。”
“晗晗,不要再說了。”她捂住耳朵,好似聽到的是格外刺激的言論。
“我不說了,那你告訴我,徐子陽為什么會這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媽媽拖著我的手,急切的說:“晗晗,回美國去,好不好,媽現(xiàn)在就給你訂機(jī)票,你馬山回去好不好,他是瘋子,他們都是瘋子。”
我故意引著她說:“媽,誰是瘋子,徐子陽么?”
她卻止住了話,再不肯多說:“晗晗,這件事你不要管,媽媽會處理好的。”
我站起來,言辭激烈的說:“媽媽,不可能。出事的是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家,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可是不管我怎么說,這一晚上,媽媽都不肯在說話了。
秦放那邊,也是個大大的麻煩。自從那天之后,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回過云山小區(qū)了,我也沒有打電話問過他的行蹤,他既然要我留在這里,我就安安分分的留在這里。
可是長興還沒處理完樓盤出了點(diǎn)事,我思來想去也只能找他幫幫忙忙。所以特地打了個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安安靜靜的,一點(diǎn)都看不出電話的主人很忙,可他對我極度的不耐煩:“有什么事,我馬上要開會。”
我愣了一下,馬上說:“秦放,晚上回來么?”
“不回來。”他說完之后就惦記著要掛電話,我哪里肯。
“回來吧,我做飯等你。”我說著話的時候語調(diào)軟軟的,故意帶著點(diǎn)撒嬌的語氣。
他嘲諷得問我:“做飯,你會么。”
“我保證,我會。”我差點(diǎn)沒在電話旁邊舉起手來向黨旗發(fā)誓了,可是他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我繼續(xù)試探著他的意思:“回不回來?”
他:“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撂下了,我聽著電話里嘟嘟嘟嘟的聲音,才知道什么叫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好吧,秦放,現(xiàn)在我就忍你幾天。
我去超市里新鮮的魚肉,冬菇,牛肉,青椒正準(zhǔn)備在廚房里大顯身手的時候他竟然提早下班了。
這下我囧了。我不是說好做好飯等他回來的么,這下變成他等我了。
“你怎么就回來了。”
他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我了,自個就走到臥室去換衣服了。
他換好衣服的時候我還在洗菜。只好抱歉的跟他說:“看來你得等等我了。”
他說:“我餓了,你不要弄這些了。給我下碗面。”
我愣了,抖了抖手上的水滴:“我很快的,你等一會吧,吃什么面呢?”
他說:“我就愛吃面。”
說完也沒等我的后話,秉持著君子遠(yuǎn)庖廚的中心思想,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我無奈,誰叫他是大爺呢。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給他去下面,一起那我就一直覺得秦放這個人變態(tài),現(xiàn)在更是十年如一日的變態(tài)。好好的有飯不吃,吃什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