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若兒是被人殺的啊,難道不是暴斃的嗎?”眨著大大的漂漂亮亮的鳳眼,墨曉蝶美麗的俏臉帶懷疑之色,驚訝極了。
“什么暴斃,是被人悶死的!”
墨曉蝶一臉驚愕,疑惑地緊接道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在騙人吧!”
“什么騙人,我親眼看見你把她悶死的,難道還有假不成,你和粉兒都是兇手,是兇手!”
憤然而起的小惠指著墨曉蝶大吼大叫,似乎努力說服眾人要相信她的話。
“啊?我把她給悶死,我殺了她?”
“不錯,就是你殺了若兒,被我撞見了你殺人,就把若兒的財物都給了我,還警告我不許說出去。”
指著桌面的一堆東西,小惠心頭暗喜,總算可以洗脫大家對自己財物懷疑。
墨曉蝶神態淡雅聳了聳肩膀,好奇俯視這位栽贓的高手:“我殺她的原因呢?動機呢?”
“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領頭宮女的位置,或者是有人指示你這樣干的呢!”
暗暗得意的容姑姑盯梢著墨曉蝶冷冷地接了一句。
不言而喻,御膳局的宮女太監們當然明白所謂的指使人是誰,老狐貍沉默不語,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他也成了一位名觀眾。
“不錯,其實墨曉蝶早就窺視若兒的位置了,大家不信可以搜搜她的東西,肯定有發現。”
兩人一唱一合,顛倒是非黑白,墨曉蝶神情不在意地笑了笑,凝望著兩位公公道:“全公公,梁公公,讓人搜吧,肯定能發現寶貝。”
已知陷阱一步步挖好了,如果不踏進去,那就太不道德了,怎么能讓別人的心血白白浪浪掉呢。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怎么又扯上了若兒的命案,起初都以為若兒是暴病而亡,突然冒出個殺人兇手,一時間,大家掉入了云霧中,摸不著頭腦。
“小珠子,小明子,你們去墨曉蝶房內搜尋一下,有可疑之物拿來。”
梁公公淡淡地瞥墨曉蝶一眼,知道這丫頭另有打算,那就陪她玩吧,但愿別把小命玩完了。
“是!”
被點名的小珠子、小明子兩人立馬執行命令,快速離去。
粉兒皺褶可愛的秀眉,小臉疑慮而擔心,輕輕拉了拉墨曉蝶的袖子,不解地喊叫了一聲:“曉蝶姐姐?”
心知所有人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墨曉蝶拉過粉兒的小手,露出溫柔的笑臉,姿容柔媚楚楚動人,調皮地對她眨著鳳眼,動了動嘴唇。
“粉兒,等一下我們會被抓起來并且關入大牢,但你不要害怕喲,曉蝶姐姐會救你的,知道嗎?”
細細的聲音又傳入耳朵,乖巧伶俐的粉兒笑了笑,學著她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白楊的身份是御醫,后宮之事根本沒有資格插手,只好愣著干著急,覺得事情越陷越深,不知道她怎么才能拔腿出來。
小惠得到容姑姑嘉勉的目光,小尾巴快要翹上天了,仰面高視橫掃現場,神情得意洋洋,暗喜:這回自己總算有了出頭之日了。
飛快,小珠子和小明子返回來復命。
“全公公,梁公公,在墨曉蝶的床榻上發現了這個,請過目!”小珠子拿出袖中之物,恭敬地送上去。
看清楚貼在小瓶子標簽上的字和一朵別致的珠花,梁公公臉色驟變,目光遲滯了一下,表情復雜地瞅著從容鎮靜的人:“墨曉蝶,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小瓶子中裝的是黑牡丹,珠花是麗妃娘娘當眾賞賜給若兒之物,全都出現在墨曉蝶房內,就是想撇清都難了。
栽贓成功!
小惠和容姑姑興高采烈,偷偷地相視一眼,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彩,似乎都看到了希望的明天,好日子等著她們。
“按理來是我是沒什么話說的,畢竟有人證又有物證,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沒有,是冤枉的,希望兩位公公查勘清楚,還我和粉兒清白。”
出塵脫俗臉蛋掛著清幽淡雅的笑容,墨曉蝶并沒想有大呼小叫,站著中間淡然處之,把肇事者的喜悅之情凈收眼底。
急得差點跳腳的梁公公實在是搞不懂這丫頭想玩什么,難道她們想進內務府的牢房了不成。
墨曉蝶沒有理會他急壞了的眼神,反而目光落在養精蓄銳的全公公身上,嘴皮輕輕地動了幾下。
養神的全公公猛然抬目,眼里精光四射,噙著莫名的笑容,蘭花指直接指向兩女叫:“來人,把墨曉蝶和周粉兒關進大牢!”
嚇!
一臉驚愕,眾人瞪大眼睛,難于想象會是這個結果,難道梁公公要倒臺了?
“喳!”
四位太監整齊列出。
墨曉蝶瞄他們一眼,嬌俏容顏蕩漾柔美光澤,一絲淡淡的笑意從唇邊偷偷逸出,拉起俏麗可愛的粉兒,大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悠閑轉身離開房內,小太監們緊隨她們的腳步。
白楊俊臉如冰,冷冷地瞥了全公公和梁公公一眼,眼神如刀,差點把兩人活宰割,臭著臉孔身影疾速如飛離開,把陸老頭給撇開不理不采。
笑容滿面的容姑姑恨不能放聲大笑,心頭涌起無盡的喜悅,揚眉吐氣環視眾人臉色,有些得意忘形地道:“兇手已抓了,大家快去做事吧,誤了主子們的事誰也擔當不了,妙兒你先去巡視膳食準備得怎么樣,你要好好學學怎么當領頭宮女。”說完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蕪房。
小惠聽到她的話身子一震,心頭的怒火差點把自己燒焚了,原來不管怎么幫她,自己還是撈不上好處,反而讓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妙兒撿個大便宜,一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作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