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劍鋒擔憂道:“公子這件事打算怎么辦?王妃可在他們手里!”
傾月連城,向來不在乎女人,如今關系到他身份,成劍鋒擔心他為保秘密,不管艾倫死活。
“能怎么辦,如約而至!”傾月連城淡然道。
成劍鋒心頭放下一塊石頭,雪影眉毛一檸,“可是公子的安危……”
話還沒說完,傾月連城打斷道:“雪影你忘記我的身份了,就算是離恨宮宮主無琴公子親自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傾月連城離去,雪影與成劍鋒望著他的背影卻是各懷心事。
從見到艾倫那一刻起,不知是不是前世欠她的,那始終帶著淺淺梨渦的笑臉,再也揮不掉。若你不是我的,那我唯有幫你守護幸福,成劍鋒嘴角噙著一抹溫暖的笑意。
而雪影清冷的身影,千年不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里,卻多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疼痛。
夜黑,風高。樹影婆娑,幾個身影閃進樹林,速度快如閃電。
“大護法,你說傾月連城會來嗎?”旁邊黑衣人問道。
“難說!就算她是王妃,傾月連城向來薄情寡義,好色如命,怎么會為一個女人,置自己于險地?不過,如今西離人到處傳送,傾月連城對現在的王妃很是緊張,所以也說不定!”
范閑轉頭看艾倫,臉漲得通紅,眼神迷離,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他趕緊解開艾倫的穴道,誰知,剛剛能動,艾倫就忽然變得風情萬種,媚眼如絲,雙手勾著范閑的脖子,身子往前貼。
范閑心神一蕩,瞬間又恢復理智,冷厲問:“她這是怎么回事?”
旁邊黑衣人,淫蕩一笑:“大護法,她被我下了催情藥!若是傾月連城不就范,我們就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是怎么勾引別的男人!這樣豈不是大塊人心?”
范閑剛待發作,卻忽然見前方多了一個身影,他白衣如雪,潑墨如絲,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來人看到躺在范閑懷里,一直亂蹭的艾倫,頓時火冒三丈。你個死女人,我為你擔憂的要死,你這邊卻躺在別的男人懷里,一副妖媚入骨的樣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再抬眼看范閑,眼睛里布滿殺意,眼神冷得連范閑都有一種淡淡的恐懼。
“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魔教大護法,天魔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出息了,堂堂一個大護法居然興師動眾抓一個女人,看來天魔教真是氣數已盡呀!”傾月連城此刻整張臉陰沉的要下雨的樣子。
此話正好戳中他們痛處,其余黑衣人躍躍欲試,范閑瀟灑一笑:“天魔教是沒出息,但再沒出息也比不上王爺您,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了!”
說到嘴巴毒,范閑也不是蓋的!
傾月連城冷然一笑:“我是護不住自己的女人,我一個人怎么趕得了那么多蒼蠅蚊子,不過天魔教一群人,不是也看不住自己的教主夫人嗎?”
若是天魔教教主在此,還不被傾月連城的話氣的吐血!
只簡單一句,饒是范閑定力再好,也是被氣的火冒三丈。
“王爺,除了嘴上功夫能不能有點其他本事?希望這次王爺不會被我們逼得再跳一次崖,我想這次不會那么好運氣,還能再活一次!”
范閑凝眉看著懷中的艾倫,她已經被下了催情藥,藥性強烈,不能再拖延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殺了傾月連城。
他把艾倫交給旁邊的黑衣人,手中快劍一閃,躍到傾月連城身前。
三年前,傾月連城武功只是平平,而一直以來之所以刺殺失敗,都是因為他身邊護衛太彪悍,幾乎進不了身。今日傾月連城一人,應該不難對付。
卻沒想到,范閑人影還未到他跟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氣勢之強大,甚至有高于離恨宮宮主,但他是何人,江湖聞名的最變態的殺人魔頭。
傾月連城身上怎么會有這么濃烈的殺氣?難道是他?
想到這個可能,范閑頓時如墮地獄!若是他,天魔教當真是氣數已盡!
但是怎么可能,江湖上最神秘的天機宮宮主……連城公子,幾年來叱咤江湖卻從不現身的連城公子,居然就是西離王,那個有著俊美容貌的草包王爺?
以為,三年前傾月連風改名,只是巧合,誰會將一個軟弱無能之人聯想到天機宮宮主?卻沒想到,他居然明目張膽的用了自己江湖名號,長達三年之久,卻從未有人懷疑!
傾月連城身上彌漫的強烈的殺氣,宛如地獄修羅,讓人不禁寒顫。
他對著范閑的長劍,輕蔑一笑,手中折扇,輕輕一擋,范閑居然被震出一丈外,胸中氣血頓時翻滾。
太可怕了!范閑一臉的不可質疑,他怎么會有如此高的武功,放眼當今武林,能與他抗衡的恐怕也就是幾大掌門跟離恨宮宮主了吧。
傾月連城輝開折扇,文弱中透著冷冷的殺氣,“大護法識相的話,立刻放開本王的王妃,不然我讓天魔教徹底在江湖上消失!”
他溫柔一笑,“想來我的身份,大護法已經心中有數。不知道本王有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呢?”
若是熟人便知,當連城公子笑的時候,那是最危險的時候。
傾月連城武功高強,深不可測,能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而身上血腥味又如此濃的人,除了離恨宮的宮主,便只有他了!
本想將他們一舉殲滅,這樣自己身份可以繼續保持。但是艾倫在他們手中,所有的事情與之相比,都已經不重要,他只要這個女人活著,好發無傷的活著,他傾月連城在乎的女人,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