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澤倒是沒再提過那晚的事，但他也察覺到林羽娜最近來學生會的時間多了，基本放學后的會議她都有參加。

散會后，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程雨澤便關心起來，“你最近都不用去給葉少宸輔導功課嗎？”

好不容易把那件事放下了，被程雨澤一提，她又心塞起來，淡淡的嗯了一聲，收起自己的記事本，并沒有多說什么。

“是因為那晚的事？”

“……不是。”林羽娜臉上有些尷尬，一下子又想到了那晚的情形。

神情微窘，忙找了個借口，“只是因為快考試了，最近我要專心溫書，所以才……”

程雨澤一笑，和她并肩走著，“平時給他補習功課累不累？”

“還好……”

其實林羽娜內心的OS是這樣的：她根本就沒給他補習過好嗎？那家伙每次都有新花樣，而且從來都不配合！

“你每次都是去鄭家老宅給他補習功課的嗎？”

“嗯。”

“他真的每次都在？”

“……”想了想，除了在臺球城那次之外，他確實都在，于是林羽娜含糊道，“……算是吧。”

至少在一個星期前確實是這樣。

程雨澤看了她一眼，似是感慨的說道，“以前常聽說葉少宸總在外面惹事，難得他現在肯收收心學習了，我想校董也會覺得安慰的。”

林羽娜無聲地嘆息，“希望吧。”

實情是怎么樣的，她很清楚，那家伙就沒停止過在外面惹事！

程雨澤突然停下腳步看她，“之前聽說你跟他相處的不錯，那晚上……我確實是見識到了，你們……”

“學長！不是這樣的，那晚上是個誤會，我跟他只是同學，沒別的！”林羽娜急急地解釋著，心想，萬一程雨澤真的誤會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程雨澤被她嚴肅的表情逗笑了，突然摸了摸她的發頂，那寵溺的表情，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沒有就好。”

林羽娜低著頭不敢看他，頓時一陣臉紅心跳ing……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剛剛轉角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淺黃色的身影，剛跨出兩步，便又迅速退了回來。

蘇沫晴躲在后面，頹然地靠著墻壁站著，要不是有墻壁的支撐，她這會兒估計已經滑下去了，藏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剛剛那一幕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心口有種窒息的疼，眼眶漸漸地泛紅……

為什么？

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還是無法靠近他？

*

兩人走了一會兒，程雨澤像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他有沒有惹事連累過你？”

“呃……”林羽娜一時沒反應過來，程雨澤將她的表情解讀為“默認”了，挑眉看她，“什么時候的事？”

既然程雨澤猜到了，她也坦然的承認，“一個多星期前了。”

就是臺球城的那次。

程雨澤的神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你不是說每次補習他都在嗎？怎么還惹事了？”

她把程雨澤的反應當成了是對自己的關心，淡淡地笑了，“唯一一次他不在，我去找他了，去到的時候他正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