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升一臉詫異。

曾玉梅馬上瞥了林羽娜一眼，像自我檢討似的，“都怪我，剛剛沒把話說清楚。”

她緩了下口氣，看向林羽娜，“其實也不是非得你去，可是你爸頭疼不舒服，而我又要照顧小偉，都走不開，所以只能讓你幫忙去找找芳芳……”

林東升吶吶的看著她反問道，“我什么時候頭疼了？”

“你……”曾玉梅氣得咬牙，直接在林東升胳膊上掐了一把，叫你亂說話！

“你掐我干嘛？”林東升嘀咕了一聲，疼得他直皺眉。

林羽娜冷笑，看得透但不說破，反正吵起來，吃虧的總是她爸。

她不想林東升難做，也不跟曾玉梅計較，之前不愿意去是因為曾玉梅的態度讓她受不了，想著這大晚上的，也怕林芳芳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有危險，便說道，“別吵了，我去找。”

轉身，拿著手機，帶上點零錢就出門了。

曾玉梅還是一臉怏怏不樂，林東升瞥了她一眼，有些不高興地說了一句，“你差不多得了，羽娜已經夠忍讓的了。”

“你就心疼她，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芳芳？”

林東升本來就覺得對不起林羽娜和她母親，現在曾玉梅還來無理取鬧，他的愧疚感一下子就爆發了。

“她是我女兒，我心疼她怎么了？我對芳芳還不夠好嗎？她要什么，我能給的，我都給了，羽娜有的，她肯定有，羽娜沒有的，她也有！你還想怎么樣？”

“還女兒呢？叫得可真親熱。”曾玉梅一臉鄙夷的挖苦，“她要是真是你女兒我也就認了，可她是個野種，憑什么跟我們芳芳比？”

“你給我閉嘴！”林東升這次是真的怒了，指著曾玉梅的鼻子兇道，“羽娜就是我的女兒！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扇爛你的嘴！”

他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曾玉梅被他這么一吼，居然真的悻悻然地閉嘴了。

想著鳳凰臨終前對他的囑托，他就覺得對不起她們母女倆。

“芳芳又怎么樣？她還是你帶過來的施油瓶呢，我嫌棄過她什么了嗎？這些年來，不也是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疼了，我甚至對她比對羽娜還要好，就是希望你看在這份上，別老給羽娜委屈受，你倒是變本加厲了？你怎么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呢？羽娜從小乖巧懂事，你怎么就這么容不下她？”

見林東升是真的氣壞了，曾玉梅想辯解幾句，才剛張口說了一個“我”字，就被打斷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是怎么對她的，我睜只眼閉只眼，只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你別不知好歹，別成天沒事找事兒的瞎折騰！”

曾玉梅被說多了，也沉不住氣，開始撒潑起來，“林東升，你夠了！我嫁給你這么多年，還給你生了個兒子，有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了一個野種這樣說我？這日子你是不想過了嗎？”

“你再說一句【野種】試試！”林東升揚起手，作勢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