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睞不以為然的仰著頭,道,“怎么,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么?別以為你是我大娘我就怕你,打從娘胎出來,我沒被任何人打過臉,今個,你也居然敢打我,哼,我只是回敬你而已,以牙還牙。”
大夫人心里的怒火那個燃燒,但臉上卻反而笑了起來,“好好好,咱們十一終于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把我這個主母不放在眼里,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娘,我打你是天經地義的。”
鳳睞冷笑,“天經地義,在我眼里那都是狗屎。”
“你……”大夫人氣結。她沒有想到鳳睞這個賤丫頭嘴這么伶牙俐齒,看來她今天失測了。
“呵,無話可說了吧?!兵P睞推開大夫人,自顧自地下了床,無視著那些瞪大眼睛看戲的人。
男子幾乎想拍手叫好,但手被押在背后,他沒辦法動,心里暗忖:這些狗奴才,居然敢這樣綁著他,回去他一定要把這些狗奴才給滅了,還有那個狠毒的大夫人,他也要好好的教訓不知死活的這個老女人。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這么強悍,他有些欣賞地看著鳳睞。
大夫人扶著床邊的柱子,整張臉陰沉地看著鳳睞,要不是她的手抓得快,現在的她可能是被推倒在地,這該死的賤人!
“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抓起來?!?
走到桌邊的鳳睞,停頓了腳步,眼神一凝,轉頭望著大夫人道,“賤人,你說的是我嗎?還是你自己?”
其實她本不想招惹大夫人的,但睡眠不足的她,脾氣有些暴躁,吵著她睡覺的人全都該死。
大夫人差點被氣得吐血,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還不快點,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押到老爺面前看看這對奸夫淫婦?!?
鳳睞聽了,頓時傻眼,她幾時變成淫婦了,這大夫人是不是被她氣糊涂了,隨便扣一頂大帽了給她,而且還是奸夫淫婦的帽子。還有,奸夫淫婦,奸夫在那里?。∷趺礇]看到。
“你還想狡辯,那這個男人為什么躺在你床上?”大夫人伸手指著那名男子道。
鳳睞順著大夫人指著的方向看去,那個被抓著雙手,嘴里又塞著抹布的男子,雖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仍能看出他不凡的俊逸,眉心透露出微有的貴氣,瞧瞧他黑衣黑褲的,一定晚上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閃著柔光的布料是上等的,這個男人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勾出一抹奸笑,她知道,大夫人已經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了。
不過這個男人怎么成了她的奸夫了,看來,大夫人真的想趕她出家門,不然,連這種事也干出來。
“大夫人,你還真會說笑,這個男人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大夫人冷笑,“由不得你狡辯,到了老爺面前你自己去狡辯個夠,把他們倆人帶到大廳里。”
轉身拂袖,大夫人大步地往門口走去。
鳳睞并沒有掙扎,任由著他們押她出去,反而那個陌生的男子,他極力的反抗著,掙扎著,結果卻只是徒然,還弄得潔白的手臂上都是掐紫印。
她有些同情地看著男子,實在他也夠無辜的,無緣不故的就被別人陷害成奸夫,唉!算他倒霉吧,這么倒霉的事都讓他給遇上。
押進大廳里,鳳生已經坐在主位上等候著,就連各大房的人都來看鳳睞的好戲。
鳳睞抿緊著唇,無語地看著這么大陣式的人,不就是被陷害成奸夫淫婦嘛!用得著這么大的排場來看她的好戲嗎?
“老爺,這對奸夫淫婦,你說該怎么處理?!贝蠓蛉舜蟛阶叩进P生的面前,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
鳳生沒有答話,他只是緊緊地盯著鳳睞看。
鳳睞被看著莫名其妙。
男子仍在掙扎著,眼露兇光的直瞪著四處的人,像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一樣,嘴里不斷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還時不時的用輕蔑地神眼看著鳳睞和男子。
鳳睞視若無睹,不以為然,他們想議論就議論吧,反正議論她又不會少塊肉,她這么受“歡迎”讓人家這么議論,看來她挺有“魅力”的,很不錯的嘛!至少比當個默默無聞,誰見一眼就忘了的人好。
可另一個人卻不怎么想,那些尖刻的議論,輕蔑的眼神,簡直就是對男子的侮辱,男人的自尊心嚴重受侮辱,讓他差點抓狂,要不是他現在身上受著傷,沒有力氣,手又被人押在背后,他早就把這些不知死活的人全殺了。
這些人全都該死!
“爹,這倆個奸夫淫婦絕不可輕饒,讓他們進豬籠。”面善心惡的鳳仙雅提議著。
鳳生沒有應鳳仙雅的話,而是看著鳳睞道,“十一,你有什么話可說。”
這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嗎?還是想她解釋后好安個罪名給她,這個鳳生讓她有些猜不透,但她也不想去猜透,有些事,越是清楚,麻煩就會越大。
她不想自找麻煩,能避免的就避免,不能避免的話,到時候再說。
“我無話可說,我想,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們會相信嗎?如果我說這一場抓奸在床的戲是大夫人自導自演的,你們會相信嗎?如果我說,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子,你們會相信嗎?我說了,只會讓你們安更多的罪名給我,說我狡辯,栽贓,誣陷好人。”
鳳睞話音剛落,四周就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他們都齊刷刷的看向大夫人,除了鳳仙雅之外,因為她也是造事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