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未央看了眼坐在那如同在自己家般悠閑隨意的盛清顏,火紅的衣裳很是醒目,明明剛剛那般強烈存在感的她,而在這時卻是如她言所說,若是不去看和內力去查探的話,真的一時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一會,低頭未言,繼續著自己原先的工作,一旁的月寒微微詫異看了眼自家的主子,主子他居然真的讓這女人待在了這里?這算什么?難道只因她的改變么?不過……轉頭看著盛清顏的眸越發的有些復雜了,她怎變的如此……神秘?沒錯……現在的盛清顏就給著人一種神秘感,那種隨意便可融入周圍空氣的無形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更不用說這毫無內力的她。而且,也因對以往盛清顏的了解,看到現在變得如此的她,更是覺得神秘未知起來。
大約過了1個小時,空間依舊安靜,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做著各自的事,盛清顏糕點也吃了,水果也咬了,看了眼姬未央,依舊不變的察看著那折子,她真有點佩服他了,每天看這些東西都不無聊么?所以她才不喜歡做上位者,哪怕做,也只做個掛名的,事物別人來管才好,當然,這樣的話說不定只會勢力被別人剝離了去。隨意懶散的她可沒那心思去俘虜人心,到底來說,盛清顏就是不適合做上位者,她也不稀罕。
站起身,在房間中邊轉悠同時也看著四周,腳步輕巧無聲,姬未央只是眸不經意抬了下再次恢復。
來到一排柜子前,上面擺放著各類珍貴飾品,忽看到罐子,剛一打開,就聞到一陣濃郁的似藥又似茶的清香,雖是濃郁卻不刺鼻,有著另一翻味道,眼眸不由一亮,就從一旁的一套精美茶具拿出茶壺,用小勺輕挖了兩勺入其中,卻不見熱水,轉頭無言看向姬未央一旁的月寒。
不用言語,月寒看盛清顏現在在做什么也知道她看向自己的原因,只是需要理會她么?自己只是主子身邊一人的手下,只聽主子一人的命令,不需要看這王府中除主子外任何一人的臉色,更加不用看她的,也不加已理會。
見那侍衛不理自己,盛清顏并不驚訝,從第一眼她就看出他的不簡單,能站在那姬未央身邊的他,那冷列的氣息,同樣不凡的面貌絕對不是王爺中的那些普通侍衛可相比的……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應付她么?
盛清顏拿著那已裝好的茶壺就往月寒身邊走去,隨意的笑著歪歪腦袋,直到離冬寒一米距離停下,把茶壺在他面前搖了搖,直看著他的眼,有些囂張的命令口氣道,“把茶泡了。”
“……”冬寒微一遲疑,劍眉一皺,眼中閃現著疑惑,慎重,服從,呆迷等復雜光芒,可不管如何,他發現自己看著盛清顏那雙異常美麗的雙眸竟是離不開,直覺越看越深,猶如旋渦……神智漸漸迷茫了……
只見月寒接過盛清顏遞到面前的茶壺就是向外走去,神情依舊冰冷,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盛清顏揚唇,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啊,意志力就是比那門口的守衛強橫很多,居然讓她使用瞳術和輕微的催眠還能掙扎那么一會,在她向他走來時,就在行走中身體自然的呈現一種催眠的擺動和步伐。
整個過程,姬未央沒有任何舉動,那只本寫動的手微微一頓接而繼續寫,似那只是一字寫完時的輕微停駐,沒有任何人察覺。
不到一會,月寒就端著茶壺回到了房間,冷列的眼中閃現動著一抹莫名的光彩,把茶壺遞給盛清顏,就再次站在了姬未央的身邊,眼卻依舊看著她。
盛清顏知道他是在迷惑,為什么他會聽自己的話,而且還一點異樣感也沒有,覺得本該如此,這便是他的性格一般,可偏偏若說性格的話,其實不應該如此的啊。混淆了,矛盾了。
盛清顏當然不會去解釋和理會,帶著心滿意足又得意的笑,端著茶壺放在她身邊的小桌上,又起身從那邊高臺柜上拿來三個茶杯,微等一會,就倒了三杯,茶水剛流出,便是飄出一屢香,讓人精神一震,清爽又舒服,難怪這茶會放在這了,這種可以提神的茶就是給姬未央這種工作狂喝的吧,盛清顏想著,就笑咪咪的端著一杯茶走上高臺放在了姬未央的臺面上。
接著又走到月寒的面前,揚笑,“也為你倒了一杯要不要喝?這可是你泡的好茶哦。”聲音帶笑透著得意,那眼閃現的是挑釁。
月寒渾身本就冷冽的氣息更是濃郁,只是那眼和神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切,真是不好玩,跟在那姬未央那面癱身邊的人果然都練就了一身好面具,還是她的無塵好玩啊……心中一想那無塵被自己捉弄的樣子,“呵呵……”盛清顏不由的輕笑出聲,那直到眼底的愉悅笑意,讓一直看著她的月寒也是不禁晃了一下神。
察覺到姬未央望自己的一眼,盛清顏回已一笑,后者毫無異樣的繼續工作,盛清顏也不說什么,轉頭又對月寒道,“真的不喝?我泡的茶可不是誰都有榮幸喝的,既然你選擇錯過了這次機會,只能說明你的福氣薄了。”說著,搖搖頭,便是在月寒的目光中傲然一笑,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喝自己的茶去了。
恩……雖說的確是提神的好茶,味道卻有些苦澀了,盛清顏想著,還是無塵那落櫻花泡的茶好喝點啊……
繼續等了半個小時,那姬未央依舊是沒有要結束的樣子,盛清顏庸懶的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去了,和我耗?不知道干殺手行業的第一訓練就是遇到何事都要有著心平氣和的耐性么?一個招式就要連續不斷的練上上萬次,需要耐性,解除機關的繁雜手續,需要耐性,為找到擊殺目標最簡潔有利的方案,查看地形,時間,善后,一切都需要耐性。更何況她,繁雜神秘的瞳術和催眠術,那不是只有天賦就可以做到的,更是需要耐性中的耐性。那每日,不管是讀書,吃飯,走路,肢勢……無時無刻,無聊,重復不斷的練習,只為做到在任何時間都可以隨意隨心而發出術。的確,她也做到了這一點,在以往的殺手生涯中,目標總是在沒有察覺下就被她玩弄至死,哪怕是武力再強大的人又如何?在她面前沒有絲毫作用,意志力可不是說練就就能練就的,就算是意志力量強大的人,給她時間她照樣可以慢慢一點點深入,所以哪怕到她死為止,還沒有見到一人可以抵擋住她的術,想到死,其實那時候已經是強末之弓的她還是可以拉上張航一起墊背的,只是她已決然不愛他,只當是用這條已沾染滿鮮血的命來換這場已結束的愛戀,也不想與他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