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蔓輕蔑的昂首打量她一眼:“呦!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連總裁都套得住。”
錢瑜打圓場勸說道:“小蔓,別這樣,大家都是同事,有話好好說啊!”錢瑜跟趙蔓是兩年的室友了,她知道趙蔓對韓辰一直很癡情的,只是礙于身份的關系,趙蔓每次都只能遠遠的注視著韓辰的身影,就連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打招呼都是一種奢望。可是韓辰突然看中了一個身份還不如趙蔓的女人,趙蔓心里自然是極其不服氣的。
趙蔓目露兇光,似乎很氣憤,語氣越發(fā)激動起來:“同事?那她昨晚信誓旦旦跟我保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她同事?睜眼說瞎話,她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同事!”
云香委屈得想哭,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她不想跟趙蔓計較什么,她能夠理解那種心情,垂首無力的說:“我知道我怎么解釋也沒有用,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的,我先進去了。”
趙蔓得理不饒人,繼續(xù)用那尖酸刻薄的態(tài)度說道:“是啊!你很快就會成為總裁夫人了嘛!哪里會瞧得起我們這種小小的職員呢?”
云香無奈的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總之,我跟總裁之間到此為止,不會再有什么瓜葛了。”說完便徑直進屋去了。
趙蔓半信半疑的盯著她的背影,看樣子并不像撒謊,可是昨晚她也是極其誠懇的說她與韓辰之間毫無關系,看見今天卻親眼看見韓辰送她回來,如果沒有關系,韓辰絕不會充當護花使者的身份,還有那個吻別,就算再開放,也不至于親密到這種程度吧?不是情侶才有鬼!
錢瑜哀嘆一聲:“其實這也不能怪香香,我看她不像那種人,也許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吧!再說了,你本來對總裁就不抱希望的啊!為什么今天會怎么生氣?”
趙蔓咬了咬唇:“我就是不服氣,還有她不該騙我,你看他們剛剛那股親熱勁,瞎子都看得出是什么關系!”
看她倔強得不肯移步,錢瑜只好推搡著她進屋。
翌日,公司里聊得最火熱的話題仍然是總裁與那個神秘總裁夫人的事情,云香一心投入工作,不再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困擾,她相信謠言止于智者,只要用沉默去面對那些八卦,時間久了自然會淡化。
工作時間,鐵萍突然來到了設計部,踩著高跟鞋步向云香,臉上依舊是招牌的微笑:“夫人,總裁讓你過去。”
云香挫敗的看了看周圍的同事,對鐵萍干笑:“叫我云香就好。”
鐵萍置若罔聞:“夫人,請!”真不愧是韓辰的秘書,果然不是好說話的主。
不甘愿的走到了韓辰面前,她不悅的質(zhì)問:“總裁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我現(xiàn)在成為了全公司的話柄,你知道輿論的壓力有多大嗎?”
他笑得滿臉無謂:“不如你答應我的條件好了,嫁給我,做真正的總裁夫人,那他們不就無話可說了?”
“很抱歉,我不想嫁人,尤其是像你這般優(yōu)秀的人!”她故意加重優(yōu)秀二字的語調(diào),以控訴他給她造成的煩惱。
“你好像有個哥哥正在亡命天涯吧?真是可憐,他身上沒有錢,跑不了多遠,時刻擔心會被債主抓住,你就不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嗎?”他曾經(jīng)賭氣說要林菲兒后悔沒有選擇他,所以他想憑自己的實力,給一個女人豪華的婚禮,讓林菲兒悔不當初。可惜這幾年,他始終沒有遇見一個看順眼的女人,直到云香的出現(xiàn),他才有了結婚的人選,他很想看見林菲兒后悔的樣子,為了逞一時之快,他不惜堵上自己的婚姻,反正他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了,有沒有結婚都沒差。
云香一聽說她哥哥的事情,不免激動起來:“不要你管,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對于云賀,好幾次她氣得都不想再管他了,可是她終究還是無法狠下心來。
他撫了撫額頭,不緊不慢的說:“沒關系,反正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的。”
她的確很急,可是她沒有辦法答應這樣的條件,咬了咬唇:“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先回去工作了。”
云香沒精打采的坐在公司門口的噴水池邊,云賀大概是知道她住在哪里了,不然那天怎么會那么巧?
“云香,車來嘍!你怎么還不走啊?”遠遠地,錢瑜沖她招了招手。
云香急忙應了一聲:“哦!來了。”起身便向?qū)\囎呷ィ_正欲上車,腰部突然被一只手臂攬住,騰空一轉(zhuǎn),兩腳才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上,定睛一瞧,居然是韓辰。她不悅的皺眉:“你干什么啊?”就算是總裁也不能這么獨斷專橫吧?現(xiàn)在可是下班時間耶!
韓辰不理她,酷酷的向司機揮揮手,示意他把車開走。司機立刻照辦,發(fā)動引擎,“咻”的一下就上了跑道。
云香開走車子遠去,心里又氣又急,聲音卡在咽喉沒有發(fā)出,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喊了也沒人會理她,誰讓韓辰的老板呢?
他清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是自己乖乖的的上車,還是要我采取強制手段?”
她反射性的后退一步:“你說了讓我考慮的,這樣是干嘛?”
他看了看辦公樓的某處,低喃一句:“你必須配合我,你就當時兼職吧,我會給你加薪的。”他不想讓林菲兒看見他一個人的孤獨,好像是極力想要掩飾內(nèi)心的空虛。
聽出他語氣里的一絲惆悵落寞,云香不禁有些心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董事長辦公室的位置,隔著玻璃,有個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們,那個人正是林菲兒,她不由一陣苦笑:“有時候,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飾,到最后,還是會被事實摧毀,她遲早會知道我們的關系,你又何必固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