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隨他氣恨的目光看了過去,很快回了頭,邊削蘋果邊問:“是哪只手打的,左手還是右手?”
“右手。”他肯定地說,定著眼神迷一樣地看著他似笑非笑、俊邪相融的臉。
這時,蘋果剛好削完皮。漂亮的他不動聲色是微點點頭,將削完皮的蘋果放到他手上,笑說:“請你吃。”言落,雜耍著水果刀轉身走至大塊頭身邊,邪美地看著他倒胃口的臉。
“金、金君,我、我不是有意的……”大塊頭似乎怕極了,結巴得緊。瞥著他手里的刀子嚇得渾身直哆嗦,“我、我、我只是想聽聽他唱首歌,剛、剛才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是嗎?”被尊稱金君的他悠悠反問,輕悠悠拉起他的右手,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刺穿了下去……
肥大的手掌頓時血流不止,痛得大塊頭全身冒汗,不計形象的鬼哭狼叫。“啊……啊……”
目睹殘酷瞬間,周圍的人驚恐得面面相覷。不敢做任何舉動,也不感發任何言論,拌著猜測,小心翼翼地看著比女人還漂亮的他。
這是不可思議的一幕,金發男子藍色的眼睛不由得幽深了幾分。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血流不止的手掌,心間有種瞬間既逝的快感,但同時也有種深不見底的無措感。似乎從他當著眾人面刺穿那手掌的那一刻起,他就隱隱知道了什么……是他的可怕,是他的無情,更是他的殘忍。
無所謂周圍人的看法,漂亮男人不重不輕地拍拍大塊頭痛得扭曲的慘白肥臉,相當正經地說:“以后做事不要那么鹵莽,對剛來的學弟要以禮相待。”說完,拿刀的手使壞地轉了轉才從那刺穿的手掌中猛抽出來。
“啊……”這種近乎酷刑的對待立馬痛得大塊頭冒出滴滴冷汗,看著他此時的樣子,足以用可憐二字形容。
漂亮男人無動于衷,拿著帶滿血跡的刀子在他黑色的校衣上細心地擦拭起來。待刀子上不見血跡、光亮如新后才轉身。
“我可愛的學弟,我替你報仇了。”他走到他面前微有些得意地說,頓了頓,湊近腦袋在他耳廓哈了哈氣,“好好想想你要怎樣回饋我。”
“……”天生的潤澤紅唇張了張,心咯噔地跳跳,似乎有一絲害怕。
不等他想透,漂亮男人嘴角微彎,很自然地拉著他的手走出人群。
他將他帶到了一棟別墅,一路拉著他走進溫馨浪漫的豪華別墅才放開手。“你叫什么名字?”
金發男子的手里還拿著他給的蘋果,他一口也沒吃,一邊不安的把玩著,一邊心存疑慮地回答,“我、我叫cc。”
“cc?”名字好特別。
“兩個大寫的c。”他主動的加上一句。“你呢?我怎么叫你?”
“金軒。”
“金軒,今天謝……”
“不用謝。”他打斷他的話,理所當然的笑著,“我是個樂于助人的學長。”
是嗎?cc愣了愣,心里十足的懷疑他自夸的話。
“想好要怎么謝我,怎么回饋我了嗎?”
cc沒有立刻說話,戒備看著他,想了想,說:“我媽媽是舞蹈家,爸爸是歌唱家,我很會跳舞也很會唱歌,以后我會表演給你看。”
金軒聽得有些興趣,湊近與他不相上下的臉差點與他面貼面,“好啊,我對那方面也頗有興趣,你可以當我以后的調味品了。”
他說話的氣息溫和的吐在他臉上,那話也忽明忽暗,cc不自在的心繃緊了。
隨后,他拉著他到了一間很大的音樂室。里面擺設著齊全的樂器,鋼琴、古箏、薩克斯……一應俱全。
“合作一把吧。”他坐在鋼琴前,心情愉悅的彈奏起悠揚之聲。
他的鋼琴彈得很好,cc有些驚喜的暗暗笑了。聽著動聽的聲音,心慢慢的不再緊繃,不點而朱的唇一張,情不自禁的吟唱起來,“朦朧的天氣心下起朦朧的小雨……”
這是值得懷戀的記憶嗎?又或者說,這是魔君與玩具開始的一點留戀,禁不起時間的考證,揚柳風一吹,隨時都將其消散的孽緣。
cc一個人關在大大的房間,一個人躺在沒有任何溫度的床上,抓捏著手上的白色校衣不時的深看幾眼……
請的幾天假,轉眼已過了4天了,在這四天里冰朵都沒下過樓。好在屋里配有一間小廚房,東純幫她在冰箱里儲存了足夠的食物,以至她足不出戶也不會被餓死。
說真的,不是她不想出去透透氣,去觀賞學院別具一格的美麗環境,而是心間有種恐懼感,因為這里的人似乎都有著惡魔的細胞,讓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對鏡看看已經接近痊愈的俏麗臉蛋,平定下的心隱隱不安的跳了起來。有時候一張好看的臉會為自己帶來不斷的傷害和麻煩,這是她不愿意遭遇的。但世間往往事與愿違,特別是當你已經身處此地,你就沒有辦法避開了,該來的始終會來,不管你怎么逃,如何避。
‘叮叮叮……’
思緒還未理清,門鈴響了。
她想一定是東純回來了,淡然笑笑,走到門邊開了門。可是門開了,一陣陰霾似陰魂不散的鬼瞬間籠罩了全身。
“冰朵同學,我們來看你了。”方威臉帶陰笑,帶著一群人登門造訪。
冰朵對他有些影象,氣惱道:“你們到底想怎樣,明說了吧。”
“呵呵。”像是聽到笑話,方威鄙視的樂出聲。“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現在是公子學院超級窮困榜的常年榜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