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在司儀一聲聲的唱喊后,韓茜兒像個木偶一樣機戒的行完禮,低著頭,在喜娘的攙扶下朝喜房的方向走去。
機靈的秋菊,轉身從喜轎里拖出一個質地和形狀都很怪異的包袱……韓茜兒的大包包,那可是小姐千叮萬囑一定要帶上的,大使了一把勁,扛在肩上,尾隨在小姐身后。
“那個丫鬟肩上扛的是什么?”坐在主位的皇上軒轅奕天好奇的指著秋菊。
“可能是新娘在娘家時的一些心愛之物吧。要不然怎么會隨身攜帶?”
八王爺軒轅奕宏的猜測引得在坐的眾人都好奇的翹首張望,連莫不關心的軒轅奕峰,都忍不住轉頭冷眼打量了一下。
靜靜地扶新娘在喜床邊坐下后,留下扛著大包袱的秋菊侍侯,喜娘關上門退了出去。確定喜娘的腳步聲走遠了,韓茜兒興奮地拉下蓋在臉上的紅蓋頭,大大的呼了口氣。
“呼……真憋死我了。”
“小姐,你怎么把蓋頭取下來了?會不吉利的。”秋菊慌忙撿起蓋頭向不懂禮節(jié)的小姐頭上蓋去。
“哎呀!你別蓋了。”韓茜兒又一把扯開蓋頭。
“小姐,這樣是不行的。”
“秋菊,我問你,以前在韓府的時候你覺得苦嗎?”韓茜兒試探著秋菊的答案。
“額,不瞞小姐說,真的有點苦。不過小姐都能忍受,奴婢當然……”秋菊眼中一抹悲傷閃過。
“那你以后還會跟著我嗎?”
“那是當然,小姐到哪奴婢就跟著到哪,死都不變。在韓府的時候,就只有小姐對奴婢最好了。”
“秋菊,在韓府也只有你對我最好,我不想再看到你跟著我受欺負了,所以……我決定,以后,你不許再叫我小姐,姐妹相稱就可以了。你和我一起逃跑,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外面有大好的世界在等著我們。”韓茜兒眼里充滿了向往。
“啊?小姐,你真的打算這樣做嗎?”小姐突然間變得也未免太膽大了吧,主意雖然不錯,但那樣做不會有危險嗎?這里可是王府啊。
看到秋菊眼中的猶豫,韓茜兒肯定的拍拍她的肩膀。
“秋菊,相信我,時間不多了,快去把我的包拿來,我們換好衣服就走,錯過了今天以后可能永遠都沒機會了。”
“哦。”既然小姐都決定了,秋菊沒有再說什么。
韓茜兒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男裝,主仆二人一人一套慌亂的換著。遠處隱隱的傳來賓客的歡鬧聲,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婚禮的酒席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軒轅奕峰端著酒杯,圍著每張桌子都敬了一圈后,腦子里開始有嘰嘰喳喳的小鳥在飛翔。
“峰,你要去哪里啊?”
不是出于同一母,但眉宇間與軒轅奕峰有些神似的八皇子軒轅奕宏,發(fā)現軒轅奕峰峰腳步漂浮的想要退席,悄悄的忙跑上前扶住他。
“噓,別讓母后發(fā)現了,反正該我做的,我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樂去吧,讓他們泡杯濃茶給我,我想到后面涼亭去坐會兒。”
“那我陪你一起吧!”軒轅奕宏不放心的說。
軒轅奕峰總算退下了那定格的笑容,揉揉僵硬的臉和軒轅奕宏一起朝內院去了。六王府氣派輝煌,光是后院里就具備了亭;樓;閣;榭;廊,橋等建筑,有些建筑之間用云墻相隔,墻體呈波浪形,以瓦壓飾。墻上還設有漏窗,窗景多姿。若上樓亭相望,云墻像是穿梭在各建筑之間的幾條長蛇,再配以院子中心繁花盛開的錦繡花園,更在宏偉中增添了幾分幽雅。
換了一身便服的軒轅奕峰和軒轅奕宏,兩兄弟拋開前來道賀的賓客不管,悠閑的坐在涼亭里品著小茶。幾口濃茶下肚,腦子里的小鳥飛走了;聽不到前廳那些賓客喧鬧的聲音,人也輕松了。
“誒?你的王府里有賊耶!”宏突然碰了碰峰,抬手指向前面。
戒備深嚴的王府里有賊?軒轅奕峰的冷眸不可致信的看向宏所指的方向,即而,嘴角拉出一條好看的弧度。那是婚禮的喜房……雅月閣。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從雅月閣的后窗戶里爬出來,動作笨拙得可笑,接著又有一顆腦袋費力的伸出窗口。看著早已丟在草地上的那甚是熟悉的大包袱,兩兄弟對視后會心一笑,提起一口真氣,身影迅速向雅月擱飛去。
笨笨的摔到地上,韓茜兒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拾起地上的包,拉起秋菊的手撒腿就要逃,卻不想,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堵肉墻上。“哎喲!是哪個王八蛋撞……南哥?”剛要罵出口,韓茜兒就愣住了,小巧性感的紅唇微張著,久久不能合上,一層薄霧悄悄的爬上了那雙迷人的眼睛。
朝思暮想的人啊!韓茜兒心潮澎湃,突然之間好想抱著他痛哭。
“喂,看夠了沒有?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居然敢跑到六王府來行竊。”
這個新娘倒有趣,意志夠堅定的嘛!又想要逃跑。可惡,嫁給我真的就那么恐怖嗎?可是等等,她為什么她一見到自己就神游,而且淚眼朦朧,仿佛見到了久違的故人一般。
看著眼前畫著濃眉,朱唇未點,身著男裝的韓茜兒,軒轅奕峰無名的被挑起了興致。明知道‘他’是誰,卻忍不住好奇的想要去探究她。
“問我?那你們又是誰啊?”韓茜兒如夢初醒,反應極快的回問道。
被‘肉墻’突然的問聲拉回了思緒,再用心仔細的感覺說話的男人,才發(fā)現他絕對不會是自己心目中的南哥。這個男人和南哥擁有同樣的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劍眉大眼里閃著睿智的光芒,但那道光芒很冷很冷,眉宇間比男哥多的是一分成熟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