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百合花,染紅了面紗。
妙韻臉色蒼白,內(nèi)心哀嘆不已。
她終究是沒有防的住。
這不怪她,因?yàn)閷Ψ降墓羰菑奶於怠?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一種掌法,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
如來神掌!
一塵不染的純白袈裟,短小的身體,天真的微笑,锃亮的光頭。
怎么看,這都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和尚。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和尚,只用了一掌便將妙韻打成了重傷。
小和尚的手掌很小,粉嫩,光滑。
誰也想不到這么一張小手全力一拍的威力會這么大。
妙韻想不到。
段子非同樣也沒想到。
微微一笑,明真小和尚飄然而落,小腳準(zhǔn)確的踩在了那逐漸熄滅的信號彈上。
妙韻正是靠著這枚信號彈才逼出的他。
松樹下,段子非驚嘆道:“沒想到大師竟然練成了傳說中的《如來神掌》。”
明真小和尚聲音稚嫩,謙虛道:“小僧也只是摸到了一點(diǎn)皮毛,師傅說還差一點(diǎn)。”
段子非手中折扇輕搖,笑容溫和,道:“大師又何必過謙。”
明真微微搖頭,不再言語。
段子非頓感無趣,目光落在了妙韻身上,道:“峨眉派大師姐也不過如此。”
頓了頓,他饒有興趣道:“早就聽聞妙韻師姐容顏傾天下,卻又從來沒人真正見過,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有機(jī)會可以一窺真假。”
說著,他手指連點(diǎn),一陽指之氣勁接連不斷的落在了妙韻的嬌軀上,隔空快速封閉了其全身數(shù)處穴道。
正待他上前打算一看究竟的時候,明真卻忽然攔住了他。
段子非神色不快,道:“大師此舉何意?”
明真小臉上的笑容帶著慈悲之意,道:“施主是否忘了些什么。”
段子非恍然,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本秘籍扔給了明真,笑容莫名道:“這是《一陽指》的手抄本,大師盡管拿去。”
明真伸出小手接過秘籍,似乎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秘籍的真假,看也不看的放入了懷中,道:“段施主可盡情享用那位顏蓉女施主,只是這位妙韻施主在下卻要帶走。”
段子非不解,道:“為何?”
明真道:“小僧只答應(yīng)了保證段施主能安全夠享用到顏蓉女施主,妙韻施主并不在此條件之內(nèi)。”
段子非若有所思,直言道:“看來這位峨眉派大師姐對大師來說還有用。”
對此,明真笑而不語,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段子非目光若有若無的瞥了眼依舊跪倒在地上的妙韻,片刻后輕笑一聲,道:“那就祝大師一切順利了。”
明真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
花叢中,妙韻渾身無力,體內(nèi)痛苦難耐。
被段子非封住穴道的她無論如何也動彈不了一下。
夜?jié)u深沉,明月與繁星依舊柔亮。
明真提著妙韻離開了。
盡管這個小和尚身形猶如七八歲的小孩,但是那小小的身軀內(nèi)所蘊(yùn)含的力量卻一點(diǎn)也不小。
即使帶著一個人,也絲毫不影響其速度。
或許是妙韻很輕。
或許是小和尚的《一葦渡江》已經(jīng)練至大成。
……
耳邊獨(dú)留風(fēng)聲,妙韻忽然在想,如果這個時候行歡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那該多好。
只是她內(nèi)心轉(zhuǎn)而又泛起一陣苦澀,行歡已經(jīng)身負(fù)魚龍丹之寒毒,自身都已經(jīng)難保,就算出現(xiàn)了又能如何,恐怕連明真的隨手一掌都抵擋不住。
而且,那個小壞蛋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很清楚,她已經(jīng)活不過今晚了,明真是絕對不會讓她活下去的。
段子非也很清楚這一點(diǎn),所以才會任由明真帶走了她。
不僅是她,就連何山與其師娘也注定活不過今晚。
院落中,何山痛不欲生,雙眼通紅,心中怒火幾欲沖天。
望著眼前對他心愛的師娘動手動腳的段子非,他此時恨不得生食其肉,生喝其血。
只是,他做不到,甚至連閉上雙眼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因?yàn)槎巫臃蔷褪且屗郾牨牭目粗渣c(diǎn)了他的穴道,讓他無法閉眼。
現(xiàn)在他除了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忽然對這個游戲產(chǎn)生了恨意。
痛恨為什么這個世界這么真實(shí),真實(shí)到連最基本的男女之間的安全防護(hù)都沒有。
這到底是一個游戲,還是一個真實(shí)的世界……
默默的,何山眼中布滿了痛苦之色。
沒有奇跡,沒有意外,他只能躺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師娘被人所侮辱。
輕解綾羅衣衫,雪白凝脂暴露在空氣中。
段子非呼吸漸漸急促,解著衣裙的雙手開始顫抖不已。
何山眼中痛苦之色越來越濃,眼前的情景讓他想要發(fā)狂。
吞了口口水,段子非神色貪婪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被褪去了長裙,只留修長美腿上那包裹著薄而透的肉絲與單薄的胸衣,嬌軀妖嬈性感,無處不在散發(fā)著致命誘惑的熟婦。
顏蓉早已閉上了眼眸,無動于衷。
體內(nèi)的蠱毒還在折磨著她,這一次的蠱毒持續(xù)時間比往常久了一些。
如果不盡快疏導(dǎo)釋放出這一次的蠱毒,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只是,她現(xiàn)在受制于人,什么也做不了。
默默的,她內(nèi)心嘆息一聲,已然心存死志。
月色下,段子非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然扯掉了顏蓉的胸衣……
一旁,何山瞪目欲裂,內(nèi)心不斷怒吼著:段子非,此生若不將你碎尸萬段,我何山誓不為人!
段子非當(dāng)然聽不到何山的心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沉迷進(jìn)眼前的美景之中。
恍惚間,他忽然感到一陣清風(fēng)吹過,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人。
一個眼眸冰冷至極的人。
回過神,他想要動,卻被脖子處一柄散發(fā)著森寒氣息的飛刀所阻止。
行歡無視了花叢中赤身裸體的美婦人,低頭對著段子非道:“就這么讓你死掉,似乎有些太便宜你了。”
段子非勉強(qiáng)一笑,想要說些什么以此來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折扇。
行歡神色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沒有給段子非出水的機(jī)會。
他很累,所以懶得浪費(fèi)時間。
只見他左手按住了段子非的嘴,右手中光陰輕吟,忽然化為一道流光離在其手腕與腳腕處劃過。
整個過程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然完成。
“嗚嗚……”
腳筋與手筋被割斷的痛讓段子非幾欲昏厥,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
行歡收起了滴血不沾的光陰,脫下了段子非的腰帶,將其雙手雙腳向后使勁彎曲綁在了一起,隨手扔到一旁后便不再過多理會。
當(dāng)然,綁的過程中偶爾響起了幾次“咔咔”聲。
可以想象,早已經(jīng)痛昏過去的段子非又被痛醒,然后又昏了過去。
行歡的捆綁簡單粗暴直接,所以過程中難免會有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