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怎么對視呢?
這是一個非常有技術(shù)含量的動作,然而路人三兄弟卻做到了,具體怎么做到的,看看周圍圍觀的群眾翻不回來的眼珠子就知道了。
樓閣中。
行歡百無聊賴的靠著欄桿,回頭問道:“你們覺得誰會勝?”
趙天宇忽然轉(zhuǎn)身離開,舒服的坐在了躺椅上。
何山笑呵呵道:“這還用說,肯定是元十三勝。”
“你怎么這么確定……”說著,行歡看向擂臺,頓時錯愕,閉嘴不語。
何山之所以那么確定,是因為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就在他回頭的時候,擂臺上的兩人動了。
圍觀群眾中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兩人交手的具體過程。
只聽一聲刀劍相交的聲音過后,兩人便已經(jīng)交換了位置,又恢復(fù)了一動不動。
整個過程只是一瞬間。
那一瞬間,元辭的奪命十三劍施展到了第三劍。
第一劍,他擋住了童浪的一刀斬。
第二劍,他破了童浪的一刀斬。
第三劍,他劃過了童浪的脖子,結(jié)束了這次比斗。
開始的快,結(jié)束的也快,讓那些圍觀之人的內(nèi)心沒有一絲絲防備,只剩滿臉的懵逼。
剛剛好像發(fā)生了什么……
這就是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嗎?連看也看不清……
毫無疑問,看了此次比斗的人內(nèi)心充滿了挫敗,失落,凄涼……
擂臺上,元辭收劍,盤膝而坐閉目調(diào)息著。
“奪命十三劍,果然名不虛傳……”童浪的眼神暗淡下來,嘴唇微動,無聲的感嘆著。
終于,他的身軀無力撲倒在地,脖子處緩緩浮現(xiàn)出一道細長的血痕,鮮血漸漸染紅了地板。
早已有所準(zhǔn)備的峨眉派女弟子上臺帶走了童浪的尸體,臨走時,她們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元辭許久。
那些目光里有心動,有驚訝,有羞澀,有平靜……
第九個了!
元辭很失望,他本以為對方能夠帶給他壓力,逼迫著他突破第四劍,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所幸經(jīng)此一戰(zhàn),這一點不需要多久他便可以跨過去。
圍觀之人漸漸散去,路人三兄弟結(jié)束了對視,沉默不語的攜手離去。
從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三個形影不離的男人……
行歡很郁悶,他沒想到只是一個回頭的功夫一切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可真的是讓人無語。
高手對戰(zhàn)都是這么快嗎?
他想了想自己的飛刀,好像的確是這樣。
“師兄,我們?nèi)ス浣趾貌缓寐铩!甭渎鋼u晃著趙天宇的手臂,嬌嗔著。
這么熱鬧的峨眉城,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待得住,肯定要玩的開心才好,畢竟這次是因為才師兄好不容易出的師門,還是這么遠的峨眉,當(dāng)然要珍惜了。
她可沒有師兄那么強的實力,已經(jīng)度過了出師任務(wù),可以自由行動,沒有限制。
其他是兄弟都已經(jīng)被她趕跑,精心營造的二人世界她可不愿意就這么度過。
趙天宇明白落落內(nèi)心所想,無奈他只能從躺椅上起身,道:“好。”
對于這個師妹,他寵愛的很,兩人不僅游戲中關(guān)系親密,現(xiàn)實中也一樣。
畢竟這可是他不久前剛訂了婚的未婚妻。
與行歡,何山打過招呼后,趙天宇便跟落落攜手離開。
他此次找來行歡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看看對方到了沒,集合一下而已。
兩人離開后,包廂里頓顯空曠。
行歡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趙天宇之前坐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吃著旁邊小木桌上重新擺好的熱菜。
花有缺總算是松了口氣,扔給行歡一個盒子后也快步離開了。
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里了,現(xiàn)在總算是能夠繼續(xù)逍遙自在,他就不信這么大的峨眉城,還會那么倒霉又遇上獨孤一劍。
就算遇上了,只要沒有何山在,他也不怕。
何山的輕功并不比他差,他跑不掉,這也是他為什么會被獨孤一劍抓了壯丁,在酒樓門口辛苦等著行歡的原因。
眨眼間,包廂里只剩下何山與行歡兩人。
對于行歡,何山很好奇,因為他看過論壇,知道行歡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小李飛刀傳人。
與其說是對行歡很感興趣,不如說是對小李飛刀很感興趣。
遺憾的是趙天宇對有關(guān)行歡的事情并沒有多說什么,要想知道,他只能自己去問。
何山身體雖然肥胖,但是步伐卻很輕盈,坐到了小木桌另一邊擺放著的躺椅上。
藤蔓制成的躺椅好似不堪重負,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何山神色略顯尷尬,干咳了一聲,道:“如此熱鬧的峨眉城,行兄不去逛一逛嗎?”
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套近乎,必然有這目的。
行歡對于何山的目的一點也不感興趣,隨口道:“我這人很懶,能躺著絕不坐著,更不會去閑的沒事逛街。”
何山一拍手掌,道:“哎呀,巧了,我也是,看來我們是同道中人啊。”
行歡瞥了一眼何山的身材,淡淡道:“哦。”
很明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說話了。
何山訕笑著,想了想繼續(xù)熟絡(luò)感情道:“不知行兄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發(fā)生的一些大事?”
行歡喝了口酒,道:“不知道,你想說就說吧。”
反正也無聊,聽聽也無妨。
有戲!
何山精神一陣,道:“除了這峨眉盛會最為矚目外,其他地方還發(fā)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行歡“嗯”了一聲,繼續(xù)自顧自的喝著酒,隨手吃著菜送往嘴里。
何山一點也不在意,道:“首先就是福源洞天了,據(jù)傳秘籍被田七所得,最后又落入了他人之手……”
樓閣中,何山滔滔不絕的說著,其中更是直言不諱行歡就是那個最終得利的店小二,之后更是將行歡一路的戰(zhàn)績吹捧了一番。
描述著當(dāng)時的情景仿佛其親眼所見一樣,說到最后行歡都有些感覺不好意思了。
主要的夸的太過分了一些……
許久之后,何山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行歡臉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之色,轉(zhuǎn)口道:“除了這些外,還有前幾天在距離峨眉城不遠處的小鎮(zhèn)外,一處茶樓中,福威鏢局四兄弟之一的林少英被人殺死了。”
行歡頓了頓,道:“說說。”
何山喝了口酒潤了潤喉,笑道:“具體沒人知道是誰干的,根據(jù)過往路人的描述,那茶館一男一女應(yīng)該是易容了,因為男的死了,女的卻憑空消失不見,任福威鏢局其余三兄弟帶人瘋狂搜索,也找不到其身影。”
“據(jù)說兇手是一個使鞭的女人,因為林少英脖子處的鞭痕太明顯了。”
行歡喝了口酒,暗暗放心不少。
這個江湖中用鞭的男人或許很少,但是女人一定很多。
玉潔那么聰明謹(jǐn)慎的一個女人,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何山說完,嘿嘿一笑,道:“我這里還有著一個最新的消息,絕對新,行兄應(yīng)該還不知道。”
行歡微微側(cè)目。
何山不再吊人胃口,道:“風(fēng)逍遙死了,今天天剛亮的時候死的,據(jù)說是六扇門金牌捕頭追命動的手,理由是風(fēng)逍遙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并且之前殺了一個六扇門的鐵牌捕頭與眾多捕快。”
有意思……
行歡嘴角忍不住帶起了一絲笑意。
追命的無恥再一次刷新了他對其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