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孤魚照寂影
- 十五城
- 2403字
- 2018-09-21 13:14:02
忙忙碌碌,四月就要過去,魚奴心中早有打算為師姐備一份賀禮,眼下手頭清閑了,便去了清風樓見疾風。
嵐風一見她來高興極了,嘮叨個沒完,到了疾風所在,嵐風笑的十分曖昧,示意魚奴別出聲:“等會,有客!”
魚奴想著自己的事耽誤不得,上前扣門,疾風應允,魚奴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讓她呆住了:“任,任,任小姐,好久不見”。
客人正是任雨秋,她守在疾風身側研著磨,大方的和魚奴打著招呼。
他們怎么勾搭上了,真不害臊,魚奴生氣,又不得不笑臉迎人,疾風問她來做什么。她看了看雨秋說道:“師姐的嫁妝已經準備停當了,師父說初一便要送去云溪。”
疾風只是淡淡的回應,靜待下文,魚奴又說道:“我有一事相求,師姐嫁到云溪,好幾千里,難見親友,我想請莊主師兄能…不能…作些畫像,留著師姐做個念想。”
疾風不語。
雨秋說道:“菱兒妹妹真是有心。”
她又轉身對疾風說:“我幫你磨墨!”
看著他們,很是靜好的樣子,魚奴又覺得,他們也挺般配,文縐縐的,柔聲細語的。
疾風問她:“畫像,誰的畫像”。
魚奴一個個數起來:“師父、莊主、隨風師兄、清苓師姐、嵐風、還有我。”
“怎么沒有我呢?”魚奴回過頭,莫七正笑瞇瞇的進來,魚奴故作恍然大悟:“哦,對對對,還有你呢,畫不下啦!”
疾風皺眉,這丫頭真敢開口。
魚奴又問道:“要許久嗎,來得及嗎?”
短短三日要畫這么多人?莫七在一旁笑她,魚奴知道自己定是又鬧了笑話,作畫哪是這么簡單的。
怕是疾風有陣子要忙,雨秋便起身告辭。
疾風沉吟一會:“這樣吧,我先把你和莫七畫了,旁的人我再添。”
魚奴其實并不想畫許多人的,只是光畫莊主怕人起疑,這才多說了許多人,騎虎難下,魚奴只得老老實實的和莫七坐在一起。
嵐風在一旁磨墨,看兩人正襟危然的樣子總是想笑:“這么看,你們還有些夫妻相。”魚奴給了他一記白眼。
沒想到作畫這樣慢,魚奴坐的是脖子痛,肩膀痛,覺得過了許久,見疾風擱了筆。
嵐風興沖沖的叫道:“該我了”
疾風淡淡的給他潑了盆冷水:“累了,去叫前頭備菜,一會一起吃個飯吧。”
嵐風去前廳準備飯菜,魚奴和莫七并肩出了院子。他穿著考究,器宇軒昂,魚奴跟在他身旁像個婢女。
“這有些日子沒見,想我沒?”莫七吊兒郎當的問道。
“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魚奴總愛順著他的玩笑,反過來調戲他。
“恩,我就知道,這不趕緊來見你了,對了,不知什么時候喝你的喜酒。”莫七說道。
聽說她與那書生很是情投意合,那書生端的是好福氣,碰上這么個傻姑娘,考場失意,情場得意啊。
“我不嫁人,我要永遠守在師父身邊。”魚奴不假思索道。
“胡說八道,你若是嫁人,又如何?”莫七笑道。
“我若是嫁人,一定要嫁我喜歡又喜歡我的,終其一生,一生一世,矢志不渝!君當作磐石,妾當為蒲葦!”魚奴說著又嘆息:“唉!可我命不好,克死父母親人…”
還有我在在家鄉的婚約……
“我還是不嫁人了!”魚奴自說自話。
“那你呢,何時與我們那莫大小姐成親。”魚奴不再想那些煩心事,笑著問他。
“我若是娶親,怕是要碎了許多芳心,這怎么忍心。”莫七笑道:“不若這樣,若是你二十歲還嫁不掉,我便勉為其難。”
魚奴聽聞正要反駁,又聽他說:”若是你覓得佳婿,我便滿足你一個愿望,金銀珠寶,房屋田產,但凡世間之物,隨你挑。”
魚奴俏皮一笑:“一言為定,若是你覓得佳婦,我便許你,許你,,,一個愿望,凡我力所能及,必定滿足你。”
莫七亦是一笑,輕嘆,大約是沒指望了,她還說自己命不好,我看命好極!
想到此,莫七問她:“對了,你的生辰是何時?”
魚奴未曾慶賀過生辰,家人總說她的生辰不好,魚奴也不輕易吐露這件事!
囁嚅片刻,莫七催促,魚奴便心虛道:“五月初九。”
莫七嘆道:“那我許是趕不上了,擇日不如撞日,說說,你想要什么,我今日送你。”
固戎盤桓在雷州至今,前去和談的使臣也被蕭長定所殺,說是需得皇子親王才得見,太子尊貴,允王得寵,祁王有太子庇佑,趙王在外行兵,其余王子年幼,這等稍有不慎便丟了性命的好事,便落到了莫七頭上,明日便要出發,這一去,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她的生辰怕是也趕不上的。
“為何趕不上,你要去哪?”魚奴忽然覺得有些擔心,她這才注意到莫七神色有些憔悴,轉念一想,與自己何干,許多話便咽了回去。
“快說,你想要什么生辰賀禮?”莫七又問她。
“禮物都是要金銀來買,你若是真想送,便送我金子銀子,小女子不勝感激,肅王殿下。”魚奴玩笑。
莫七大笑:“財迷。”
“哎,君子愛財,圣人說的,我權當你夸我。”魚奴調皮的笑著。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要總惦記不義之財。”莫七很是正經的樣子。
“罷了罷了,那便讓你陪我過個生辰,行吧,禮物便免了。”魚奴說的很是隨意,莫七不知如何作答。
從清風樓回來,魚奴便有事壓在心里,莫七會給自己過生辰嗎?
莫名的有些期待,無一見她獨坐發呆,朝她跟前揮揮手:“嗨,姑娘!”
魚奴白了她一眼:“有何貴干?”
無一成日盼著去云溪呢,想著這次為白荷送嫁,若是能跟著一道就好了。
魚奴便應承她:“若是我去,便一定帶著你,滿意了吧。”看在她在坊里幫了自己不少忙,沒惹事的份上,便帶她去就是。
想到云溪,兩人又熱熱鬧鬧的說起來,很是向往。
隨風師兄他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師父絲毫不見動靜,不至于不去吧。
魚奴便去請示師父,見清苓也在,滿目焦急,見她來了很是不高興:“你來做什么?”
白雪音柔聲說道:“清苓,你先去吧,我再另做安排。”
魚奴觀之好奇:“師父,怎么了。”
白雪音搖搖頭:“無他,此去云溪,山高水長,戰事未決,我實在放心不下,云溪,我就不去了。”
魚奴一聽,心生失望:“那我呢,師父。”
果不其然,她也不用去了,無一自然也去不成了。
得知這個消息無一更是哀嚎,可惡的固戎。
初一前一天,嵐風便把畫送來了,畫上只白雪音、疾風、魚奴、莫七四人,不管了,有師父和莊主就行,魚奴仔細的裹了一層又一層,親自交給隨風,隨風左右端詳:“這是何物?”
“師兄,這是我給師姐準備的賀禮,你可千萬要幫我親手交到師姐手上,勞煩師兄了!”魚奴好羨慕隨風,四處都去得,自從來梁州,他去過的地方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