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雙眼和嘴巴緊閉,脖子上有勒痕,皮膚呈淡淡的灰色,左手手腕有道割傷,傷口四周有少許血跡。在地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洗浴用品,有很多液體已經順著瓶口留了出來,發出刺鼻的香味。
“啊呀,沒氣了。”鉑金兩指放在女子頸部,搖了搖頭。
“你咋竟說廢話,地上那么多血,頭還埋在水里,可不沒氣兒了么。”劉文軍有些無語。
我正準備仔細查看一下尸體,有人開口道:“不對啊!”
“怎么了,培飛,有什么不對?”陳野問。
“還記得宣在講游戲規則的時候說過嗎,每場比賽只能固定二十人。”
“有什么問題嗎?”
“你看我們在場的現在有幾人?”
大家紛紛開始用手指清點人數,培飛的話讓我心情很沉重,我站起身,也開始清點在場的人。
“只…只有16人。”蘇安雅第一個數完,一顆晶瑩的汗珠從她白皙的臉龐流下。
“這咋回事兒啊?少了4人。”
“不,不是少了4人,是少了1人。你得加上一開始被飛刀射中的那人,剛才沖出去化濃妝的女人,還有浴室的尸體,這樣就是19人了,你們有誰知道少了哪個人嗎?”我問道。
大家紛紛搖頭。
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嘯“啊!!!!!!”
“是剛才出去那女人的聲音,快去看看!”自由職業者邢云說完沖了出去。
“我留下來查看現場,你們快去的啦。”鉑金擺了擺手示意。
我們從二樓樓梯邊看見一個女人癱坐在一樓大廳的正中央,她的頭發像是剛剛被抓人過,有些凌亂,她的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臥槽,又掛一個。”棒球帽少年邊說邊下樓梯。
眾人來到女人跟前,看見她雙眼圓睜,眼中毫無生氣。
荊武伸出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然后向眾人點了點頭。
“臥槽,我們還以為你掛了,發什么神經弄那么大動靜。”
女子仍舊不說話。
“哎,老子特么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棒球帽少年有些惱了,他上前用手推搡女子的左肩。
女子緩緩抬起頭向上方望去,眾人也隨著她的視線一同望去。
“那…那是!!”
只見在10幾米高吊頂正中間,巨型水晶燈包裹著一個人,水晶掛件擋住了她一大部分身體,使其在眾人視野中若隱若現。
“我滴個娘嘞,你們看,她脖梗子上栓著一根繩兒。”
“繩子的另一頭系在掛水晶燈的掛鉤上,恐怕缺少的那個人,我們找到了。”陳野道。
律師李彬扶了扶眼鏡:“你們…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在等候室內我見過,但不知道她的名字,當時她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交流。”陳野回憶道。
我皺了皺眉,心中充滿疑惑。
此時,有人搭住了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么高的吊頂,旁邊又沒有能爬上去的地方,如果是自殺,她是怎么把自己吊上去的。”培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繼續說道:“如果是他殺,那么兇手又是如何把尸體弄上去的。”
我點了點頭:“嗯…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這個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你有印象嗎?”
“不知道,反正我沒什么印象。”
蘇安雅也搖了搖頭:“完全沒印象。”
此時,墻上音箱又傳來了成的聲音,依然彬彬有禮:“老樣子,你們有10分鐘調查時間喲。哦,對了,二樓的調查時間已經到了,現在我們要把她扔了喲。”
“你怎么可以說得那么輕松。”荊武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歐~~~對不起,如果我的言語有冒犯到你們的話,那我很抱歉。但是,你們在我眼中,就和垃圾沒有分別啊,呵呵!”成的語氣中帶著輕蔑和玩味。
“你他娘有種在說一遍!!!”劉文軍忍不住罵道。
“忘了之前的規則嗎?不可以對裁判不敬喲。”成冷冷道。
兩個戴面具的裁判再次邁著一樣的步伐,緩緩走來,其中一人掏出了槍。
劉文軍立即轉過頭對我吼道:“你他娘有種在說一遍!!!”
他一邊吼一邊朝我眨眼,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大聲叫道:“就說你,怎么了,說的就是你這慫貨!”
面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將槍收回懷里,轉身離開了。
“呵呵,下次可沒這么容易放過你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成的聲音中難得出現了一些波動,他接著道:“那么,10分鐘,計時開始。”
劉文軍長出一口氣,拍了拍我肩膀:“謝啦,大兄弟。”
突然,我明白了些什么,只要在規則之內,成好像對我們沒什么辦法。也就是說,他也必須按規則行事,那說明他的背后還有人在操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