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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禮物

  • 川硐記
  • 丁希成
  • 2059字
  • 2017-04-07 14:33:46

我的頭一直在疼。我有一種莫名的難受和不安。

下個星期是二姨的生日,可是我還在為她的生日禮物發愁。我是沒有送人禮物的癖好,不過對于那些和我要好的人,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打開我的淘寶,可是里面沒有一件是令我滿意的禮物。不過后來我才知道其實它們都是很好的,只是我不知道二姨的喜好而已。

看來我還是不太了解身邊的人。

我連續幾個夜晚都無法安睡。我的白天和黑夜一樣,我都拿著我這只破手機翻來覆去地尋覓著一件可以讓人看了眼前一亮的禮物。正如大姨所說我是一個品味極差的人,不過我還是委婉的拒絕了她的稱謂,我說我是有獨特的品味。

我選了好多好多的公仔,可是在大姨看來都是“次品”,我也不敢多說半句話,因為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懂女孩子的,起碼在我這兒是這樣的。

我起初選了一個戒指,我知道每個人都抗拒不了這戒指的魔力。我把我要準備的禮物逐個發給了大姨看,可是她的回應讓我有些羞澀感。她居然問我是不是要準備表白!我的回答是否認的,就算我要表白,我想我也不會這樣唐突的。最后我打消了送戒指和項鏈的念頭。我拼命的翻這淘寶的頁面,似乎手機都被我磨破了一樣,屏幕沒有以前的光亮和光滑了,不過我不在乎。我看中了一個房子的模型,在我看來這個模型很漂亮,也很精致,一定能有眼前一亮的錯覺。我把鏈條發給了大姨,讓她給我端詳端詳。她看了我給她發的鏈條后調侃我說,“你是要準備給人家一個溫馨的家嗎”。不可否認我當時有種沖動,我想說我的確有這種想法,不過這樣子的回答太過滑稽,最后我還是一笑而過。

早上吃飯時,我們是在一起吃的飯,我當時就想問問二姨到底喜歡啥,但是我沒有說。我給大姨使了一個眼神,她也像是能讀懂我的心思一樣,也給我回了一個眼神,可惜我太笨不知道啥意思。我趁二姨去端湯的時候輕聲問了一下大姨有關這次禮物的準備活動,可是她的回答讓我感到無奈,她竟然讓我自己去。嗨!我的心是沉重的。我鼓足了勇氣,一邊扒飯一邊說著有關喜好的話題。我也趁機問了一下二姨的喜好。她似乎能懂我的意思一樣。她說要送她禮物的話就隨便。我知道她是沒有太多的講究,可是我卻是一個一根筋的人。我回到寢室后還是徹夜難眠。

我發了一條消息給大姨,好像她沒有吧,過了許久我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的聲調是溫和的,因為這個時候是我請教人的時候。我問了有禮物的事兒,她的回答很是直截了當。她說明天上課時和她們一起。然后要二姨自己挑選,自然我是沒有主見的,我都一一應允了她。

第二天上課,我拿出了這只被我磨壞了的手機給了她們,然后就不出聲了。我很無聊我就拿了她們的書來看,我記不得那本書的名稱了,可能我的心思不在書上。

老師精辟的課在我的腦海里成了一朵云,一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云。我記得那節課是大課,是在階梯教室上的課,但是我卻不記得上的什么課了。

大課一般都是很混亂的。有的人在高興,因為可以聊天玩游戲,有甚者還在這兒耍起了流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這句話是一位教授說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是在一位教授的演講里聽到的。雖然是欲蓋彌彰,但是同學們還是以往既往的掩飾著自己的“人在曹營心在漢”。

她們終于有了結果,不過我看了心里還是感覺到意外。禮物不是什么戒指項鏈,也不是什么熊貓公仔,更不是零食——一個不起眼的東西——燈——也許這是光明吧。我沒有多說話,雖說感覺意外,不過心里還是接受的,起碼我知道她有了選擇,多了一個有關她的喜好取向。

都說性格決定著取向,這句話不假。要不怎么可能應征在她的身上。二姨是一個陽光主義的人,不被外界牽著鼻子有的人。就形同歐陽修所說“不以己悲,不以物喜”

大姨的取向多了,多元化的取向奠基了她的多元化性格。開朗,活潑,有些小脾氣,還很有主見,這是我對她的一些小小的認識。可能因為這樣子的性格吧,我總覺得她的情商超過了我。不可否認的是我的確有些傻里傻氣的,還有些讓人反感,“無聊”是促使發展成這樣的元兇,不過我不怪它,這是我咎由自取。

我還記得她的生日那天我沒有去給她慶祝,我只是草草地發了一個紅包和為數不多的生日祝福語。那天晚上我和以往一樣——凌晨三點還在做著與睡覺無關的事兒。

我是一個無聊的人,所以QQ空間成了我消滅無聊的工具。我看著別人的喜怒哀樂,我看著被人的文藝展演,我看著別人的詩句文章……這一夜就這樣子被我虛度。

我依稀記得娟姐生日也是這個時候,所以我就給她也發了一個紅包。她很感動,我也很感動。我記得我們從N年前各自選擇了奔波的方向之后就很少聯系了,不過感情依舊。多年前的死黨了,一下子被記起,那種感覺好奇妙。我們談了許多,問候著多年來的變化。我知道現在的她如日中升,紅的不要不要。我想了想自己,現在還是一樣的爛泥扶不上墻。可憐我還在自詡著平凡是幸福,是美,其實那是沒有能力和資本的自欺欺人。

我終于還是睡了,夢里我還是一個人,我被黑暗追趕著,一會兒被吞噬點,一下子又被釋放。我感覺到我是一只老鼠,我被碩大的貓咪玩弄著,可悲的是我還一直喜歡貓咪。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死。

我自來自我安慰的能力很強很強,就像今夜一樣,我認為我難眠是因為我想一展才華,想寫一篇耐人尋思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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