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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鐘府

  • 太衍神尊
  • 楊過年
  • 3231字
  • 2017-04-04 15:23:27

朝歌的繁華毋庸置疑,可容十六騎并驅(qū)的大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行人,街道兩邊是各式各樣的商鋪,小商小販在街邊呼喊叫賣不絕于耳,行人打扮各異,甚至膚色模樣也有差別。獸人族、矮人族、魔族對于商都的百姓業(yè)說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他們在這里或經(jīng)商或修行,已經(jīng)完全融入了朝歌的生活中。

一隊甲士“唰唰唰”地穿過大街,在葉秋的車馬前停下,領(lǐng)頭的甲士單膝跪地,手撫胸口,道:“大將軍請前輩到府中作客?!?

人群紛紛駐足,大將軍鐘孩已經(jīng)好多年不問世事了,不知道馬車上的是什么人竟然讓大將軍如此重視。

“帶路?!毙煨」弥徽f了兩個字。

威武的甲士在前面開道,馬車在后面緩緩跟行,穿過最繁華的主道,在道中央停下,眼前是一座高大的府門,門楣上有塊牌匾,匾上刻著幾個字:大將軍府。

府門敞開著,門內(nèi)一塊石屏風遮擋住了視線。

“前輩請,大將軍在等著前輩。”領(lǐng)頭的甲士道。

徐小姑稍有不悅,“鐘二這小子幾年不見,架子變大了?!?

徐小姑領(lǐng)頭走進大門,正想看看鐘二這小子擺得什么譜,繞過石屏風。徐小姑一愣,只見眼前密密麻麻全是人,足有幾百個之多,領(lǐng)頭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弓著身子,瞇著眼睛,直直地望著徐小姑。

突然那老人雙膝跪地,緊接著挽扶老人的幾個中年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一息之后,幾百人齊齊拜倒在地。

老人雙目噙淚,顫顫巍巍地道:“鐘二及膝下子孫三百七十一人拜見主人?!?

徐小姑眼中一濕,道:“鐘二。”

“鐘二在?!崩先朔椎?。

“好孩子,起來,快起來。”徐小姑雙手虛托鐘孩,鐘孩在幾個后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老人老淚縱橫,“鐘二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您了,本想在臨死前再去那窟中見一面,但左思右想,還是不忍打擾,我知道您終有一天會出來的?!?

“五百年了,難為你還記著?!毙煨」酶锌?。

鐘孩拭去老淚,“沒有主人就沒有鐘二?!?

鐘孩帶著五人進到屋內(nèi),屋內(nèi)甚是寬敞,老人將膝下子侄一一介紹。老人的兒孫大多已經(jīng)過逝,現(xiàn)在存活的已經(jīng)差不多是他第十幾代的子孫,這些年他也是靠著封血停壽才熬過來。

徐小姑在鐘二身上打量了一眼,“沒想到鐘二也已經(jīng)是真王后境了?!?

鐘孩道:“主人笑話了,若是沒有主人當年贈送的秘籍和寶器,鐘二早就成灰了。”

徐小姑微微點頭,當年她確實送了些寶貝東西給他,現(xiàn)在看來自己并沒有看錯人,“鐘二,我們五人要在你府中盤桓幾日?!?

“莫說盤桓幾日,就是住一輩子都行?!辩姾⑸韨?cè)的一位中年男子應(yīng)道。

說話之人正是當今大將軍府的當家人,也是朝中重臣,國之大將,鐘奔。

“好?!毙煨」靡膊蛔鳠o謂的客氣,“他還好嗎?”

鐘孩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屏退左右晚輩,回道:“一百多年前聽說已經(jīng)臻至人皇后境,這些年沒有任何消息,應(yīng)該也封血停壽了。”

“嗯?!毙煨」貌辉僬f話,跟著鐘府的人到了住處。

這里一處府中院落,清靜別致,山水花鳥都頗具匠心,室內(nèi)一切用具都嶄新精致,五六個丫頭隨叫隨到,可見鐘家人還是挺用心的。

“只是缺了個鑄造臺,這幾日怕是不能練手了?!倍暹€有些絲不滿意。

金梧桐道:“若大的鐘府,煉器師應(yīng)該有的,鑄造臺也少不了?!?

董清覺得有些道理,一切收拾妥當后,找了個丫頭問詢,那丫頭說鐘府確實有個鑄造間,只是為了清靜離這里頗有些遠。

“去看看,順便找兩個工匠在這里也造一個。”董清道。

葉秋表示也要同去,這些天一直坐著在空中顛簸讓人身體有些難受。徐小姑和徐仙兒則留在了院中。

三人在那丫頭的帶領(lǐng)下走了好一段路,方才找到那鑄造間。

所謂的鑄造間比神兵山莊要小上很多,因為鐘府沒有這么多煉器師。鐘府只有兩個煉器師,一個是家主鐘奔的兒子鐘棄劍,還有一個是鐘家從外面請來的老師,名叫呂自知。

鐘府的鑄造間雖然不大,但所有東西一應(yīng)俱全,藥格齊刷刷比封城的草尊齋還大上幾分。

鐘棄劍比較沉默,見到葉秋三人稍稍一揖,他自然知道這三人是貴客,應(yīng)該是雪皇的晚輩,但他生平不會趨炎附勢,自家人知道這個稍稍一揖其實已經(jīng)是鐘棄劍最客氣的表達方式了。

而那呂自知一身長袍則顯得有些高傲,對葉秋三人連一個目光都沒有遞過來。之前因為他不是鐘家人,所以在迎接徐小姑一行時沒有出現(xiàn)。他并不認為這幾人是什么貴客,因為他是煉器師,煉器師才是最貴的客,更何況他是一名六品煉器師,即便貴如大將軍鐘孩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呂自知沒有多看葉秋三人一眼,對鐘棄劍道:“好好練吧,青彥榜更迭了,你已經(jīng)跌出了前三甲,煉器師公會那些老頭子應(yīng)該是老眼昏花了,把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放在了榜首,朝歌爭鳴結(jié)束后會讓天下人看笑話?!?

“嗯。”鐘棄劍一咬牙,對于青彥榜這件事他也有些不甘心,一來不知道董清是什么人,二來那茍不冷竟然超過了自己,有時候他懷疑只學煉器不會武是不是一個錯。

“當!當!當!”一聲聲鐵器的敲打聲在室內(nèi)回蕩。

董清隨意看了一眼,那位少年應(yīng)該是在練習技法,這種技法比較復(fù)雜,看那少年的樣子應(yīng)該練了有些時日了,但是似乎總不得要領(lǐng),每一次發(fā)力都缺了那么一絲,就是這一絲使整個動作都無法連貫起來。

“如果右腳腳跟稍稍后退半步就好了。”董清忍不住道。

聞言,呂自知轉(zhuǎn)過著來,嘴角帶著濃濃的不屑,“看來你也是煉器師,你這么厲害你來教他。”

這句話頓時讓氣氛有些奇怪起來,董清沒想到這個人的脾氣如此古怪,甚至有些小氣,不禁讓她有些生氣,道:“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希望不是來誤人子弟的?!?

“你……”呂自知的胡子飛翹起來。

鐘棄劍連忙制止,“老師,她們是雪皇的人?!?

呂自知心頭怒火并沒有被這句話壓下去,“年輕人學什么不好,非要學狗仗人勢?!?

董清眼見對方怒火中燒,自己反而平靜了下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位學生練這套鳩王開山技法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吧,一個多月幾無寸近,難道不需要反思嗎?”

呂自知臉色一凜,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樣貌年輕,竟能準確說出鳩王開山技法的名字,看來并不是單純的信口開河,“你懂什么,鳩王開山技法本來就是以力著稱,沒有幾個月的勤學苦練誰能學會?”

“鳩王開山技法以力著稱本沒有錯,但不是以蠻力著稱?!倍宀桓适救酢?

呂自知嘴角翹到了耳鬃,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來露兩手?!?

董清翻了個白眼,“我沒這么空,只是想問下這里有沒有砌鑄造臺的工匠?!?

鐘棄劍稍一拱手,道:“有的,隨后我便派人過來?!?

“那就多謝了?!倍寤囟Y拱手,正準備退出。

“等一下。”呂自知道:“小姑娘如此自大,不知道令師是哪位?”

聽著他的語氣,董清知道對方接著想說什么,“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哼,看到令師只是一個不入流的煉器師吧?!眳巫灾浜咭宦?,“一個月后的謝師宴想來也沒有資格參加。”

“謝師宴?”董清從沒聽說過這個東西,“謝師宴是什么東西?我們沒興趣?!?

呂自知的嘲笑更濃了,“連謝師宴也不知道,看來應(yīng)該是連青彥榜也沒上,你們走吧,不要耽誤我們時間?!?

鐘棄劍臉色有些訕然,道:“不好意思,恩師就是這個脾氣,謝師宴是皇室邀請青彥榜上的青年煉器師及他的老師參加的宴會。主要為了嘉獎老師們培養(yǎng)青年才俊的功勞?!?

“有點意思,我倒是很想?yún)⒓印!倍宓馈?

“還是腳踏實地好好學習吧?!眳巫灾獓@了口氣,真有幾分哀其不爭的師長之風。

董清點了點頭,沒有進青彥榜確實有些可惜了,應(yīng)該抓緊這兩天的時間好好練一下。

三人回到別院中,不一會兒就有五個工匠過來砌鑄造臺,這幾人手腳麻利不到一個時辰就完工了。

從此之后,董清和金梧桐每天廢寢忘食地煉器,將所有的事情拋之腦后,晚上便與金梧桐下棋,好在她有些基礎(chǔ),進步起來神速。原本清雅的院落一天到晚傳出“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這一點讓徐小姑有些不開心,但是她也沒有出言反對。

距離朝歌爭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董清有些煩惱,雖然在淬、融、鑄這三道工序上有了一些見解,但第四道工序攝還是摸不到頭緒,“攝”這道工序是最關(guān)鍵最難的一道工序。寶器之所以稱之為寶器,就是能攝取真元,這就需要將寶器打造成真元的容器,這個過程非常復(fù)雜,需要煉器師強大的智慧和靈魂力量,這也是為什么煉器師需要學算學和下棋的原因。這些方面是董清的弱點,并且不是一蹴而就的。上次在青甕城煉器師公會考核的時候,董清僥幸在完成了第四道工序,煉制出了一把高品質(zhì)的柳葉刀,但這只是偶然,如果讓她再來一次,她并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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