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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思狂言,獻長策

  • 宗華
  • 聞召
  • 2775字
  • 2019-10-11 19:00:00

當征亦從陳元口中聽到恒珽的那個,聯(lián)合芳國,甸地諸國,宗華從三個方向,同時起大軍,不是要擊敗,而是徹底毀滅曼國的計劃時。

這個計劃就一直在征亦的腦海中打轉(zhuǎn),他不像其他曼人那樣覺得荒唐,就像有人告訴他們螞蟻可以咬死象一樣的笑話。

他知道螞蟻數(shù)量達到了,是真的可以咬死象的。況且他發(fā)現(xiàn)一個所有曼人好像不知為何,就忽略了一個讓征亦覺得驚奇的事實——芳國有十萬常備兵啊!

這十萬人完全脫產(chǎn),并且裝備精良,頓頓大米魚肉供著,當征亦從陳元耳中得知這十萬人還有軍餉拿。

即便是性格冷靜的征亦也微張嘴,瞳孔緊縮,當時完全愣住。

以曼國為例,德治的士兵是由德治適齡男性輪流服役兩年為一期限,平常不過二萬人,戰(zhàn)時再征召時常訓練的農(nóng)夫,獵人入伍,可得十五萬至二十萬。

占治也有一萬,戰(zhàn)時擴至十五萬。而腹地皆羅,扶南只有三萬駐城士兵,戰(zhàn)時擴至二十萬。

也就是說曼國非戰(zhàn)時期,全國才六萬脫產(chǎn)士兵。雖然到戰(zhàn)時能猛增到五十萬士兵,并且經(jīng)過訓練,能夠聽懂號令,可以配備齊全兵器鎧甲。

曼國士兵是沒有軍餉一說的。

但一個芳國竟有十萬常備兵,比這個事實更讓人驚奇的是,絕大部分曼人竟然都沒注意到這個事實。

恒珽的計劃與曼人的反應讓征亦開始不安警惕。并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開始想恒珽計劃的可能性。

可能性由各方意愿和實際能力組成并互相影響。芳國意愿如何?看看曼人大軍入半島后,各府態(tài)度,加上恒珽的事情。讓征亦判斷讓芳國各大夫聯(lián)合起來,傾盡全力對抗曼國的可能性太低了,問陳元這個芳國人有無可能,陳元斷言回答:

“根本就不可能!這就是一個狂想!”

甸地更不可能,征亦知道甸地諸侯已互相爭戰(zhàn)幾百年了。

宗華呢,天子對各地控制力已減到最弱,天府的制度已完全僵化,成為一潭死水,幾百年既無大事發(fā)生,也沒什么出名人物出現(xiàn)。

三方能聯(lián)合起來對曼國造成威脅的意愿是零。

能力呢?

但考察芳國,以芳國一國之力,是絕不可行的。或者說單獨任何一方都無法對曼國形成滅國的危機。

可如果形成合力呢?

征亦沉默了,那將是五五之數(shù)。曼國將有從建國至今的最大危機。而曼人認為宗華人聯(lián)合不起來,依舊如故。

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宗華人是有能力威脅到曼人的,只是他們被現(xiàn)實的和觀念上的條條框框束縛了。

曼人和宗華人都像是陷入昏睡的一對敵人,誰后醒來,誰就滅亡!

征亦之母本為奴隸之女,征貫未登基前,與亦母野合于皆羅北方之丘。征貫就赴任占治總督。

亦母懷子,怕主人知道,就獨自一人鉆進深山老林,藏在一山洞中,白日摘野菜,野果充饑,與野獸為伍,其艱難困苦,不堪與人言。

產(chǎn)下征亦第二天就得出門尋找食物,饒是曼人男女皆尚武彪悍,甚至軍中還有女兵,但征亦五歲就見其母持木棒與狼死斗,全身被咬得血淋淋的,小腿被咬下一塊肉。

這個永生難以忘記的場景,與在山林間朝不保夕,饑餓不定的生活造成征亦堅忍不拔的個性,同時對任何絲毫危機都是極其敏感。

當征亦十二歲時,征貫突然想起亦母,于是來尋,意外發(fā)現(xiàn)還有一子,將二人接出山林,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征亦極為聰慧冷靜,而且有超越年齡的見識,思考問題和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同一思路,而且武藝也強。

征貫愛考校諸子,征亦雖為三子又是奴隸之子,但回答常常令征貫最滿意,命他擔任曼國最年輕的總督,也不負所托。

不同常人的童年經(jīng)歷塑造了征亦,又因為聰明,所以極力要擺脫童年時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危機感,外面有豺狼虎豹,自已又吃不飽。

對危機敏感,并且要擺脫危機,征亦家中時時儲備著夠一千人吃一年的糧食,在寢室外就有一個口水井,家中挖了無數(shù)暗道。

征亦的寢室門窗俱封,只留一扇鐵門,里面四周鑄鐵板,床榻?jīng)]有,只在地鋪了獸皮,而且地板下也藏有糧食與水。

當察覺到曼人已經(jīng)和宗華成僵局,并且同時暈睡。征亦對危機的不能忍受變成沖勁,他要曼人先醒來,不能給宗華人任何機會毀滅曼國!

打定注意,征亦就面見父王,講出自已的看法。

“我們曼國看似強大,但放眼四周,已經(jīng)被宗華人包圍了。僵局不利曼國,在陸地上各有要塞,單獨一方雖無實力擊敗我們,可曼國也無法征服任何一方。

曼國困在宗南,而宗華人已占據(jù)震旦,南方各大島。地域廣大至極,人口滋生也遠超曼國,如一但宗華人走向聯(lián)合,我曼國危亦!”

見父王認真的看著自已,征亦又繼續(xù)講:

“我國必須在宗華人反應過來之前,搶先下手。甸地與宗華實難征服,可芳國不一樣,請父王廣建戰(zhàn)船,不以陸戰(zhàn),運大軍繞過克拉,征服半島,再進攻芳國諸外島,沖出宗南。

芳國諸島土地肥沃,人口密集,財富眾多,但兵備不足……”

“唉……”

征亦詫異的聽見父王竟嘆了口氣,思路被打斷,不知如何開口。

征貫長出一口,欣慰的看著征亦,語氣又是自得又是無奈:

“想不到我兒竟能想到這一層,可喜啊,而全曼國也許就你我父子倆能看透大勢了。”

倆人在南華宮的廊柱間,征貫撫摸著浮白色的大理石,拍了拍,又眺望宮外城中。

黃昏下的曼武里氣勢磅礴,街上的行人車馬如同螞蟻般正移動著,進城的出城的,販賣的,回家的。

無數(shù)房屋規(guī)劃有致,貴族的獨立小院中有浴室,四壁全是繪畫浮雕的客廳,擺放著青銅燈具,香爐,矮榻,長案。

侍女仆人們開始準備晚餐,有的貴族要招待客人,會命仆人殺一只羊,用上珍貴的芳國香料,抬出珍藏醇厚溢香的美酒,點上油燭。

普通人家也準備好了晚餐,可能是煮熟的大米配上烤魚,再加點水果。

在橘黃色的背景下,天空出現(xiàn)點點星光,遙遠的海面開始黑暗,城中一點點燈火,一縷縷青煙往上外。

征貫站在高出地面三十米的南華宮,一陣涼風襲來,對征亦開口講:

“雖眾人不講,但所有人都明白,征朝人口已比曼朝人口多,國力亦更強,但卻已經(jīng)沒有了曼朝對宗華諸國的強勢壓制。

雖然有鍛鐵技術(shù)外流的原因,可就在沒有外流之前,曼朝國勢至巔峰時,也未能征服宗華桂,粵二地,甸地,更別提宗華天府了。

到我征朝也曾多次征伐,但又能怎樣?這是天意,讓宗華人占盡地勢,曼國國勢再強也只能維持現(xiàn)狀。已經(jīng)不是人力能改變的。”

征亦:“所以要沖出去,不在傳統(tǒng)的德治,占治兩地與宗華人相爭。而是進攻征服芳國諸島。”

征貫:“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得到芳國船匠,不然你不會和我講這個。我要問你的是,曼人只有漁民,如何與芳人航行遠洋,征服各地土著的水手相遇在海上,如何為戰(zhàn)?

你造船攻芳國,是突然在短時間內(nèi)就全部征服還是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戰(zhàn)爭?”

征亦:“德治人善獵善漁,只要訓練得當,必能登船以戰(zhàn)。芳人也多是用船將人運到陸地上,縱橫四海,根本就沒有任何勢力能與芳人在海上相遇并在海上作戰(zhàn)。

所以如果發(fā)生海上作戰(zhàn),在戰(zhàn)爭經(jīng)驗上,芳國人不比曼人強多少。

可出其不意,用船運大軍繞過克拉,不過一年就可徹底征服半島,而外島分散各方,比半島各府更不團結(jié)。

就像曼朝攻甸國一樣,外島必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我曼國再一一征服。

對甸地毛國,一面在正面牽制其主力,一面用船運大軍攻其后方。再一一攻占整個甸地,統(tǒng)一宗南,與宗華南北對峙。”

征貫笑了下:“你知道如何使敵人強大嗎?”

征亦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如何使敵人強大?誰會去考慮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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