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無為說來的是一群侍衛(wèi)，拿的是您的腰牌。”黑暗中有人說話，完顏楓心里“咯噔”一下，來人說的是護(hù)國寺的主持。老王上沉默片刻，回頭看著完顏楓，此時的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凌厲：“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恨我的原因。”看完顏楓沒有說話，他接著說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隱藏的再好，我都能感覺到你的恨意，說到底，你還是太年輕了。”

完顏楓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黑暗中人的話“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他急切地問道：“一年前難道不是您派人追殺雪兒嗎？”“不是，雖然我動了念頭，也派了人，但我的人還沒有出發(fā)，便聽說那丫頭落水失蹤。”“可是，前一段日子呢？前一段日子我們在臨汾遇到兩撥殺手，其中一撥是沖著雪兒去的，不是您的人嗎？”老王上痛苦地閉了閉雙眼：“是我的人，是南宮靖再三勸我不能心軟，說白家那丫頭會害了你，如果那丫頭不死，你不會安心當(dāng)這個王上，一定會離開金國，我便讓他去安排…”

完顏楓冷笑一聲：“您知不知道，他差點要了我的命。”老王上的臉一變，一迭聲地喊人，完顏宏文攔住他：“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不確定南宮靖在民間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如果貿(mào)然動手，會不會給金國帶來災(zāi)難？為今之計，是暗中派人去了解他在民間的勢力，一一肅清，朝堂上的阿楓找借口除去，但必須有實據(jù)，防南宮靖狗急跳墻。”完顏楓也不再糾結(jié)暗殺一事，接口說道：“我們的人都在盯著南宮靖朝堂上的黨羽，民間的…”話音未落，老王上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黑羽，帶你的人去調(diào)查民間的一些組織，看看有多少是南宮靖的人。”

和老王上冰釋前嫌沒有人知道，老王上依舊“纏綿病榻”任何人都見不上，老臣們的求見奏章都被完顏楓駁回，南宮靖幾次三番要求去勸勸老王上，也都被完顏楓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擋回。又有大臣不糾結(jié)于見老王上，而是轉(zhuǎn)了方向上書請求派兵攻打大宋，完顏楓不置可否。唯一讓完顏楓奇怪的依舊是夾谷裕成的態(tài)度，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態(tài)度，不求見老王上，也不上書要求攻打大宋，每日只是冷眼旁觀，完顏晟的上書有幾次完顏楓故意問他的意見，他都是“老臣不知”“全憑王上做主”全然無視完顏晟惱怒的目光。

完顏楓與父親聊起夾谷裕成的奇怪態(tài)度，完顏宏文也不明所以。夾谷裕成是老王上的另一心腹，也是主戰(zhàn)派中的主心骨，自上次撤兵回國，他便如變了一個人，此時的他一不要求見老王上，二不上書請求攻打大宋，每日上朝下朝，只聽不說，令完顏楓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完顏楓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夾谷裕成知道了夾谷燕的遭遇？”想起這事，完顏楓多少覺得對不起夾谷父女，但他又不便過多介入自己大哥的生活，雖然這個大哥未必把自己當(dāng)兄弟。

思前想后，完毅楓在一個夜里，悄悄帶著阿迭奇去一趟夾谷裕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