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段塵又如此干脆利落地解決掉了對手,圍觀的十萬余觀眾都是發(fā)出了興奮的嘶吼聲。
今年的升學賽,段塵可謂是一匹絕對的黑馬,不僅以全勝的戰(zhàn)績進入了十強賽,而且還戰(zhàn)勝了在蘭斯帝國內(nèi)名氣頗高的泰爾。
之后更是和龍森叫板。
若說在之前,絕對沒有人看好段塵,但是段塵這一系列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得所有人,都不再看輕這個少年,即便是和蘭斯帝國頂尖的天之驕子龍森對決,也沒人會認為段塵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在解決了圖拉之后,段塵也是回到了休息區(qū)閉目養(yǎng)神。
對他而言,不論泰爾或者是圖拉,都不是他真正的目標。
龍森,也許算是一個棘手的敵人,卻也不能當做對手。
他真正的目標,乃是光冕皇子,以及來自三十三天的神秘驕子。
“假如我那肉球式神培育出來了,說不定就有同那光冕皇子對抗的實力?!倍螇m心中暗想道。
可以操控紅蓮業(yè)火的式神,絕對罕見,段塵不會相信肉球進化后,會成為廢物式神,若無意外,絕對是一種稀有的式神。
段塵對此十分有信心。
而就在段塵心中這般思索時,整個喧嘩的皇家武斗場,卻是陡然在瞬間寂靜。
“嗯?”段塵眉梢一挑,睜眼看去。
但見半空之中,一輪烈日普照,竟然直接墜落而下。
所有的觀眾都被這一幕所震撼了,原本被武斗臺上比斗所吸引的視線,也是全部都被吸引到了那輪刺目的耀陽之上。
“怎么回事?”
“是太陽墜落下來了嗎,怎么可能!”
整個皇家武斗場的十萬余觀眾,都是發(fā)出驚嘆的呼聲。
“嗯?”段塵微微瞇起眼眸,紫芒在瞳孔中盤繞。
透過紫瞳靈睛,他看清楚了,那并非是什么太陽,而是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周身的靈力波動太劇烈了,形成了一圈圣光。
“那難道是……”段塵心中有了推斷。
“是他來了!”在貴族休息區(qū),龍森,肖安娜,藍玉心等人,都是微微吃驚,隨即面色凝重地盯著那輪耀陽。
雖說他們都是蘭斯帝國年輕一代的驕子,但是那道包裹在神芒中的身影,卻宛如一座大山,壓迫地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終于出現(xiàn)了嗎,我還以為他不會來呢!”貴賓席前列,來自蘭斯帝國皇室的那位親王開口道。
“果然是他!”四大名院的長老也是將注意力轉(zhuǎn)移過去。
伴隨著神輝的消散,那輪刺目的烈日終于是消失,顯露出了其中的身影。
那是一個站立在一頭飛行魔獸上的青年,不說其他,光說那青年的飛行坐騎,就是極為罕見的四星魔獸,金瞳鷹。
段塵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極其俊美的青年,十分年輕,大概十八歲左右,一身淡金色的袍服,不但沒有絲毫的俗媚之色,反而襯托地青年有種凜然的高貴之感。
這青年滿頭金發(fā)隨風飄散,肌膚白皙如玉石,面孔比女子還要俊美,特別是其一雙眼睛,既不是華夏人的黑色,也不是開羅人的藍色,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極為尊貴的淺金色,一眼看去,仿佛兩個小太陽一般。
青年臉色平淡之極,雙目古井無波,仿佛什么事情都無法讓他心里掀起一絲波瀾。
“這個人,就是光冕皇子嗎?”段塵目光略有凝重。
他在龍森等人身上,也是感受過一些壓迫的氣息,但對他而言,都是沒什么威脅,但那光冕皇子,卻帶給段塵一種危險的感覺。
蘭斯帝國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光冕皇子來了,另一位恐怕也要來了吧。”段塵眸光深邃。
果不其然,就在段塵心中這般想著時,在天際的另一處,有著一道身影飄然而來。
那是一個少女,端坐在一只潔白的羽鶴上,一身白色衣裙,襯托的少女如仙臨塵。
少女面孔雪白秀麗,眼若秋水,瓊鼻挺秀,芳唇潤澤,貝齒晶瑩,一眼看去,令人驚艷,見之忘餐。
“是她?”段塵僵立在原地,呆呆地站著。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那所謂的三十三天的神秘驕子,竟然是這個少女。
對于這個白衣少女,段塵并不是很陌生,因為她就是曾和段塵簽訂過婚約的少女。
此女名叫南宮雪,并非是段家人,而是段家的附屬家族,南宮家族的人。
三十三天神脈世家,每一家都有許多附屬家族,也就是追隨者。
而神脈世家的附屬家族,都是圣脈世家,這南宮家,同樣是一個圣脈世家。
只是在段家被貶落三十三天后,南宮家等附屬家族也是隨之被貶落,不可能再待在三十三天里。
在段塵的記憶里,在他幼年時,這南宮家的人,曾帶著南宮雪上門,要和他締結(jié)娃娃親,而那南宮雪的父親,同段塵的父親段九歌之間,關系也算是不錯,所以那門親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不過后來,隨著日出大陸和華夏大陸的對戰(zhàn),到段九歌身死,再到段家貶落三十三天,段塵被逐出段家后,這們親事自然也是直接作廢了。
段家被貶落后,段塵也不知道那些附屬家族究竟怎么樣了,但想必也不會甘于依附段家吧。
但段塵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再度見到南宮雪。
對于南宮雪,段塵其實并沒有什么感情,充其量就是小時候曾在一起玩過,也僅此而已。
“沒想到南宮雪小姐也來了?!睗M頭金發(fā)飄逸的光冕皇子,首次開口,嗓音富有磁性。
“皇子都駕臨了,南宮雪又怎會不來呢?!蹦蠈m雪微微一笑,動人無比。
看著那交流融洽的一對男女,段塵眼眸微微瞇起。
看來南宮家,找了一個不錯的靠山啊。
就在段塵目光看向南宮雪時,那南宮雪也是忽有所感,美眸望向了段塵。
“竟然是你!”南宮雪極度吃驚,開口道。
幾年時間過去,段塵的容貌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因此,南宮雪也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段塵。
“好久不見。”面對著和自己締結(jié)有婚約的少女,段塵的神色卻是無比的從容淡定,開口說道。
就在段塵和南宮雪再度碰面時,在那遙遠的華夏帝國,一處神秘之地,大山連綿不絕,靈光繚繞,霧靄騰騰。
在一片迷蒙卻又神圣的群山之中,偶爾可見殿宇矗立其間。
在此地深處的一座高峰之上,清風拂過,云蒸霞蔚,遠遠望去,可見天際一線流光,端的是一處祥瑞的修煉寶地。
在一塊橢圓巨石上,盤坐著一位紫衣少女。
少女面容絕世,有傾城之姿,紫色長發(fā)如綢緞一般,傾瀉香肩。
她面孔瑩白,雙瞳剪水,整個人有著一種靈性,同時顯得無比超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如同謫仙子。
若是段塵在此,定然不會陌生,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段塵日日夜夜都想鎮(zhèn)壓的仇敵,段紫晴。
此刻,段紫晴盤坐在巨石上修煉,周圍的天地靈氣繚繞其周身,越發(fā)顯得其超塵脫俗,仙麗絕世。
不知何時,在段紫晴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
這男子面孔俊美,一頭黑發(fā)披散,整個人有一種邪魅之感,雙目之中,有種淡淡的傲然,同時瞳孔深處,燃燒著經(jīng)久不息的黑暗冥炎。
感應到身后的男子,段紫晴微微睜開美眸,開口道:“周瑜老師,你怎么出來了?!?
這邪魅的男子,不是人類,赫然便是曾同諸葛亮齊名的人形式神,黑暗魔導,周瑜!
“整天待在這里修煉,不覺得枯燥嗎?”周瑜淡笑著道。
“整個段家的崛起,需要靠我段紫晴一人,所以不能懈怠?!倍巫锨珥獾?,語氣沉穩(wěn)。
“是嗎,為師我啊,可是有些厭倦了。”周瑜嘆息道。
“老師果然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呢?!倍巫锨缥⑽⑿Φ?。
“為師回想起當年同元素法師諸葛亮之間的對決,可惜,他已經(jīng)隨著段九歌一同死在了日出大陸,不然的話,我倒真是想和他分個勝負啊?!敝荑ね字校诎第ぱ讚u曳著。
“那諸葛亮又豈會是老師的對手。”段紫晴淡然自若道。
“不,紫晴,你錯了,這天下間,論智謀,我周瑜若稱第二,那么可能也只有諸葛亮,敢稱第一,哪怕是那龐統(tǒng),姜子牙,申公豹等,也比不上他。”周瑜嘆息道。
“哦。即便那諸葛亮真有如此之厲害,不過再怎樣,都已經(jīng)是逝去之人了,沒什么可贊頌的?!倍巫锨缯Z氣頗為淡漠。
“是啊,既生瑜,何生亮,沒能和他對決,雖然是個遺憾,但也只能怪他時運不濟,跟錯了主人。”周瑜雙手背負在身后,搖頭道。
“小姐!”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老者走了上來,臉上帶著些許凝重之色。
“付老,怎么了?”段紫晴問道。
“是這樣的,在我段家散布在大陸各地的探子中,有在一個名叫蘭斯帝國的小國中的探子,曾回過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需要稟告我?”段紫晴有些疑惑。
“在蘭斯帝國一個名叫升學賽的賽事中,出現(xiàn)了一匹黑馬,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备独嫌杂种?。
“這又有什么?!倍巫锨缥⑽櫭?。
“但那少年名字叫做……段塵!”
“嗯?”
就在段塵兩字落下時,段紫晴眼眸中,霎時綻放出刺目之極的亮光。
“段塵,是那個段塵嗎?”
“沒錯?!备独峡隙ǖ馈?
半晌過后,段紫晴方才收回了氣勢,她擺了擺手道:“好了,付老,你先下去吧?!?
“是?!备独细嫱?。
“怎么了,紫晴?”周瑜隨意問道。
“老師,你不是待在這里有些厭倦了嗎,那是時候出去逛逛了?!倍巫锨缭捳Z中帶著種莫名的情緒。
“哦,你終于肯出去了嗎?”周瑜微微挑眉。
“嗯,去見一個故人。”段紫晴微微一笑,有種絕艷的美感。
但在這般笑容下,卻是掩藏著無盡的冰冷。
她這次去,不為敘舊,但求永絕后患!
“段塵,如果真的是你就好了,這樣的話,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斷吧。”段紫晴喃喃低語。
就在段紫晴同周瑜出山之時,遠在蘭斯帝國皇家武斗場內(nèi)的段塵,心頭卻是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應。
“嗯,這種感覺……”段塵皺眉。
同一時間,在式神空間內(nèi),盤坐在虛空中的諸葛亮,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為何心頭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還有一種淡淡的熟悉之感,到底是誰?”諸葛亮俊秀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疑惑,碧藍色眼眸中,有種深邃之意在流動,仿佛要看透什么似的。
半響過后,諸葛亮的臉上,方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原來是故人啊,周瑜?!?
段塵,諸葛亮,段紫晴,周瑜。
人與式神之間,雙雙的宿命對決,方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