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一來到公司,被一樓的炸藥直接隨著整個高樓給炸了,那樣強度的爆炸下,她拼勁全力都好像沒有逃出來,現在這里是怎么回事?
“穆清黎?”君榮霖驚異不定的看著眼前莫名覺得有些陌生的女子,連叫喚口氣都變得有些疑惑不定。
穆清黎聞言抬眼,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人,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最后落在他還沒有放下的盤龍弓上,證據確鑿!微微瞇起眼睛,寒光四射。周圍的人并沒有明顯的殺氣,只有這個傷了自己的男人那么明目張膽的表現出厭惡。厭惡自己?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這個男人傷了,至少現在清醒了,怎么也不該簡單的放過他。
“我的身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穆清黎瞇眼宛若新月,寒涼冰艷。說出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君榮霖皺眉,對她突然的轉變很不自在,要不是親眼看著這樣的轉變在自己眼前發生,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穆清黎。
“你在玩什么把戲。”君榮霖冷笑,打量她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樣污穢之極的東西,嗤笑道:“還是說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以前的柔弱都是偽裝的。”
穆清黎挑眉,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她這樣說話。朱櫻唇色向上一勾,俏似清泉流水,眼里側是平靜琉璃反射寒光,“把戲沒有,討債就有一些。”
話語落下,她腳尖點地矯健往君榮霖沖來,手里持有的羽箭橫掃向他的脖子。
“嘶……”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一齊抽氣,心里升起匪夷所思的夢幻感。這穆清黎竟然敢對君榮霖動手,她是癡了還是傻了?不說她對他的癡戀,就說她打不打得過,安王可是五品劍王,至于穆清黎,可從來沒有聽說她的劍術如何。
君榮霖身體怵然向后退一步,眼里滲滿怒火冰寒,看著被她劃下的幾根黑發,黑著臉呵斥:“穆清黎你瘋了不成,竟然敢對本王動手,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
穆清黎衣袂飄飛,嗤笑一聲:“你可以對我動手,我就不可以動手了?”言語間,控制身體里和內力差不多的能量,將手中羽箭甩手射向君榮霖,翻身沒有半分的停頓,抽出站立在一邊劉明軒掛在腰間的劍,眼眸淡靜一掃,聲如珠落玉盤,雨落碧荷:“借劍一用。”
劉明軒呆滯沒有一點的動作,隨身寶劍就被抽走,心神完全迷失在那雙流光瀲滟,琉璃般三千光華的魔眸中。柔順的黑發由他的面上一飄而過,如錦似綢,淺淺花瓣的香。
眸清、發香、聲美。劉明軒這個時候,腦中偏偏就只閃過這一念頭。
“啪。”
君榮霖伸手將飛來的羽箭打飛,眼前寒光一閃,就見紅衣少女持劍刺來,驚得一身冷汗,凌空翻身又后退幾步,驚怒不已。
“穆清黎,你莫非真的瘋了不成?竟然真的動劍!”
穆清黎瞇眼淺笑,側身緩緩一掃,不緊不慢的回聲道:“我清醒的很,倒是你不動劍,才是真的瘋了,真的想死不成?”
君榮霖發現她古氣雖不強,這一手的劍術卻不弱。心里一片怒氣和譏諷,手指古氣凝結,一指古氣彈向她的劍鋒,冷笑鄙夷道:“你,不配本王出劍。”
“刷!”一劍猛的加快,劃破君榮霖的俊臉。
穆清黎反手劍挑一花,看似慢,實側如夢似幻眨眼在他臉上原有的傷口上又加了一傷,構成一個叉狀,笑容靈動,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道:“你也不配用劍。”
你也不配用劍……
在這個劍術為尊的世界,被說不配用劍的人,那才是最大的侮辱。
圍觀的人面色全部變了,這事怕是要鬧大了。
“你說什么?”君榮霖果然憤怒無比,一手擦過刺痛的臉龐,看到手里的血,再也顧不上其他,“刷!”的抽出流云寶劍,激出全部的斗氣,劈向穆清黎,殺意寒冽:“穆清黎,你出口不遜,欲刺殺皇族,本王就在這里將你就地正法!”
“哼。”穆清黎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手中寶劍一收一松之間,將君榮霖的劍勢全部消散,一腳踢向他的膝蓋穴位,就見君榮霖瞪著不可置信的眼向前倒來,在他的脖子前就駕著一把寒風利劍。
那樣子就好像是君榮霖自己往穆清黎的劍上撞,實在詭異。
“連我一招都擋不住,你還敢說你配用劍嗎?”穆清黎毫不放過打擊他的機會,劍鋒從他脖子向上,平劍挑起他的下巴,睨視他屈辱漲紅的臉,勾唇戲笑一張一合,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一招!
僅僅一招,就將東宋的天才劍王給制服,這樣說的話,她莫非比劍王還要厲害?
周圍旁觀的人只覺得一切都變得有些夢幻,分不清是真是假。
“……”君榮霖渾身輕顫,額頭青筋凸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持劍泛白。他不明白,他那一劍明明威力極大,怎么就被那樣輕輕一帶下就好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打錯,被她踢一腳就全身麻痹。
“不服?”穆清黎哼笑,劍一側在他手臂割出一道傷口,再一展在他腿上割一道。寶劍在她手里靈活無比,眨眼就君榮霖的身上割出不多不少五道劍傷,和她身上的傷口剛剛好。
“你傷在我身上的,全部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說完不屑多看他一眼,轉身向劉明軒走去。
君榮霖怒火沖天,屈辱不甘充斥他的腦海,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少女千刀萬剮。躍身而起,以這個距離直接翻手刺向穆清黎,咬牙切齒低吼:“本王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