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進,再這樣下去,雖然她體內的那股內力很霸道,可也不代表能這樣一直耗下去。
這該如何是好……
無涯子望著依舊昏迷中的蘇格,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
這三天來,他一天十次的往這里跑,可就是不見蘇格轉醒,她體內的那股內力已經恢復到剛開始的差不多,而且全身上下受損的經脈也已經修復成功。
按理說,這兩天應該轉醒,可是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卻依舊不見她醒來。
難道是生了什么變故?
眉頭皺起一直沒有松開的跡像,無涯子伸手搭上蘇格的脈搏。
奇怪,明明什么都正常,為什么偏偏不醒來呢。
體內的那股內力也趨于平緩,在蘇格的體內緩緩流動著,也沒有什么不妥,可這人,還是昏迷著。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兩下敲門聲,緊接著,墨離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前輩,我可以進來么?!?
無涯子走出內室,一把拉開房門。
看著面前的絕色少年,無涯子微挑了眉毛:“這兩日,感覺可好?”
“承蒙前輩相救,已然好多了。”墨離對著無涯子俯首鞠躬道。
“得得,我也是看凌云那老小子的面上,以后不用叫我前輩的,直接叫我師伯吧。”無涯子撫著自己的胡子,眉目間微掛上些笑意。
“是,師伯。”墨離又是一頷首。
“蘇格她……”眉目間一派擔心的神色。
“丫頭她還沒有清醒?!睙o涯子看了眼墨離,“廚房的藥該煎好了,我去瞧瞧,你代我看一下丫頭?!?
“恩?!蹦x應聲,目送著無涯子遠去。
轉過身,輕抬腳步,向內室走去。
白色的大床上,躺著身材單薄的弱小身板,面色一片冷凝,嘴巴微抿成一條直線,蒼白的面色,緊閉的雙眼,額頭上那抹花形印記更顯殷紅。
墨離看著面前的睡顏,不禁輕扯出一抹笑,連睡夢中的表情也是這么嚴肅。
看著那張熟睡著的容顏,墨離的眼神驀地變得陰暗,伸出雙手握住小人兒露在被子外面纏了層層紗布的左手,把它放進自己的雙手中,緊握。
睡夢中的蘇格好像睡的極不安穩,左手被握住的那一刻,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胡亂掙扎著就要將自己的左手從墨離手中掙脫開來。
握緊那不安分的小手,墨離眸色轉暗,看著床上人兒皺起的眉頭,心里微泛起一抹苦澀。
自己昏迷前,依稀記得那小小的人兒眼神如冰,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冷冽氣息,即使陷入了昏迷也感覺得到那強大的殺意。
那殺意,是因為自己受傷么。
可也是因為自己,她才會一直躺在這里昏迷不醒的吧。
也不知道最后無憂閣的那些人有沒有被消滅,不過……
看著依舊沉睡中的小人兒,墨離的眼神微瞇,如果時間能倒流,他一定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在銀針刺出時擋在蘇格的身前。
即使立即倒地身亡他也在所不惜!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面色復雜的看向床上躺著的小小身影,什么時候起,那抹瘦小的身影已經牢牢的刻在自己心底……
面色微暗了下來,看著手中那依舊緊握著的雙手,墨離暗暗在心底發誓。
此后,無論用什么手段,定要護面前的小人兒一生無憂!
無憂閣是吧,想來,皓月那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才會這么著急對著自己這個病重的寧王出手……
眼神忽然變得幽暗起來,也是。
自從自己五歲來到這凌霄閣以來,每年的暗殺都是不計其數,也虧得自己命大能捱到現在。
師傅一直說自己是心有郁結,才會一直拖著身子重病難以治愈。
這重癥,看來還真得用重藥。
無憂閣都出馬了,自己再不做點什么,豈不是對不起這重癥藥引!
眼神驀地變得深沉難以捉摸……
門輕啟的聲音傳來,無涯子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把碗放在桌子上,對著墨離道:“丫頭這里有我,你回去休息吧,這兩日正是養身體的時候,不宜太過勞累……”
墨離點了點頭,望了一眼床上沉睡中的蘇格,松開自己一直緊握著的雙手,轉過身走了出去。
身后,蘇格那緊閉的眼睛睫毛突然輕顫了下。
無涯子坐在床前,伸手搭上蘇格的手腕,脈搏平穩,呼吸正常,體內的那股內力也已經漸趨于平穩……
撫著自己的胡子,瞇起眼睛……
蘇格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向面前閉著眼睛的無涯子。
“水?!陛p啟薄唇,吐出一個字。
無涯子似受到驚嚇一般,忽的睜開眼睛,看向已經清醒的蘇格,驚詫的問道:“丫頭,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體內有沒有什么特殊感覺?”
“水?!碧K格沉著臉又重復了一遍。
無涯子趕緊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藥,一把端過蘇格的面前:“這是今早熬的,醒了就趕緊喝了?!?
聞著那泛著陣陣苦澀的味道,蘇格就感覺體內一陣翻騰,看向那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具,受傷的右手揮開被子就要向桌子走去。
倒了一杯水,兩口咽下,眼神似蒙上了一層薄紗般,對著面前的無涯子道:“剛醒,沒不舒服,沒特殊感覺。”
無涯子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下,這丫頭的回答也太……
放下藥碗,也坐在桌子前,眼神微暗,對著面前的蘇格正色道:“丫頭,有件事師父要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