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花以顏轉過頭,看著桌上和地上的酒瓶,臉色快速變黑,這臭小子居然把她藏著酒全部拿出來了?
而且她剛剛砸了還是最珍貴的女兒紅,那是她要酒給花以澈新婚的時候開的啊!
花以顏很嚴肅的感受到了什么是肉疼的滋味,但她卻欲哭無淚啊!
花以澈小聲的嘟囔著什么。
“說什么?”花以顏俯下身子,想聽花以澈在說什么,但花以澈卻不再開口,熟睡了過去。
……
“花以澈給你的。”蘇久瞳將花以澈讓她轉交的東西放在連楚兒的手上。
“不知。”蘇久瞳看著連楚兒那迷惑的眼神,淡淡搖頭。
連楚兒低下頭,緩緩的拆開小方袋,十多粒大棗赫然靜靜的躺在里面。
“你和他說了?”大棗補血,連楚兒和蘇久瞳都不是傻子,但是為什么花以澈會給她帶大棗?難道?
“沒有。”蘇久瞳保證,她什么都沒說。
“可能是看你受傷了給你帶的。”蘇久瞳猜測道。
“嗯。”連楚兒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最可能的解釋了。
玉指捏起一枚大棗往嘴里放去,甜甜的味道從被牙齒咬破的地方傳出,散在口中。
“先別吃了,得下和飯一起吃吧。”
連楚兒抬起頭看向蘇久瞳,問了句讓蘇久瞳震驚卻轉而勾唇的話,“本姑娘的發型有沒有亂?”
“亂了。”蘇久瞳輕笑。
“不行,頭可斷血可流唯獨發型不能亂,來啊!小瞳兒給本姑娘梳妝。”連楚兒抓緊方袋的口子,囔囔著下床。
“叫喚誰吶!臭丫頭!”蘇久瞳笑打了連楚兒一掌扶著她下床。
?“疼死啦,大夫欺負傷患了呢!”連楚兒看著銅鏡中臉色蒼白的臉蛋,微微嘟嘴,左右各拍了個巴掌,“這女鬼誰啊,真是,丑死了。”
蘇久瞳拿起木梳一把一把的梳著連楚兒有些雜亂的頭發,連楚兒的頭發很長,用絲帶束起都能垂到臀部左右。
“小瞳兒真棒。”連楚兒左右看了看自己的發型,簡單但卻不單調,唯一不配的就是毫無血色的臉。
連楚兒不滿的看著自己的臉,拉扯著腮幫,“小瞳兒,我到底流了多少血啊?臉這么白?”
“不多。”正好剛到能救你的底線而已。
“那我多吃吃大棗就行了。”連楚兒打開方袋扔了一個到嘴里。
“你這種飯吃得下去嗎?”蘇久瞳輕敲連楚兒的腦袋瓜,伸手奪過連楚兒的一枚大棗,放進口中,“這東西有這么好……好澀……”
蘇久瞳捂住嘴,硬是把大棗吞下去。
“我覺得還不錯啊!小瞳兒,你籽呢?吞啦?”連楚兒一個勁的吃著大棗,漫不經心的說著。
“……”蘇久瞳看著天花板,“得打掃打掃了。”
連楚兒輕笑,“走啦!用晚膳去。”
未來的兩三天里,花以澈都用來了大棗,雖然每次都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
“花公子,留步。”蘇久瞳叫住放下方袋就離開的花以澈,打開木柜從里面取出幾枚大棗放在桌上。
花以澈危險的瞇起眼睛,她什么意思?
“嘗嘗。”蘇久瞳執起大棗放在花以澈的手中。
花以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放進了嘴里,一咬下去慢慢的澀味從口腔里傳出,花以澈瞪大了眼睛看著蘇久瞳。
“若是不會挑的話,便別買了。太澀吃著也對身體不……”
“小瞳兒。”連楚兒陰陽怪氣的叫著蘇久瞳的名字,推開了門,鳳眸一挑,“喲,花大公子也在吶。今怎么有時間來我們神醫閣?”
“路過。別吃……”花以澈見連楚兒拿起桌上的大棗就往嘴里放,立刻伸手抓住連楚兒的手。
“干嘛?”連楚兒抓著棗的手,手腕微微用力,大棗便從手中飛過,而另一只手快速閃過抓住大棗就往嘴里塞。
?“澀……”花以澈放下手,拉過連楚兒。
“咳。”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連楚兒猝不及防,摔在了花以澈的懷里。
“我問你那晚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花以澈小聲的在連楚兒的耳畔說到。
連楚兒輕笑,鳳眸眨了眨,“花大公子,你說的是哪晚?還有發生什么?”
“你別給我裝傻!”花以澈突然大喊起來。
“吵死了!”連楚兒驀然推開花以澈,捂住自己的耳朵,“干什么?”
“回答我。”花以澈失控的按著連楚兒的肩膀,將她按在桌上。
“你們!我的藥啊!”蘇久瞳第一個反應不是花以澈的失控,也不是連楚兒,而是她的藥。
“小瞳兒你還真的是藥迷心竅了,他,啊!花以澈你干什么!”連楚兒見蘇久瞳完全不在意她,而只是在意被她壓著的藥。
“和我成親。”花以澈額頭抵著連楚兒的額頭,認真的說道。
連楚兒不禁翻了個白眼,這是求婚的態度嗎?整一個不容許拒絕的語氣好嗎?
“不干!”連楚兒硬是推開花以澈,“你干什么,吃錯藥了?”
“成親!”
“滾蛋!”
“成親!”
“做夢!”
“成親!”
“放屁!”
“成親!”
“我說,花大公子,你倒是換句話啊!”
“成親!”
“憑什么啊!”
“成親!”
蘇久瞳看都不看兩個對峙著的兩人,顧自理著藥材,“我的冬蟲夏草呢?”
“我幫你去找。”連楚兒一聽,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花以澈,從門口跑了出去。
“連楚兒,你最近不能跑!”花以澈見連楚兒跑了,立刻追了出去。
“連楚兒!”
“花以澈不會以為出來來葵水了吧!噗,這樣也好。近期,楚兒也不會回來,好久沒這么安靜了。”
……
“花大公子,你夠了沒?”
“成親!”
“花大公子!”
“成親!”
“花以澈!!”
“成親!”
“喲!這不楚兒嘛!咦,阿澈?”花以顏靠在花錦樓門口,看著花以澈和被他抱著的連楚兒。
“阿姊!”
“花姐姐,走開啦!”連楚兒抓住花以澈失神的空擋,推開花以澈,跑到花以顏的身后。
“連楚兒。”花以澈見空了的懷抱,斂起自己的不悅,走向花以顏,不,準確的應該是她身后的連楚兒。
“花姐姐,救我。”連楚兒縮在花以顏身后,警惕的看著走進的花以澈。
“這可不行,你花姐姐姓花。”連楚兒鳳眸一瞪,花以顏笑著伸手,打算抓住連楚兒。
可連楚兒哪給她這個機會,身影一閃就往內屋跑。
花以顏那話,不就是說她幫花以澈嘛!說那么文雅干嘛!
“連楚兒,你不能跑,別跑。”花以澈快速追上。
花錦樓雖然是商店,但是里面的布局卻是別具一格,幾乎每個地方,只要會輕功的人都能出去。
“阿姊,我突然討厭你的品味了。”花以澈追上屋頂,轉身看了眼笑得正歡的花以顏。
“再不追,楚兒就不見了哈!”花以顏擺著手和花以澈道拜拜。
“切。”
未來的三個月內,在大街小巷都能看見兩抹快速閃過的紅色身影。
“真煩。”連楚兒顧自走進蘇久瞳的藥房,隨意的躺在貴妃椅上。
“怎的?當初不也是你自己要先惹花以澈的嗎?現在他對你死心塌地你還不要?”蘇久瞳看了眼門口,又看著連楚兒,“哎,我的清凈吶!”
連楚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個家伙在她被花以澈死追的時候都沒有出來救過她,現在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對了,小瞳兒,給我點毒藥。”
“干什么?”蘇久瞳警惕的看著靠近的連楚兒。
連楚兒甜甜的笑著,靠近蘇久瞳的耳邊,“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