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癟嘴,摸了摸發疼的臀部,還好沒跌個狗吃屎!這家伙,對她也太狠了吧!
轉身怒瞪那個拿著棍子敲打馬車的人,如果不是她攔下她的馬車,她也就不會受這待遇了!越想越郁悶,索性一個馬步向前奪過她手里的木棒,直接甩向掛在高處那張揚的燈籠,怒道:“找死啊!”
夠狂!夠霸氣!
遠處觀望的人群不約而同的倒吸幾口涼氣,這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平陽鎮上還沒有一個人敢在佟府囂張的,即便是外來人也知道佟府的勢力!人人見了都要繞道而行,何況今日佟府掛上了七彩燈籠,臨近的兩條街都沒人敢過路,哪知道竟然有一輛不要命的馬車行了過去!
遠遠躲在柱子后面窺視的鎮民們無不惋惜,唉!造孽喲!
那高大的女人鄙夷的打量著倉促下了馬車的宮箬玥,目若朗星,唇紅齒白,身高不出挑,頭發看起來還算柔順,沒打耳洞,十指不沾陽春水,女人的小眼睛里露出不屑,可是夫人又吩咐了,路過的就算是名乞丐也得綁回去給小公子過目!
“我家夫人有請。”
對于沒有一點女子氣概的小白臉,她佟木從來不給好臉色!
“不不不!應該是我們家老爺有請!”另一道清麗的聲音插了進來,身后還跟了兩名帶了點兒煞氣的女子,像是打手。
佟木木然的看著半路殺來的程咬金,說道:“此人站的可是我們佟府的地盤。”
小男子僵硬的哈哈大笑兩聲,指著地上那條類似于分界線的東西說道:“麻煩你睜大你那雙鼠眼看清楚沒些!她的馬車一半在我們這邊,她的腳也踩過了我們這邊!憑什么說是你們佟府的?當我們西門家眼睛瞎的啊!”
“西門家的,純屬找茬是嗎!”
“佟家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斗,使勁兒斗,她走……
“站住!”剛還斗得不亦樂乎的兩人看到她溜上馬車的身影,異口同聲的喝止!
一匹俊白的馬兒擋住了宮箬玥,只見坐在馬上的少年即便是背著月光看著他們,也讓他們感覺到了對方不可抑止的殺氣,只聽見那少年非常不耐的說:“想死?”
簡單的兩個字,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赫連澈這些天非常的不對勁,渾身的煞氣就連伊沁雪這單純的小動物都不敢靠近,只管粘著他家妻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爆發邊緣的澈哥哥身上。
宮箬玥聽下攀爬,凝臉坐在車沿上,對翡翠打了個手勢,讓她先看看情況再動手,赫連澈的不對勁她能揣測一二,卻不肯定,因為他有他的秘密。
兩人從未真正的敞開心扉過,卻也默契的很,她為他擔憂,他不會不知道,興許就是因為他知道,才會顯得這么暴躁不安。
一切,都怪她不夠強大!
佟木一愣,驚訝該少年的氣勢,心想此人不簡單,態度也變得謙虛恭敬,連忙哈著腰解釋著:“這位公子息怒,我等并無惡意,只是你們現在是在平陽鎮上,自然要從了鎮上的規矩。”
“規矩?”赫連澈凝眉,不解。
“正是,這掛上的燈籠都有各自的意義,而我們佟府之所以會掛七彩燈籠,是為了給小人府上的小公子找位有實力有才干的妻主,而恰巧你們路過……”
還未等佟木說完,赫連澈便揮手阻止,蔑視的看了眼呆站在一旁的宮箬玥,指著她道:“就她那德行?”
“呃?”佟木忍不住的再次側目看了眼宮箬玥,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這也沒辦法,夫人吩咐了,哪怕是乞丐,也得邀進府,洗干凈了瞧瞧!”
她倒底是有多廉價啊!宮箬玥很是無趣的把對外面好奇萬分的伊沁雪給接了下來,不由分說的摟著,明擺著在告訴別人,她是有家室的人了,別想打她的主意!
只聽她涼涼的說:“放心吧,就我這幅尊容,還入不了你家公子高貴的眼,我們急著趕路,就此別過!”
佟木笑著拍了拍手,四處竄出來一幫子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很是客氣的說道:“小姐要走,也得看看我們同不同意,佟府可是你們這種小輩能冒犯的?”
赫連澈第一時間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擋住其他人打量的視線,這些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最多也就只能拖得住三個人,墨白羽一般都不出手,更不說還有個不會武的伊沁雪和來歷不明的妖媚男。
宮箬玥無趣的聳聳肩,一把勾住赫連澈的肩,不理會他對她的抵觸,裝模作樣的討好到:“哎喲!說笑呢……喏!那是我家翡翠,至今未婚娶,用情絕對專一,不如你找她。”她家翡翠好啊,不光有外在美,內在更美!能打能殺,秒人極品!
站在西門府前的小少年冷哼,“我家公子可不嫁一個人的隨從,佟府的,就當我們西門府打賞你們了!”
佟木回瞪了回去,笑道:“誰說我們佟府小公子要嫁個隨從了?笑話!”
覺察到對方的動作,兩人分別一左一右的拉住宮箬玥的手臂,左右拉扯,互不相讓!眼見對方要在力氣上占優勢,那小少年不慌不忙的打了個響指,又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一群白衣人,一黑一白,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蓄勢待發,空氣中火藥味十足!
“佟木,這樣有失禮數。可別讓貴客看了笑話。”沉穩優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黑衣隊員齊齊行禮,就連在爭奪宮箬玥的佟木也放下了手,對那雍容華貴的婦人行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