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是個知人善用的好將軍,何況如今情勢迫在眉睫,他到想聽聽這小兄弟如何化被動為主動,“小兄弟,你道說說看要如何化被動為主動呢?”
梨畫走向前,排開眾人,盯著那張軍事布陣圖看了許久,“將軍,屬下有一計,雖不算妙,卻也能退敵。而且我這一計只用四仟人便可,其余一仟留在軍中守營。四仟人可分為四冀,左右前三個冀成”門“字形應戰,待與敵交戰之后,前冀假裝戰敗撤退,形成”凹“字戰隊,將敵軍引入左右兩冀中間,最后是第四冀猶為關鍵,因為當敵人被引入包圍圈之后,第四冀要負責從左右兩邊沖出,將敵軍圍在中心殲滅,這便是我的計。”
“好,好,好計!”劉將軍爽快地擊掌表示贊揚。他從來沒有聽過那么妙的戰計,這小兄弟不簡單,日后必成大器啊。
“可是小兄弟,你這一計雖不錯,若是那朱末不進包圍圈呢?”
“他會進去的,因為在戰場上將軍容不得退縮的士兵,而且只是稍稍的勝利滿足不了一位將軍。”
“不錯,小兄弟講得有理,雖然窮蔻莫追,但如果戰場拉得不到二百米,他們必定跟著進入圈套之中。好,那就依此計行事。”
劉將軍和鄒睿不禁多看了梨畫幾眼,而眾人皆對這個小兄弟刮目相看,包括對他不綃的那位勇將。
待劉將軍下令后,各位將士令命而去。
“小兄弟,沒想到你不但作畫功夫了得,連領兵打仗都是如此擅長,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啊!”劉將軍夸贊道,“若是過了這一仗,本將軍必升你作中仕。”
“謝劉將軍,但在那之前,請將軍先給屬下一百精兵。”
“哦?你想要一百精兵?何用?”劉將軍疑惑了,邊上的鄒睿小六子亦是同樣的表情。
“擒王!”兩軍交戰,無論如何士兵必先保住將領,若是敗了,將領必定會逃亡,也就是說此時保護將領的人應該不會超過十人。他要一百精兵先埋伏在朱末返回的道上……
入夜了,一股沁涼襲向梨畫,她和一百將士已經在這里埋伏了許久,不知前方戰況如何,是勝是敗?死了多少人?她抑身靠在巨石上,閉目思考著。表面極平靜,可是有誰知道此刻的他心如驚濤巨浪,腦中總是那些血淋淋的撕殺畫面。平日里與他交好的幾個兄弟滿身鮮血的躺于尸體之間……都是因為他的一句“化被動為主動”。
其實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可以想出更完美的計劃劃,而不是以人命拼人命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戰爭。
“梨畫,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是鄒睿。
放才在梨畫提出擒王要求之后,鄒睿便要求與梨畫同行,放棄了劉將軍交給他帶第四冀的重要任務。戰非常重要,但擒王更重要。而且他并不放心梨畫一個人帶兵出來,雖然他相信他的武功能保護好自己。但是朱末的武功不弱,他與朱末交過一次手,兩人武功不分上下,以梨畫的武功怕是奈何不了他。
沒想到還是他低估了梨畫,人家壓根就沒想過要與朱末交戰,一來到這地方,梨畫便命一百精兵在地上橫挖了一條攔路壕溝,壕溝有一人之深,一丈之寬,挖好后又用樹技蓋上,撒上松土,與路面無異。
只是他們從天亮等到天黑,都已快深夜了,朱末還沒到,是已被擒或是戰死殺場,又或是我軍敗陣?
“鄒將軍!”梨畫坐起,在他眼中,鄒睿其實就是個大男孩,他喜歡習武,心不在軍事,只是貪玩,上面有個哥哥鄒衛,所以他并沒有什么壓力,自然單純得討人喜歡。若他梨畫是個大學生的年紀,必定喜歡這樣的鄰家大哥哥……
“看你滿副心事的樣子。”對于梨畫,鄒睿覺得他神秘,有時候他很真實,有時候又覺得他飄渺得不似在人間。
“沒有,我在想戰場上的兄弟們。”他覺得愧對那些死去的兄弟。
“將軍,有人來了。”
一聽此,果然馬蹄聲越來越近,是朱末他們,帶著火把,但只有六匹馬而已,人數比他想象的要少,似乎還有帶傷的。
豪無偏差的,這六人中有三人掉入陷阱里,其中就包括朱末,而另三人也被及時沖出去的鄒睿等式人包圍住。掉入陷阱的三人被架到了鄒睿面前。
“將軍,抓到朱末及其屬下等六人。”
“嗯,好,呵呵……實在是太好了。朱將軍,久違了!”聽鄒睿的語氣,像是和朱末曾經相識。
“哼,鄒睿,沒想到我朱末會有栽在你手上的一天,是我太低估你了。哼,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剮我朱末決不吭一聲。”朱末倒是條漢子,就算敗給了敵人也是不卑不亢的,梨畫在心中升起無比敬意。
“朱末,落在我手中算你前世燒了高香了,要是落在我大哥手中,只怕你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就人頭落地了。”鄒睿話說得不假,鄒衛平日里話不多,生活中也是個極平淡儒雅的男子,可是上了戰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殘忍嗜血,只要是敵軍的人,他見之殺之,從不留下活口,除非有用的人,活下來的也是生不如死。
“要殺便殺,何必在多此費話。”橫豎都是死,朱末是已將死置之渡外,但決不能被人褥了去。
“什么?費話?你個階下囚竟還敢口出狂言,看本將軍今天怎么收拾你……”
鄒睿話未完,被身邊的梨畫攔下,“將軍,息怒,士可殺不可褥之。”像朱末這樣剛烈的漢子,不應受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