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司馬亦那么急著要這個人,想必這人身上定有什么是他迫切想要得到了,可是什么秘密?不管如何,那信使我們不會還,那么就開戰吧!”
“是!”
“傳令下去,集合三軍,中仕以上的將領馬上到此議會!”
“是!”
戰爭,終于要開始了。
方走出營帳,梨畫便被劉將軍攔住。
“劉將軍,怎么了?”
“梨中仕,戰事在即,老夫也知自己沒有權力調派你,所以在此給你提個醒,以你現在的武功隨時都有危險,不如跟主帥說留你在后方?”
梨畫也是這么想,但指派權在鄒衛那里。誰不想活命呢?
劉將軍雖然只當了他幾天師父,竟然如此為他著想,著實令他感動。
見梨畫一臉猶豫,以為他是想上戰場立大功,又勸解道:“雖然王爺說戰場是最快能升官的地方,你亦是一個很好的證明,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升作中仕,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凡事要做最好的和最壞的打算。老夫言盡于此,聽與不聽在于梨中仕。”
“劉將軍,其實我也知道劉將軍對屬下的厚愛,只是梨畫身不由已啊!”
誰說不是呢,梨畫從小沒有父親,這些年來風里雨里,哪些事情不是自己擔著,戰事在即,也只有劉將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怎么能不感動?
“對了,還有件事兒,說了怕你想歪了。”
“劉將軍請說!”
“那日晨練之時王爺見了你的身手,說是他手下有一員的武功可能更為適合你,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到他那邊去習武。”
“哦?那師父您的意思是?”公事時,梨畫會稱他劉將軍,私事自然稱他“師父”!
“梨畫,不是為師不愿意教你,只是王爺的話有幾分道理。老夫的武功比為適合使用蠻力之人習,而你是屬于身體輕巧的類型……”
“如果這是師父的意思……”
“這并非我的意思,只要你愿意,為師這里依然歡迎你!”
“謝師父!此事等過陣子再說,就要開戰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從那里回來呢!”
“不必過于擔憂,吉人自有天向。”
梨畫沒想到辜陌白會找人教他武功,還是通過劉將軍的口傳到他這兒。真是出乎說意料啊。
如今的情勢,辜陌白發現了他這號人,然后又推薦給鄒衛,讓他在鄒衛身邊學習,若是再由辜陌白的人教他武功,那他就真的該欠這五王爺很多了。界時必成為他身邊的人,離他自己的計劃又遠了一步。
這個情,他到底要不要接下來呢?
另一邊,鄒衛營帳里
鄒衛屏退侍茶,與辜陌白私語起來。
“王爺請看!”鄒衛將信遞給辜陌白。
“不必,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實本王想法也和你一樣。”
“此事不簡單,必須秘密進行。”
“你懷疑是梨畫?”
“王爺你相信梨畫?”
“本王信他!”
“可是王爺你可知道,方才他為那信使求情?”
沒錯,鄒衛懷疑梨畫是胡夏國派來的奸細,種種跡象顯示,梨畫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今天早上才抓到的信使,下午便收到胡夏國要求放人的信,這會不會太巧了?再者,梨畫不止一次向他求情,要他放了那信使。起初他以為是因為梨畫心地善良,可是后來想起,這善良也過了頭,即使觸怒他這個主帥也要為那信使求情?
再回頭想想這幾個月,梨畫的官職也升得太快了點,有哪個將領能在短短五個月時間升上中仕,就連個下仕都沒有過。而且他太完美,這也是他最大的漏洞。
往往被派去作臥底的人定是精英中的精英,梨畫就是這種人,最主要的一點,他人看上去年紀不大,又不會武藝,很難讓人察覺他就是敵軍派出的人。
可惜,讓他鄒衛懷疑上了!
“鄒衛,要不要你我賭一把,看看誰的識人能力更勝一籌?”
“王爺還是不信?”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辜陌白清閑的喝著茶,并不在意即將來臨的戰爭。
鄒衛也只能無語,他希望是自己太過敏感,梨畫是個難得的人才,他自然也是欣賞他的,只是欣賞并不代表完全的信任。他不會拿全軍人性命開玩笑!
一夜的時間,眾將領擬定作戰計劃,決定把握時機主動出擊,可不能等敵軍打到門口了還在整軍。
由三位將軍各帶大隊出發,辜陌白則守營!梨畫身為鄒衛的屬下,自然也跟著出征。
參軍五月,這是梨畫第一次隨隊出征,他沒想到鄒衛的軍隊治理得那么嚴謹,且不說別的,光是帶出來的五萬兵馬,有條不紊的列隊,整齊的戰馬行于前方,渡了邕河,到了平原……朝胡夏國大營逼近。
因為是新人的關系,梨畫并沒有帶軍隊的權力,只是跟在鄒衛身邊幫傳達口信。不像柳州成獨自帶著一支前鋒。
“主帥,前方五里之處便是胡夏大營!”
“他們掛的是誰的戰旗?”
“回主帥,是胡夏國第一大將軍隱明。”
“隱明?確定不是司馬亦?”
“確實不是司馬亦!”
鄒衛垂眉深思,為何不是司馬亦?明明是他下的戰書,卻不正面與他交鋒,他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他不是看不起隱明,只是以隱明的能力根本不足他掛齒,他在意的是司馬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