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睿一聽,雖然不愿意梨畫離開,但也同時為他感到高興,能留在大哥身邊,那可是別人求之不得呢。
“太好了梨畫,能留在我大哥身邊,可是太好了,還不快謝過王爺!”
“謝王爺,謝鄒將軍提拔。”雖然不愿意,但梨畫知道事已成定局,這就是古代,也不問問當事人愿不愿意,升遷也得有個人問問他愿意不愿意吧?
他從當上了中仕之后就再也沒想過升遷的事情,只想著等戰事一結束就離開軍營,平安的離開。
再看公主的眼神,那雙杏眸正緊緊的盯著她,像在打著什么主意。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那大家都散了吧。”王爺發了話,鄒睿和梨畫正想離開,不想公主竟然扯住梨畫的衣袖,眼睛還不時驚恐的看向鄒衛的方向。
“那個,我有話跟你說!”不顧梨畫的意愿,硬扯著他離開。
不用回頭看,梨畫也能感覺得到背后四個人正看著他們,用莫名其妙的眼神。
“公主,這里夠遠了,你要帶我去哪兒?”梨畫見公主將他扯到越來越偏遠的地方,而且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禁出聲提醒到。
這里已經是城外的小樹林了,雖然沒有敵軍的士兵出沒,但跟這刁蠻公主在一起總令他覺得不安,十分的不安。現在他完全能體會鄒睿對這刁蠻公主的恐懼了。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要她不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那就什么事兒都好辦。
蕭雅見四下無人,狠狠的丟開梨畫的手,一步站到他跟前,與他大眼瞪小眼。伸手一抓,精準的抓在梨畫腦口。
“啊……”反射性的,梨畫驚叫退后。這公主一定是變態的。
“果然沒錯,你就是鄒睿哥哥房里的那個女人!”蕭雅瞇著危險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梨畫,仿佛要把他盯出個洞來不可。
“公主……我……”梨畫百口莫辯,蕭雅說的是事實,她果真認出她來了。
“沒想到,軍營里竟然混進了個女人,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到了兩位將軍的身邊,說,你到底是什么來頭,又有什么樣的目的,是不是胡夏國派你來的?”
“不是的,公主,我并不是什么敵國派來的,我進軍營也是出于無奈之事啊!”
其實蕭雅本就知道不可能是敵國派來的,就算派到軍中那也應該是個男人,這么標致的女人,應該用來勾引男人才對。敵國的人又不是傻子,派個女人到對方的軍營里!
她其實只是想嚇嚇這處膽大包天的梨畫,只要嚇住了她,叫她干啥事都不難啦。更何況她又深得王兄的賞識,又是鄒睿的好朋友,鄒衛未來的手下,有那么個心腹留在那些人身邊,不管她闖了什么禍,都有人為她兜著,想著想著,蕭雅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無奈之事?”
梨畫其實并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只是事已至此,現在唯有求得這公主的同情,才能安然渡過這一關了。公主是個單純的人,雖然刁蠻,但只要是女性,天生的憐憫之心應該還是有的。
無奈的,梨畫將自己的隱情告知于蕭雅公主,沒想到公主竟然能安靜的聽完他的故事,而且似乎沒有揪著他不放過的意思,這是個好的預兆。
“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經歷……”公主的表情似乎同情著梨畫。
“謝公主的憐憫之意,梨畫有一事相求,還請公主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只想等戰爭一結束就回老家,侍奉家中的母親,請公主成全。”
“你放心,我蕭雅不是那些長舌婦,是不會到處亂說的。”
“那梨畫就先謝過公主了,哪天公主若是用得上我梨畫,盡管開口,梨畫定效犬馬之勞。”
“梨畫不用客氣,其實我是挻佩服你的,說真的,你可是第一個我佩服的女人,雖然你年紀比我小,相貌比不上我,身高也比不上我……但是你堅韌的性格,實在令我佩服。”
二人一路聊著天回到了將軍府,剛到府門,就見鄒衛和鄒睿兄弟二人從里面出來。
一見梨畫,鄒睿就拉著他回了房間,還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梨畫,蕭雅那個丫頭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為你出頭。”鄒睿性格本來就是容易沖動,更何況事情又是關系到梨畫和公主,在他心里,公主就只會欺負人,別的一樣不會。而方才在議事堂的時候公主還對梨畫瞪大眼,這不擺明了欺負梨畫嘛。
“鄒睿,你說什么呢?”
“那丫頭帶你出去了呀,是不是毒打了你一頓,跟我說啊!傷到哪了?”鄒睿說著正想給梨畫查看身體。
“沒有,公主她沒對我怎么樣!”
以蕭雅的性格沒對梨畫怎么樣,這是說不過去的。鄒睿壓根就不信。
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梨畫,看來公主不僅毒打了他,還威脅了他。
好在明天之后,梨畫就會跟大哥走了,而他也會送公主回京。這樣想著,鄒睿也就稍放下心了。他們這些人除了五王爺和大哥鄒衛沒被欺負過之外,連當今圣上都被那刁蠻公主欺負過呢。
“那好吧,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追問了,明天你就要跟我大哥上戰場了,你自己要處處小心啊,戰場上刀劍無眼,我大哥又不會像我一樣照顧著你。你可要……可要活著回來啊!”
“我知道,謝謝你,好兄弟!”
“你不要說得那么輕巧,真的要當心點,而且大哥這人很嚴格的。你呀,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