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說什么,寧靜淡淡啟唇:“這只是給她警告,不要欺軟怕硬而已。”然后,她轉頭對著低頭看不清表情的談歆,輕輕挑眉:“還不滾?”眼中帶著不屑和警告
談歆抬頭,眼眸帶著強烈的狠意,直直射向寧靜,一瞬間又消失不見了,然后低頭對著舒藝清脆乖巧地說:“舒小姐,對不起,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不懂事。”
舒藝受寵若驚地扶起她,溫柔地淺笑:“沒關系,你也不要怪靜了,她只是護我心切而已,所以讓你難堪了。”
“難堪”一詞從舒藝那漂亮的小嘴說出來,談歆眼底又是刻骨的恨意,但還是很快淹沒了,最后才微笑著說:“寧小姐,你的耳光,我永世難忘。”
寧靜漠然地看著她,眼底一片復雜。
見場上的氣氛凝固下來了,談歆對著舒藝恭敬禮貌地說:“舒小姐,我先走了,不妨礙你們了。”然后頭側向寧靜說,“寧小姐,你說是不是?”
沒有再理寧靜的反應,談歆向舒藝微微躬了一下腰,然后徑直地走出LV店。
店員見談歆遠去了,又恢復了那親切的笑臉,只是看向寧靜時眼底緩緩閃過一絲深思,帶著一絲贊賞與敬意。寧靜小姐并沒有像傳聞那樣,自大自私,冷漠難以相處,為了談歆的安全,她甘愿擔當惡人,只為大事化小,不讓井瑄少爺涉及這事,讓談歆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里,店員客套地對著舒藝問:“舒小姐,請問有什么看上眼的嗎?”
優雅地淺笑,舒藝指著一排新一季新出的LV新品,禮貌地回答:“麻煩幫我把這一季的新品的紫色全部包起來。”
“好的,麻煩舒小姐等一下,請問是直接送到井家嗎?”
“嗯,拿這張卡去刷。”遞給店員一張無限信用卡,舒藝柔美的小臉上帶著笑意。
出了虹信已經是下午3點了,下午3點,正是烈日當空的時刻,炎熱的太陽烤著大地,把C城熱得如火爐一樣。
撐著遮陽傘,舒藝親親熱熱地挽著寧靜,相似的兩人像毫無芥蒂的親姐妹一樣,走在寬闊整齊的大路上,背后1米處跟著8個保鏢,陣勢嚇人,也惹得路人頻頻回頭,看是否哪個明星出來了。
“靜,我想到翼井找瑄,你看,我剛買的領帶,如果戴在瑄身上多好看。”舒藝神色飛樣地炫耀自己手中的領帶。
寧靜低頭,黯然神傷,但很快昂起小臉,笑笑說:“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就不參與了,我先回家了。”說完,想轉身離開,卻被舒藝緊緊挽住了。
舒藝美麗的臉上帶著哀求,她美目期盼地看著寧靜,輕聲說:“我怕,我很久沒回來了,不知道翼井現在是否和3年前一樣的,每個人都認識我,寧靜你陪我去,好嗎?相信瑄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楚楚可憐的動人。
冷冷地微揚起眼角,柳眉淡漠地彎了彎,寧靜才勾唇說道:“好。”
舒藝,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三年的日子,我早已不是以前的寧靜了,趕小三,滅情敵的事做多了,現在看你只如小丑一般而已。井瑄我會放棄,但如果你踩中我的底線,我一定不會如軟柿子一般任人揉捏。
一棟88層的高樓大廈直插云霄,每一層外面都鋪著珍貴的大理石,鑲嵌著防輻射綠色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竟有種詭異的美。
翼井帝國的總部。
柔美大方的舒藝一進翼井大樓就直接放開挽著寧靜的手,斯文地把雙手交叉自然垂下,儼然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接受翼井的員工的仰視。
“小姐好。”
“小姐好。”一個普通的小伙子穿著一套西裝,見了舒藝頷首敬禮。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一個嫵媚的女人走過來,看到舒藝,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激動不已,差點沒抱著舒藝的腳痛哭流涕。
舒藝并沒多大表情,只溫柔地笑了笑:“嗯,請問我認識你嗎?”
嫵媚的女人馬上尷尬不已,臉頰通紅地打呵呵,“3年前我與小姐有過一面。”
看到嫵媚女人這么吃癟的表情,旁邊的幾個女人細細地掩著嘴偷笑,竊竊私語,但還是乖乖地向舒藝問好。
寧靜抱著雙手,站在舒藝的不遠處,看著這些人滑稽的一幕,心里嗤笑不已,拍馬屁拍到馬的頭上了。
一個表情嚴肅,莊重的女人踩著“蹬蹬”的高跟鞋走近舒藝,頷首禮貌地說道:“小姐,總裁知道你到來了,派我來迎接你上去。”
舒藝點頭,正想跟著那女人走,卻發現,寧靜不見了,然后她左看右顧,終于在一個角落看見了寧靜,眼皮微微上掀,示意寧靜跟上。
上次到來,離現在已經一個月了。桃花依舊,但人面全非了。站在紅爍木的門前,寧靜微微垂眸,看著舒藝溫柔大方的背影,心底還是滿滿的酸澀,和悲傷。
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井瑄。那雕塑般俊美的臉,那健美頎長的身軀,那溫柔寵溺的笑容,什么都沒變,變得只是自己。
看到站在前面的舒藝,井瑄臉上那冷酷的表情被柔和了,恍如春風拂面一樣,看到寧靜時只淡淡一眼,他輕輕摟過舒藝,低沉地說:“藝,怎么來了?”
瑄,原來你對待自己不愛的女人,真的冷若冰霜呢。
“瑄,我和你說,以后見到不是你愛的女人記得要冷如冰霜,讓她遠離你。”她正經嚴肅地要求。
“好。”雕塑般的俊臉柔和下來,“那如果我不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