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這個饕餮娘子怎么也要參加?”眾美女們早就在報名時就領了號牌,現在對號入座,余一一是后補上的,所以是八十一號,最后一個。她旁邊的女孩子一看是她滿臉嫌惡地和旁邊女孩說道。
“就是,她也不嫌丟人。”
“聽說她不是大字都不認識嗎,我看連筆都不一定會拿呢。”又一個女孩捂著嘴嬌笑道。
“對啊,她就是大字不識,我們姐妹都可以作證。”說話的是余思遠和余思婷,倆人鄙夷地看著余一一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呢,這丫頭已經被我爹爹和大娘掃地出門了,因為他們二老嫌她太丟人。”
“是嗎,也難怪,誰們家也不愿意要個掃把星啊,丞相大人英明睿智,當然會做出最好的選擇,要我說早趕出去才對呢。”
“丞相大人慈悲嘛,所以才容忍了那么久。只可惜這掃把星又跑到護國王爺那里禍害去了,我真替王爺抱屈。”
余一一淡淡瞥了那幾個女孩一眼,目光停在余思遠和余思婷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一群虛偽淺薄的女人,她們都沒看到那些評委帶著不屑表情的臉嗎?
好冷!幾個女孩齊齊打個哆嗦,都感覺那眼神凌厲至極,就好像要將她們就地正法一般。
“真是邪門了。”一個女孩縮縮脖子低聲道,“剛那眼神怎么要吃人似的。”
余思遠和余思婷打了個冷戰,猛然想起自家那只被燙瞎了的小狗和自己掉落的耳環,身子一顫,后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再不敢開口。
“人家是饕餮娘子,沒準現在沒吃飽唄。”一個帶著一點嬌蠻仿佛銀鈴一般的聲音蓋過討論聲傳了過來。
眾人一回頭,卻見一個穿著華麗彩衣的女子面帶諷刺走了過來。
“呀,是北堂小姐。”有的女孩認了出來,忙笑著打招呼。
北堂馨兒走到余一一跟前,高傲地抬著下巴,冷笑道:“饕餮娘子,想不到你真的來了,哼,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不知北堂小姐聽過一句話沒,‘光說不練嘴把式’,誰贏誰還不一定呢。”余一一也不惱,氣定神閑地看著北堂馨兒,倏地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意味深長道:“北堂小姐今兒的衣服可真漂亮,像孔雀一般。”
北堂馨兒一仰頭,目光晶亮,得意道:“你現在討好我也晚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這衣服是皇后姐姐親賜給我的織錦霓裳,你羨慕也沒用,穿在你身上,只會像老鴰插鳳羽,依舊是老鴰一只。”
“嘻嘻,可不就是一直老鴰,還是只肥的飛不動的。”女孩子們哄笑道。
林瑟瑟此時也走過來,看向余一一的目光有些憂慮,輕啟櫻唇就要說話,余一一忙使個眼色制止,眸光里透著譏諷的冷意,不疾不徐道:“雖然北堂小姐像只開屏的孔雀,只是我善言提醒小姐,這孔雀開屏雖然美麗,可別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屁股。”
“你……”北堂馨兒臉騰地紅了,好像嬌艷的薔薇花,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忽然,她一抬手向余一一臉上扇去。
“這就惱羞成怒了,真沒風度啊,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像個面容扭曲的老巫婆。”余一一身子一撤,指尖輕輕一點,一道勁風將剛剛嘲笑自己的一個女孩推了過去。
“啪!”一聲又脆又響的耳光聲鎮住了所有的人。
“你這賤蹄子憑什么打我?你知道我是誰,我爹爹可是工部尚書。”便被打女孩名叫李青兒,父親是工部尚書李牧,她在家時一直嬌生慣養,所以脾氣很不好。剛才她只覺得自己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傾了一下,但自己身后并無人,只當是意外,但臉上哪過得去,立馬捂著半邊臉眼睛轉起了淚花,伸出手顫巍巍指著北堂馨兒大聲的指責道。
北堂馨兒也一愣,沒想到余一一閃的那樣快,自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都沒打到。本來她想既然是意外就這么過去了,反正她是不會道歉的,哪知道李青兒口出不遜,不由沉下臉來冷笑道:“原來是木匠的女兒,我就是打了你了,怎樣?”
工部,顧名思義負責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雖然與“工匠”有那么一點點聯系,但絕對不是木匠,那可是六部之一的實權部門。何況李牧還是山西李家大族出身。北堂馨兒這句話可是把一大批官員都得罪了。后面好多評委都搖搖頭,對李青兒固然不喜,對北堂馨兒那就是厭惡了。
軒轅墨塵目露諷刺之色,這北堂馨兒還真是沒腦子,這種自毀形象的事情她竟能做出來,還是說……軒轅慕辰眸光一寒……她北堂家真的已經自大到瞧不起朝廷大員了。
西門瑤怕事情無法收拾,四大家族常被放在一起上說起,若北堂馨兒真被當眾轟出去,她西門家臉上也不會好看,忙給姜瑜使個眼色,姜瑜心涼神會,揚聲道:“眾位小姐,題目出來了,請各就各位。大家只有兩刻鐘時間,莫耽誤時間。”
北堂馨兒和李青兒不甘地互瞪了一眼,各自轉身。余一一淡然一笑,沒事人似的歸坐。若這兩個人能晉級,她把余字倒過來寫。
“本次比試的題目是‘踏花歸去馬蹄香’。”姜瑜大聲說出題目,規規矩矩退到西門瑤身邊。
眾人都一愣,詩是好詩,卻實在不好畫。試問,花香看不見摸不著,又怎么畫得出來。若畫不出來,可就跑題啦。
余一一在現代時身為殺手可能遇到各種目標人物,自然什么都學過,本來她還擔心自己畫技不是頂尖,可是聽了題目不由心中一喜,她的穿越優勢竟在這陌生時空真起了作用,這一場她必勝。